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空气中透着一股凉意,袁天泽往被窝里缩了缩,触到一片柔软,昨晚的事走马观花的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忽然就红了脸,手不知所措的紧紧攥着。
“还早,再睡会儿。”苏玉罗将他散乱的头发撩到耳后,在他额头上落下温柔的一吻。
袁天泽面对面的被她抱着,既温暖又有安全感。一个人坚强了太久,一直绷着的神经,突然就放松了下来,贪心的把脸埋在她的胸口。
“唔~”头顶传来一声呻吟,听得袁天泽心神荡漾。
“天泽,有点……”苏玉罗把他隔开了一点,半撑着身体,低头凑在他耳边轻声的说,“好像有点奇怪,你触到我的胸了,有点敏感,它好像想要你……”
炽热的呼吸钻入耳朵里,痒痒的。伴随着亲吻落在耳朵上,袁天泽心猿意马的用身体回应她。
苏玉罗突然紧紧的抱住他,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昨晚已经让他很累了,这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一定很疲惫吧。况且她也不想表现得像一个急色的老女人。
袁天泽不解的任由她抱着,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也想要。
“天泽。”苏玉罗深情的一遍一遍的叫他的名字,如获至宝般舍不得撒手。
袁天泽满足的回抱着她,依偎在她肩头。
过了良久,苏玉罗说道:“我跟傅商言说一声,你不去酒楼了吧?”
袁天泽推开她,坚决的拒绝道:“不行。为什么不去酒楼?”
“我怕你又遇到严欢那种人,要是我不在怎么办?”苏玉罗怕他胡思乱想,赶忙解释道。
“我在酒楼那么久,昨天也是第一次遇到那种人,况且,往来的宾客大多都是聂允认识的人,都挺规矩的。昨天那个人是什么人?”袁天泽好不容易可以靠自己挣钱,他也很喜欢这种生活,他不想随便放弃。
“她是兵部尚书的二女儿,之前是和聂允一起来剿匪的,是副将军。你可以理解她是朝廷派来监视聂允的,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吧。”
“嗯。可是我们现在已经和她结下梁子了,你和她共事,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放心吧。她奈何不了我。只是你要小心些,我怕她又来找你。你去酒楼,我接送你。如果我不在,你也不要一个人。”
“嗯。”
以前那种事她再也经受不起第二次,再也不会有那种聚少离多的日子,她会好好珍惜他,哪怕是过最平凡的生活。
苏玉罗抬起他的下巴,认真的望着他说道:“你是我这辈子亲自挑选的家人,我不希望你出任何意外。”
“家人”二字,让他内心一颤,一股暖流涌过。十二岁就失去家人的他,有幸遇到了苏玉罗,没成亲前苏玉罗总是隔一段时间就给他送吃的送穿的送银子来,直到他们成亲,日子依旧如此,聚少离多。如今已经12年了。苏玉罗总是把他当弟弟对待,就算是房事也只有成亲那天。后来又发生了那种事,他以为她更不想碰他了。崩溃之际,苏玉罗把他接回了家里,苏父苏母对他很好,让他逐渐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但是后来苏玉罗去了哪里,他就不清楚了,他以为她是不想见到他。
袁天泽凑上去亲她,说:“我想有一个我们的孩子。”
苏玉罗被他可爱的模样逗得心花怒放,以前他可没这么大胆,动不动就来亲她。以前她真的就当他是弟弟,没有生理欲望,现在看他好像真的长开了,不再是以前那样总是留着婴儿肥,已经是人夫的模样了。
她支起身体,扣着他的后颈,霸气炙热的嘴唇将他整个吻住,舌津滑入其间堵得更深,所有的呻吟都全部吞噬。如墨般的黑发倾泻而下,交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
聂允来的时候,刚迈进内院的大门,就退出去了,里面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实在不容打扰,她来找苏玉罗本来也没什么大事。
给院子里仅有的两个下人说了一声,让苏玉罗醒了去找她,袁天泽今天休息不用上工。
苏玉罗起来的时候已经大上午了,袁天泽也要起来被她拦下了:“再睡会儿。”
袁天泽实在有些起不来,声音暗哑,苏玉罗给他端了杯水:“声音都哑了。”
“还不是怪你。”袁天泽嗔怪一声。
“你呀!”苏玉罗宠爱的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待会儿我要去找聂允,看看什么事,很快就回来。”
“快去吧,别让她等久了。”
“我等你吃了饭再走。”
“我没事啦。你快去。”袁天泽推了推她,说道。
“嗯。那你吃了再睡会儿。”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