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估摸着，就自己这小摊位，租金怕不便宜，十有八九是林汇和垫的钱，要么是旁人帮衬着出的。
他也没急着还钱，毕竟给林汇和那颗丹丸，成本估计都超一万了。
林凡来得早，刚在摊位前落座，人便陆陆续续往里涌。眨眼间，空旷展厅热闹起来，各种声响交织，热气腾腾。
来这儿的人，看着都有些身家，虽说嘈杂，却无喧哗。大多径直奔向心仪之处，打听价格、询问用途。
林凡一瞧，好家伙，最便宜的物件都几千块打底，稍好点的动辄上万、数十万，百万级别的也不稀奇。
他不由咂舌，暗暗感叹：这世上有钱人可真不少。想当初，自己一张符卖一万块就乐开了花，结果这儿一张做工花哨、功能近乎为零的符箓，都能卖出一万八千八百块。
用神识扫了一圈，林凡发现，卖得最火的当属护身符、求财求健康的法器。
尤其是挂着古字招牌的几个摊位，生意火爆到离谱。他留意了下，那儿最便宜的物件，都要二十万上下，还一口价，没得商量。
这般看来，别家摊位是不敢仿冒古字招牌，不然挂个古字，生意指定差不了。
不过，林凡很快察觉，这儿实打实的法器没几个，能散发灵气的更是稀罕，就连那几个古字招牌摊位，也挑不出几件灵气货。偶尔冒出一两件，价格直接上天。
没灵气不代表没用，林凡心里门儿清，扫一眼便知，真品还是有的，做工精致，就是功效差强人意，没一样比得上他手里玉坠的百分之一。
让林凡无奈的是，明明自家东西最好，要价也不算离谱，摊位前人却稀稀拉拉。偶尔有人路过，瞅两眼展品，连价都懒得问，抬腿就走。
“生意难做啊。”林凡暗自叹气，想来是摊位小、没招牌的缘故。要是东西一件都卖不出去，投进去的十万块可就打了水漂。
正琢磨着，林凡瞧见个熟人——飞机上那个时髦女郎。此刻，她身旁跟着个二三十岁的青年男子。没想到她对法器也感兴趣，林凡目光扫过去时，她正巧转头，二人对视。
这女郎模样挺标致，瓜子脸，眉眼也算漂亮，可林凡就是不喜欢。她眼神太势利，看人总斜着眼，嘴唇又薄，透着股尖酸劲儿，叫人心里犯堵。
女郎显然也瞅见了林凡的摊子，当即走过来。机场那回，她自作多情，以为林凡找她，结果闹了个大红脸，优越感碎了一地，憋了一肚子火。
“哟，没想到你还倒腾这玩意儿。这玉坠多少钱一个？算我日行一善，买一个。”女郎满脸轻蔑，那架势，跟施舍没两样。
“十万。”林凡头也不抬，心里不痛快，本来打算卖五到八万，被她这态度一激，直接翻了番。瞧瞧古武摊位那些次品，都一二十万起步，自己这玉坠强太多了，十万算便宜她了。
“什么？”女郎惊叫出声，瞬间意识到失态，立马冷笑：“你当自己是古字门派啊？这几百块的玉坠，开口十万，想讹我是吧？活该没生意，慢慢卖你的十万块吧！”
“安雁，犯不着跟他置气，咱去古字摊位挑，下月生日，我送你一个。”旁边青年赶忙劝道。
安雁皱了皱眉，目光却黏在玉坠上，样式着实合她心意，看着养眼。可摊主太气人，竟敢宰她。
“给你一万，够你小赚一笔了，这玉坠我要了。”安雁觉得，出一万买看着不到一千的玉坠，够给面子了，哪成想林凡不领情。
“不卖。”林凡懒得多废话。
“哼，给你钱都不要，你到底卖不卖？”安雁火了，在她眼里，林凡贪得无厌。
林凡淡淡道：“怎么，还想强买强卖？东西是我的，我想卖多少就多少，又没拽着你买，让开，别挡我做生意。”
“好，我今儿就看看你能多少钱卖出去，到最后求不求着我买。十万，我看你十万能卖几个。”安雁也较上劲了，不顾青年劝阻，铁了心要围观。
林凡冷笑：“你说的十万是刚才的价，现在二十万了。”心里对这女人厌烦至极，自己卖货，关她屁事。
“你……”安雁气得胸脯剧烈起伏，认定林凡故意找茬。虽说十万块对她不算啥，可白白多掏九万，她哪肯。
“咦，这玉坠好漂亮，多少钱一个？”这时，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俩不到二十岁的女孩路过，其中一个女孩瞧见玉坠，立马停下脚步，满眼惊叹。
中年男子也驻足：“逛半天了，难得你说漂亮，喜欢的话，爸爸给你们一人买一个。”
“爸爸，我也要，正好俩，我和姐姐一人一个，真的好漂亮。”另一个女孩也忙不迭说道。
林凡有点无语，自己做的是养生防御法器，结果被人看上，就因为漂亮，真不知该说啥好。
“老板，这玉坠多少钱一个？”中年男子问道。
“哼，几百块的东西，他要二十万呢，也不怕闪了舌头。”安雁抢着说。
林凡狠狠瞪了她一眼，真恨不得把她撵走，太聒噪了。
“你瞅啥，我说的就是实话。”安雁被瞪得心里窝火，大声嚷嚷。
林凡不理她，只等识货人。
中年男子笑笑，丝毫没受影响，依旧看着林凡：“请问，是二十万吗？”
见他不为所动，林凡心里有了底，这人有主见，看样子也不差钱，估计一心想哄女儿开心。
“没错，是二十万。”林凡觉得，就玉坠这品质，二十万绝对值。那些次品都不止这价，自己没要高了。
“好吧，我要两个，确实漂亮。”中年男子爽快应下。
安雁傻眼了，满脸惊愕，一时没回过神。
林凡见状，连忙解释：“这玉坠可不只漂亮，有俩功能，一是养生，戴上少生病；二是防御，自带三次防御机会，用完就没了。”
“哼……”安雁冷哼，满心不爽，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人家乐意买呢。
“爸爸，你也买一个吧，有防御功能，咱仨一人一个。”一个女孩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