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reth直接就去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老板,今天来的这两个客户,实在是太冒犯,而且还烫伤了爱丽丝……”
他不负所望,将沈思宁的话,添油加醋地说给了Verruckt听。
“现在,那对夫妻还在接待室里。”
原本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后,Verruckt就和沈思宁的关系有些古怪,他也心情烦躁了一整天。
此刻听到这件事,他身上的戾气更是汹涌而出。
Verruckt抬头时,带着残忍的冰冷之意。
“那就让他们继续等着,顺便制造些麻烦,别轻易放过。”
“是。”Jareth点头。
他正要离开,又听到自家老板发话。
“另外,让爱丽丝过来找我。”
Jareth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点头出去。
他离开以后,办公室重新恢复寂静。
Verruckt指腹无意识摩擦过唇瓣上的血痂。
爱丽丝那个女人,明明都有胆子咬他,结果被别人欺负了,却还要忍着。
真是个蠢货。
他面无表情时,一双猩红色的瞳孔晦暗不明。
很快,沈思宁从外面敲门,手上已经绑好了白色纱布。
她微微低头道:“boss,您找我吗?”
今天沈思宁穿了一身黑色制服,手上的白色纱布格外显眼。
Verruckt歪头问:“手怎么了?”
沈思宁老实地回答说:“不小心被热咖啡烫了。”
“你不是不会用咖啡机,怎么会被烫到?”
Verruckt用平静的语气,直接拆穿了她的谎言。
沈思宁愣怔了下,表现出一副似乎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的样子,随后将头低得更深:“不小心的。”
这时,Verruckt嗓音冰冷地开口:“过来。”
沈思宁看了眼自己的纱布,应该没有破绽才对。
但Verruckt的心思向来深不可测。
于是她顺从地走到他的办公桌附近,却不靠近。
两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Verruckt却嘲讽道:“怎么,这会儿又怕我了?”
“怕。”沈思宁低声回答。
“昨晚咬我的人是你。”Verruckt朝她一步步走来,随手抬起她的下巴:“倒是没看出来你有多怕。”
沈思宁被迫仰头看他。
只见男人微红的薄唇上,确实有道血痂。
她实际上该咬断这疯子的舌头。
如果早知道005长大后会成为这种人,她当年就不该对他手下留情。
但现在,沈思宁只能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那……那只是个意外而已。”
她话音刚落,Verruckt便忍不住嗤笑。
“既然只是个意外,那今天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他俯身拉近距离时,两个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Verruckt嗓音低沉,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
“你要是再低头,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反正那样漂亮如同宝石的东西,他向来喜欢泡在福尔马林里。
“没有……没有故意躲着。”
沈思宁看似嘴硬地胡扯了一个理由。
“可能是文件太多了吧。”
她确实是在故意冷落。
毕竟对方这种傲慢又冷血的性格,就像是野兽般,需要若即若离地驯服。
“没有吗?”
Verruckt两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势地往上抬起。
“那就好好看着我的眼睛。”
沈思宁被逼着和他那双血色的眼眸对视。
距离太近。
两人的鼻尖几乎贴在一起。
刺激。
拉扯。
危险。
Verruckt带着强烈的侵略气息,环绕在沈思宁的周围。
他向来随心所欲,想要什么就去不择手段得到。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却逐渐有些不可控。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眼前这个女人。
“所以你今天是文件,所以才没时间是吧?”
Verruckt嗤笑起来。
他压根就不会相信这种狗屁理由。
沈思宁并没有回答,虽然不知道这个喜怒不定的疯子会做什么,但她知道该怎么驯狗:“如果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我可以道歉。”
她嗓音放软,红着眼睛跟他对视。
“真的很对不起。”
果然,原本还气息危险,像是要杀死她的男人,瞬间松开手。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也不需要眼泪。”
Verruckt看见她这副要哭的样子,只觉得更加心情烦躁。
“从今天开始,你的文件不用再整理。”
他指着自己身边的空缺位置。
“你就负责在这里待定。”
说完,Verruckt极为霸道地将她摁在冰冷座椅上。
而他则是随手拿出医药箱。
“你最好祈祷待会上药的时候,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