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来了，好久没有像前两天那样什么都不想的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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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对了，这几天好好休息，你的身体损伤的非常严重”
奥托坐在指挥室里，在听完了琥珀的报告之后并没有马上给出自己的回应，而是先让琥珀去休息。
先行者的领袖并没有为难琥珀，但她的伤势基本都是自己造成的。盲目模仿别人的能力是一件很危险的事，琥珀有些时候还是太拼命了一些。
“是，主教大人。”
琥珀退出房间后，奥托开始沉思起了先行者的领袖的那句话。可以提供帮助……这一点他持怀疑态度。
他并不怀疑先行者掌握的技术远远超越时代，虚空万藏中至今仍有现阶段完全理解不了的技术。
但他不认为先行者能掌握死而复生的能力，这也是他从虚空万藏中的某些碎片化信息推测出的结论。
前文明不可能没有任何遗憾，死而复生这种重大事件也必然会被浓重的记载。可事实却是奥托找不到任何相关信息——他花了起码三百年在虚空万藏里寻找，结果一无所获。
被他寄予厚望的死之律者，其本质也不过是控制细胞的凋亡与分化而已。
但提供帮助这一点，也未必是一定要掌握相关技术……不论如何，先行者的这个提案还是相当具有诱惑力的。
更何况他现在也没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之前那群人已经充分证明了一个事实——他们掌握着可以把自己彻底堵死的能力。
不管是物理上的破坏力还是精神上限制甚至彻底杀死的能力，对他们而言都不算困难。甚至由于那匪夷所思的数字化能力，他的备份和其他身体都没有任何意义。
至少在找出足以应对这种威胁的办法之前，他处于绝对的劣势，甚至没有资本同台竞技。
“只能答应了啊……”
将自己的生命和追求放在他人手中这种事情并非奥托的风格，但面对绝境仍旧不知变通这种愚蠢的行为更不可能在他身上发生。
老实点就老实点吧，如果真的能提供有效的帮助，就是天命真的拱手让人也不是不行。
就目前看来，之前那件事似乎已经触及了底线，再拿那些普通民众来威胁恐怕只会反弹……已经彻底无计可施了。
在想明白这件事之后，奥托往椅子上一靠就轻松了不少。无计可施，有时候也是一种轻松。
无论前路如何，现在反正已经不掌握在自己手上了。看似是选择，实际上未来的路处处受限……也罢，反正对付崩坏已经不需要自己操心了，那些计划就通通作废吧。
想到这里，奥托坐起身来在自己面前的设备上开始敲敲打打编辑邮件。这封邮件他不发给任何人，仅仅只是保存在草稿之中。
他相信对方能看见，就算看不见也无所谓，只要那种疑似侵蚀之律者的权能还在，他们总有一天会发现。
正好也能借此机会看看他被监视的程度如何，那群人不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闲的没事干专门监控天命……不过他这么做倒也没什么特殊意义，只是以往的习惯让奥托下意识的想掌控尽可能多的信息。
当然，这也不是他故意要用这种迂回的办法，主要是他不想通过逆熵，而先行者又没给他任何的联系方式，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好了，编辑完成……接下来，静候对方上门即可。
……
“佑氡，有一封你的邮件。”
另一边，身为随身助手的普罗米修斯在第一时间就告知了他奥托的留言一事。
确如奥托所言，佑氡这边是专门留出了一部分精力来监控天命的——他信不过奥托，与其相信他会乖乖就范，不如来点更实际的控制手段。
但奥托没想到的是，这边还真就有人能分出二十四小时的精力来监控天命……普罗米修斯不需要休息，同时多线程运算也不会对她造成太大的干扰。
仅仅只是爬取并筛选处理天命的数据流，对她而言算不上太大的负担。而又因为铃只负责入侵，其他步骤由普罗米修斯这台超级人工智能计算机完成，所以也不用担心会对铃有太大负担。
“给我的？逆熵那边吗？”
佑氡有些疑惑，谁会给他发邮件啊。逆熵那边有事应该是去找克莱因或者灰蛇对接，不应该发给他才对。
不，现在该纠结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他根本就没有邮箱，怎么可能有人给他发邮件？
难不成还闹鬼了，赛博幽灵向他赛博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