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财帛动人心,但斗铠不同,这其中的水太深了,只凭一个镜红尘,还把持不住。
毕竟,这跟人形魂导器不同,针对人形魂导器,当前的日月帝国其实一直有对应的课题,这本身就是当前魂导器发展的一个瓶颈,而人形魂导器的尽头,就是所谓未来的机甲。
事实上,即便人形魂导器被研发成功,也无非只有那几种结果,这一类能进行普及化开发的魂导器,往往会以着极快的速度,反馈魂导科技本身,甚至是会被其他魂导师学习、掌握——这不同于那些极具个人特色、常人无法复制的专属魂导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种必然。
可以说,如果斗铠只是类似镜红尘制作的“红尘庇佑”,哪怕是一件九级魂导器,甚至几十件九级魂导器,千古红尘也不会太过担心,但斗铠偏偏就是那一种成体系的类型,势必会被人觊觎……
当数量能攀升到一定程度,那量变就会转成质变,这是一件很好理解的事情。
千古红尘倒不介意普及斗铠,武装整个日月帝国,甚至是带动整个帝国的魂导体系发展。
但那需要一个前提,也即,这一切是在他的掌握下进行的——这一股力量,必须要属于他!
“皇室是不会允许这一天的,而我也不愿意为他人做嫁衣,所以针对这……暗地里,无法缓和的矛盾,就已经埋下了,我们自然也需要更多的准备。”千古红尘将一切都讲了个通透。
镜红尘也不是个傻子,能混到明德堂堂主这一职务,本就说明了他的不俗。
“但接下来,皇室即将动荡,我们……”
“我们什么也不需要做,”千古红尘接上了镜红尘的话,也回答着问题,“乱就让他们乱吧,无论是现在的老皇帝,按照本来的未来死了,亦或是那位亲王的谋反失败,那都与我们无关。”
“即便我更指望老皇帝下台,但那也需要他们自己努力,这不需要我们掺和进去。”
“不过,想必有那群邪魂师帮助,他们大概也不会失败吧。”千古红尘眯着眼睛,说着自己的打算,“对于已经定下未来道路的我们而言,他们总归是狗咬狗,无论哪边笑到最后,也算不错。”
当然,千古红尘曾经说过,他是“千古红尘,是‘红尘家族’的‘红尘’”,他自然也是希望让“红尘家族”再次伟大的,同样有一定谋划。
他不想掺和皇室纷争,他却是想着,让“红尘家族”取而代之,成为新的皇室。
想要做到这点……
有一个人是避不开的。
而对方,也是千古红尘打算让镜红尘联络的人……如果得到对方的支持,那无论是遮掩斗铠体系的特殊,提供一定程度庇佑,亦或是真切地,实现那“窃国”计划,都将会得到极大的保障。
“虽然不是时候,但是……红尘堂主,既然你都好不容易,成为一名封号斗罗,甚至是获得一枚十万年魂环了,那自然也得打个招呼才行。”
“红尘堂主,找个时间,举办一场宴会吧。”
“——将那位供奉堂的堂主孔德明给请过来。”
孔德明算是日月帝国真正的传奇,身上有着四分之一的皇室血脉,只忠诚于皇室,本身更是日月帝国第一魂导师——像是镜红尘这种,同样是九级魂导师的大拿也得在他面前,执弟子之礼。
如果千古红尘没记错的话,未来人形魂导器这领域真正被人攻克,也正是孔德明所为,甚至,算算时间,这家伙恐怕已经无限接近十级魂导师了。
届时,他将会真正拥有匹敌极限斗罗的战力!
“事实上,这家伙也算是一个挂逼啊,虽然现在修为只有九十四级,但这孔德明确实没把魂师方面的修为落下,”千古红尘心底有些微妙,“不过,这也就是这个时代的双生武魂,不太值钱了。”
没错,孔德明其实是一位双生武魂拥有者来着,按照千古红尘的推测,如果不是对方将极大部分精力,全都用在了对魂导器的研究上——那孔德明,或许已经是一位极限斗罗了!
“不过这样也好,对我来说,一位十级魂导师的价值远大于一位极限斗罗。”
千古红尘如是想道,心底开始一点一点盘算,该如何忽悠孔德明,将对方拐到自己的阵营来。
大家都是聪明人,提到孔德明,镜红尘也大概猜到了千古红尘的想法,一时间也颇有些振奋。
“能跟孔老一起共事,老夫这一把年纪,也算是活出一个名堂来了。”他由衷感慨着。
然后,就麻溜地张罗宴会去了。
事实证明,在大方向的把持,千古红尘是真的很优秀的,基本从不失手……也不需要他能不能看明白对方的操作,自己只需要跟着混就行了。
嗯,今天的红尘堂主也算是看明白了,如此自知之明,无愧其名!
说起来,这段时间的日月帝国,也算是颇为混乱的,暗流汹涌不止,他镜红尘离开明德堂不长,这里无人坐镇,就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正方便了他展露实力,显现魂环,营造声势,在成功重振整肃了自己声名后,镜红尘也顺势对明德堂一众尖端魂导师发出邀请,言及自己想要举报一场晚宴的想法。
诸多八级七级魂导师,对此肯定是自无不可的,纷纷应下邀请,而趁着这样一股东风,在消息穿街走巷,迅速扩散出去的空档,镜红尘也亲自去了一趟供奉堂,想将那位孔德明孔老给请出来了。
只是……
孔德明也有十几二十多年没出现过了。
哪怕是镜红尘突破封号斗罗,想见对方一面,或许不难,可请对方出来,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千古红尘既然让镜红尘来了,那自然是给了能够保证勾引到对方的手段。
“孔老。”
供奉堂中,镜红尘躬身行了一礼,身前站着一位,穿着明黄色长袍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