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鲤第二天并没有见到江渝辞。
江渝辞给她发了消息,说是早上有一个紧急手术,他先走了,让阮鲤记得吃早餐。
还给阮鲤放了钱。
阮鲤没有拿钱买早餐,自己煮了一个鸡蛋吃就下楼,去了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江渝辞已经完成了手术。
“才起床?”江渝辞电脑上正放着病人的x光诊断片,抽空抬头看了一眼她问。
阮鲤摸了一下头,她出门就梳了一下头,并没有扎发,就给江渝辞一种自己才起床的错觉,“谁说的,我十点就起床了,只是在家磨蹭了一下而已。”
到医院的时候就快到十二点了,搞得像是她故意卡点来蹭饭的一样。
“江医生,这是患者家属......”谭月带着一个患者进来。
阮鲤往旁边一站,给他们让路,看到谭月时还暗自嘀咕了句,怎么这次又是她负责。
想到上一次发生的事情,阮鲤视线不受控制地又往江渝辞那边看了看,两人对望的视线心照不宣。
“你去外面等我吧。”江渝辞看出这个病人或许有些难言之隐想要和自己说,让阮鲤出去。
阮鲤就跟在谭月身后出去了,出去时还掩了下门。
前面的人突然转过来看着阮鲤,阮鲤对她笑了一下:“有事吗?”
“你觉得你哥像渣男吗?”
阮鲤啊了一声,“为什么问我这个,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说你家里有事现在住在江医生的家里吗,看来你和他接触得多一些,我就想问问。”
谭月拉着阮鲤往前走,顺手从兜里拿了个零食出来给阮鲤,“我想来想去,也问了医院的人,怎么看江医生都不像是那种渣男,他要真是渣男,早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女朋友了,主任也不会想要把自己女儿介绍给他了。”
“主任介绍女儿给他?”阮鲤问了一句,没想到江渝辞身上还有这种事。
“是啊,江医生在医学上天赋极高,差就差点背景了,要是能有江宴回那种背景,早拿下科主任的位置了。”谭月说起这件事情也替江渝辞遗憾:“江医生要是身份背景强点就好了。”
阮鲤愣了一下,医院的人都不知道江宴回和江渝辞是亲兄弟啊。
“听说主任的女儿马上就回国了,说不定他会撮合他女儿和江医生,我得赶紧抓紧时间啊,妹妹,你就和我说说呗。”
“嗯,我当然向着我自家人说话,我觉得他不是个渣男。”阮鲤把自己代入江渝辞妹妹的视角,谁会说自己哥哥的坏话啊,当然往好的地方说。
“那你知道他上次给我发表情包是为什么啊?我和其他人打听了,就连和江医生走得最近的李医生都说,江医生从来没有给他发过表情包,说话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谭月低了下头,看着阮鲤:“你能不能帮我去试探一下。”
阮鲤抬起指尖指了指自己,“我吗?”
谭月点点头:“对啊,你不是说你没手机吗,我到时候可以送你一部手机。”
毕竟如果真能和江医生成了,那可远比一台手机宝贵。
“嘶......”阮鲤指腹压在唇上。
这,这诱惑也太大了吧。
“万一试探出来他真的不喜欢你呢?”阮鲤问。
“真不喜欢我,我还是会答应你的,我这人说话算话,我俩以后就是朋友了。”
谭月捏了一下她的脸。
“那,那你要我怎么试探?”阮鲤问她。
谭月笑了一下,弯了弯手指,叫阮鲤凑近。
阮鲤愣愣的,正打算回去找江渝辞,江渝辞换了常服开门出来。
“你去哪啊?”阮鲤开口问他。
江渝辞手上拿着手机,“吃饭。”
阮鲤跟在他身后,看他去了地下车库,有些疑惑着问:“你又要出去吃啊?”
她问这话时两眼亮晶晶的,看起来很期待。
江渝辞步伐都轻快了些:“你不想吃,我可以把饭卡给你,你去吃食堂。”
阮鲤说:“我才不要。”
她后知后觉跟上去,有些新奇:“你最近是不是话变多了,你以前都不会回我这种话呢。”
江渝辞:“......”
阮鲤说得没错,江渝辞最近话确实多了不少,但也只是在她面前而已。
这一次吃饭,还是在上一次那个饭店,同样的靠窗桌,只是这一次是江渝辞点的菜。
阮鲤这才打消了江渝辞是为了自己才出来吃的怀疑。
“你的口味和我差不多诶。”阮鲤看了一眼,发现江渝辞点的饭菜很合自己的口味。
“是吗。”江渝辞只是轻描淡写敷衍了句。
阮鲤想起谭月交代自己的事情。
“咳咳。”阮鲤手握成拳头抵在嘴边,又拿着旁边的玻璃水杯喝了两三口。
“那个......”阮鲤看向江渝辞。
江渝辞抬眼:“你又要开始演戏了?”
阮鲤:“......”
有,有这么明显吗。
“不是啊,我又不是演员,演什么戏啊。”阮鲤往前倾了倾,双眸盯着江渝辞:“你知道吗,我今天出来的时候给鱼刺的碗里放了很多猫粮才出来的。”
江渝辞沉静的黑眸看向她,没有接话,只是做出静待后文的姿势。
“嗯,你看,我这样一个总是忘东忘西的人都能每天清晰地记住给鱼刺喂粮食,是不是为爱改变了很多。”
江渝辞慢悠悠抬杯抿了一口水,“嗯。”
阮鲤点头:“是啊,因为我心里就是时时刻刻都记挂着鱼刺。”
“那,你有没有,也出现过这种情况?例如,心里经常想着你喜欢或者感兴趣的人。”
阮鲤看江渝辞启唇要说什么,又立即开口:“除了你那个白月光。”
江渝辞闭了嘴。
阮鲤哑然:“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没有。”他这时的眼神异常坚定。
阮鲤咬了下唇:“你身边喜欢你的女孩,长得漂亮的,聪明的,你从来就没有心动过吗?或者,对她们有一点点的感兴趣?”
“没有。”他回。
阮鲤也不知道为什么,分明是帮谭月问的话,可在江渝辞说出那两个字后,她心里居然感到庆幸。
还有一丝轻松。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