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出了姜芯蕊的院子后,就快步回到了先前藏衣服的地方换回外衣,接着没有选择去跟千秋万代集合,而是直接回了将军府。
守门的人见她一个人回来了,都有一些惊奇。
言笑见他们的样子,大致猜到千秋万代还没有回来,说来话长,可算算时间,实际上她去姜芯蕊的宅子并没有花多长时间。
加上从夜市回将军府,其实跟去姜芯蕊的宅子是一条路,所以这个时候,千秋万代以及那两个护卫,还没有回将军府找人一同寻找她也是正常的。
她这么想着,刚想让人去夜市把千秋万代叫回来,就看到赵钱领着一队护卫,慌慌张张的从将军府快步跑了出来,脸上全是焦急之色。
在言笑看到赵钱的时候,赵钱也看到了言笑,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脸上焦急的神色就快速变成了狂喜。
然后几步跑到言笑的跟前,连礼都忘了行,上下打量了言笑两眼,确定她完好无缺后才长松一口气说道:
“夫人呦,我的将军夫人嘞,你跑哪去了啊?属下刚接到消息,说你在夜市突然不见了,差点就把属下吓死了啊!”
赵钱能这快收到消息,言笑稍稍意外了一下,接着便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对将军府护卫的传信手段是一无所知,那以后要想偷偷摸摸干点什么,就得更加小心了。
她真想着,面上却不显露分毫,只回道:
“慌什么?不就是看热闹被人群挤散了吗?我找了一会没找到千秋万代她们,就自己回来了,你看我这不是啥事都没有吗?”
赵钱听了这话并没有什么怀疑,只连连表示只要言笑平安回来了就好,并且一脸苦相的请求道:
“夫人嘞,以后出门还是让属下跟着你吧,别人我是真的不放心吧,再来这么两次,我这心脏怕是受不了。”
言笑不置可否,一边往里走一边吩咐赵钱通知千秋万代她们回来,两个丫头经这一遭估计被吓的不轻,回头给她们发个红包压压惊得了。
赵钱得了吩咐就示意自己带出来的几个护卫去办事,接着就听言笑随意说道:
“对了,我刚刚回来的时候,路过姜大夫的院子,看到里面隐有火光,还有人喊走水了的声音,你让人路过的时候顺便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赵钱听了这话稍微愣了一下,他可不认为言笑会关心姜芯蕊的情况,正疑惑就听言笑补充道:
“我就是好奇,八卦一下,顺便看看她被烧死了没有。相识一场,要是死了我不得备份大礼去送送人家?”
“啊?哦,好的,属下知道了。”
言笑这么说,赵钱就理解了,虽然有落井下石的嫌疑,可想想白日里姜芯蕊干的事,他觉得这才应该是他们将军夫人的作风,并且一点也不过分。
言笑此时是真的有些累了,没心情管赵钱怎么想,吩咐完后就伸着懒腰表示自己要回去休息了,让千秋万代回来后别打扰她,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赵钱自然全都应下了。
等到了第二日清晨,言笑一出卧室,看到的就是一脸后怕外加憔悴的千秋跟万代,仔细看就能发现她们的眼睛还有些红肿。
看那样子,这两人昨夜一定是哭过,这让言笑原本还有一点的瞌睡立刻去了一个干净。
然后就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千秋跟万代齐齐跪在了他的面前,然后一人一句的开始请罪:
“夫人,是千秋没用,竟然把夫人跟丢了,还请夫人责罚。”
“是呀夫人,都是奴婢的错,夫人要打要罚奴婢绝无怨言,只希望夫人能再给奴婢一次机会,不要赶奴婢走。”
言笑见她们这样,难得的有些尴尬。
昨夜是个什么情况,她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根本怪不得这两个丫头。
她对自己人一向很慷慨,也明白用人不光要严,还要适当的给些甜头,所以连忙把自己昨夜就准备好的两个红包给了两人,并轻声安慰道:
“昨夜的事不怪你们,是我看热闹太入迷,知道你们昨夜因我受了些惊吓,拿去买点好吃的压压惊。”
两人没想到自己办事不力,不但没有受到惩罚,还有红包可以拿,都觉得夫人虽有些严厉,脾气有些古怪,做事不太按常理出牌,可对她们两个丫鬟是真的很好了,心里更是惭愧,压根没脸真的去拿那红包。
“奴婢弄丢了夫人,夫人不责罚已是夫人仁慈对奴婢的宽恕了,奴婢哪里有脸拿那红封?”
千秋说完,万代也是同样的意思,跪在地上满脸羞愧,根本没脸收。
言笑见她们这样,有些无奈,便没再坚持,只示意她们起来,表示自己不怪她们,以后多注意就行了。
两人连连点头,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接着便去给言笑传膳食。
回来的时候,千秋禀向言笑报道:
“夫人,赵护卫来了,说是有事禀报。”
言笑大致知道赵钱的来意,示意千秋让赵钱进来。
正如言笑所想,赵钱是来禀报有关于姜芯蕊的事的。
赵钱说,他昨日得了吩咐后,就安排城里执法护卫队,以接到走水消息为由,去了姜芯蕊的宅子询问情况。
得到的结果是,姜芯蕊的宅子昨夜确实有起火,只不过并不严重,只烧了一些院子里的药材与药材架子,并无人员伤亡。
只不过护卫队还得到另外一个消息,就是姜芯蕊不见了。
听宅子里的药童说,昨日姜芯蕊回去后心情就很不好的样子,不愿意搭理人。
等到晚饭的时候,她突然说头很痛,最后还是被两个药童扶着进的卧室休息。
从姜芯蕊进入卧房后,直到他们回房休息也没再见到她出来过。
结果等到院子里起火,他们把火灭了后也没见姜芯蕊从房间出来。
因着担心姜芯蕊的情况,他们让一个女药童进屋去查看,结果就发现屋里根本就没有姜芯蕊的人。
不光如此,屋里明显少了不少东西,而少的那些,全都是姜芯蕊喜欢的以及值点钱的容易带走的物件。
赵钱说的这些,言笑几乎都知道,听完后便问道:
“以你的经验,依着那些药童的证词,姜芯蕊这是去哪了?突然偷偷摸摸的跑了,唱的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