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芜拿了外套和包跟着凌峰出门,问:“战国强吐了吗?”
“曹德直接找上肖局,他不吐明天就得放人。老赵和郑一森他们轮流在审,我想出去找找线索。”
凌峰示意阮青芜跟上:“你开车,我们上战国强住的地方一趟。”
阮青芜试探的问:“你又打算撬门?万一是密码锁,怎么办?”
“去看看再说。”凌峰根本不给阮青芜劝他的机会,直奔副驾。
阮青芜上车问了地点,开启导航,往战国强租住的花园小区去。
这是个吃晚饭的时间点,凌峰虽是个工作狂,但没有委屈充当司机的阮青芜。请她在楼下的肯德基简餐一顿,才随着散步的人群进了小区。
凌峰从楼下大妈口里打听到战国强不是一个人住。
阮青芜幸灾乐祸的出主意:“撬门是没希望了。不如冒充战国强的老乡吧?”
凌峰看着阮青芜笑:“里面住的可是他相好,我觉得你冒充战国强的女人,更不容易被拆穿。”
阮青芜恶狠狠的剜他:“我发现你这教授还真是名副其实,尽出些馊主意。请我吃顿饭都不白请!”
“难道你没发现,你的演技越来越好吗?以后不开诊所,以你的姿色当演员也能爆红。毕竟是真刀真枪练出来的,经得起考验!”
凌峰连哄带捧,阮青芜傲娇的摊摊手:“我是为了案子,可不是因为你夸我。”
凌峰为了不引人注意,来的时候外面换成皮衣。他在头上乱抓几下,有了一股凌乱美。又伸手撸掉阮青芜的发圈,弄散了阮青芜的长发。
“你干嘛?”一向爱整洁的阮青芜毛了。
凌峰解释:“这样能唬人,我们现在是社会人。”
阮青芜不满的撇嘴,没有拒绝。凌峰顺手将发圈套在手腕上,一推阮青芜:“快点,有人出来了。”
战国强租的房子,三室一厅有105平。需要刷门禁上楼,两人没有门禁卡,有人进出他们才可以上去。
顺利的到了四楼,阮青芜伸手摁门铃。没多久里面传来开门声,伴随着女人发浪的声。
“死鬼,知道他不在家,你跑的比兔子还快…呀呀,你们是谁?”
阮青芜和凌峰一前一后挤进去,女人大声质问。阮青芜揪着女人性感睡衣领推到了沙发上,开始演戏。
“你就是战国强金屋藏娇的女人?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瞧瞧,这双眼皮拉的,苍蝇站上面能跳舞吧,眼角开的够大,全是眼白,这下巴狐狸都没你尖…”
“你你胡说!”女人气急败坏,很没底气:“你们到底是谁?这是我家,请你们出去。不然我打电话报警了!”
“报警更好,”凌峰装模作样满嘴跑火车。“她是战国强老婆,我是她哥。我们找战国强,快让他出来!”
阮青芜来不及骂凌峰胡说,上下打量女人在她胸上一戳:“硬的,硅胶体。”
又在女人腰上捏一把,啧啧两声:“哥,你以后找媳妇,可不能找这样的,全身都假。生个孩子四不像…”
“妈呀,你敢戳我的胸!”女人扑上来撕扯阮青芜,“我弄死你,这是我花大钱做的啊…”
阮青芜动作灵活的闪避开,躲到凌峰背后。“哥~救我。”
女人打不着阮青芜,气得拍腿大哭。“战国强这个龟孙,竟敢骗我,他说他没钱结婚。原来在老家早就结婚了!我给你五万块钱,你跟他离婚吧?”
阮青芜呆了,掐一把凌峰腰上的软肉,意思下面怎么演。她掩了面假哭:“哥,你可要替我做主。”
凌峰凶巴巴的对女人说:“战国强这是躲我们呢,赶紧让他出来。先把欠我家的二十万还了,再跟他算离婚的账!”
女人眨眨眼,楚楚可怜的看着凌峰。“哥哥,他欠你二十万,我作不了主。他一天都没回来了,我真不知他去哪了…”
凌峰斜肆一笑,走近:“这样,我们也不为难你,你给他打电话,要么见人要么还钱。”
女人答应了,可电话根本打不通。凌峰忽悠女人给战国强能借到钱的朋友打。
女人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直到最后一个,问都没问就说明天送钱过来。
凌峰抢过女人的手机,拍了一张照片,说明天晚上来取钱,拉着阮青芜就出门。
阮青芜上了车问怎么回事。
凌峰脸色铁青的发狠:“赶紧开车回局里,战国强这个王八蛋,这回不开口我活剥了他。”
说完把拍的照片给阮青芜,“自己看。”
阮青芜边发动车,瞄了一眼,那个号码标注的是刘鹏飞。
“刘鹏飞跟战国强怎么搅和在一起了?”阮青芜狐疑的自语。
“让人连夜查刘鹏飞与三个受害人的关系。”凌峰在打电话,青芜听出对面的人是赵明风。
阮青芜把车开的飞快,凌峰一言不发琢磨着什么。
两人回到地下一层的审讯室。赵明风火急火燎的迎上来:“刘鹏飞让人给捅了!”
“谁?”凌峰以为听错了,眉头一动:“他被谁捅了?”
“上回跟踪你们的那辆丰田车车主。”赵明风扫了阮青芜一眼。“通运保卫科的张涛。”
阮青芜第一反应是叶勋,听完赵明风的话明显松了口气。
赵明风继续说:“刘鹏飞是顾家的女婿,他的鹏飞物流与多家公司有合作,吴佳慧和张芳的公司都在其中。
我们刚查刘鹏飞,刘鹏飞就出事,看来有人坐不住了。”
凌峰摸摸鼻子:“刘鹏飞人死了吗?”
“不清楚,送医院抢救,具体还不清楚。”赵明风边走边推门。 “我让小郑和柳岩去看看情况,你们回来的正好,接着审战国强。”
“老赵,你把我们当牛马使,也得让人喝口水再干活。”
凌峰不满的抗议,赵明风笑呵呵的拍他的肩膀。“凌教授,知道你们辛苦,我让食堂给咱们弄了炒饭,刚送过来还是热的。”
阮青芜与凌峰对视完,齐声拒绝说不饿。
凌峰找来一次性杯子,倒了半杯新开的瓶装水,示意阮青芜去加热水,自己则对瓶喝了几口解渴。
“老赵你也累了一天,先吃!我们年轻扛得住,喝了水就去审他。”
凌峰拿着半瓶水出了休息室,往审讯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