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柳岩完成了拓模工作,正坐在沙发上吃东西。
凌峰看着一桌早点,皱着眉问:“这些东西哪来的?”
柳岩边吃边说:“有人送来的,你们在里面忙着,我就收了。”
凌峰追着问:“谁送的?”
“我哪知道啊?你问阮医生,怕是她的追求者吧!”柳岩吃着喝着说着话。
阮青芜心知肚明,却不能说,借口洗手把事情混了过去。
三人吃完早餐,一同出门。凌峰先送阮青芜去诊所,帮她换完备用轮胎,就带着柳岩与郑一森去会合。
吃早饭时,阮青芜约了家政十点去打扫,还有两个多小时。
两个助理原本是轮流提早来开门的,现在只有许诺的助理了。
林涵还是没来,所有联系方式都找不到她。
许诺的助理跟阮青芜建议:“阮医生,咱们是不是该报警?你不是认识公安局的人吗?让他们帮忙找找。”
阮青芜摇头:“他们管人命案,她这只是失踪不能直接干预。对了,她那个男朋友 你知道是干什么的?”
许诺的助理哭丧着脸道:“昨天我请许医生打听了,那男的是个假的富二代,骗吃骗喝骗玩女人。林涵会不会被他卖了换钱啊?完蛋了,”
阮青芜看他一脸惊恐,就想起那张照片里受害者的样子。
“你等等,”阮青芜制止他说下去,“就停在你看我的那个表情,对、就是这个。我明白了!”
惊恐不一定代表看见了什么,也许是后面的狗吠,让她想起害怕的事。
许诺助理一脸懵逼:“阮医生?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用懂,”阮青芜转身上楼,一边道:“打110报警,就说林涵失踪两天,可能跟连环绑架案有关。”
“啥?不会吧,阮医生,你是说林涵也被”许诺的助理吓傻了。
阮青芜从楼上提了行李箱下来,见他还在发呆。一巴掌拍在桌上,“报警了吗?”
“哦哦,我这就”
“我去吧!”阮青芜摆摆手,“你看好店,这是我下周客人,你都给我合并到周四周五两天。新客人暂时给许医生。”
阮青芜上车先去了修车的地方,洗了个车让人把关键地方检查一遍。确认没有问题,才开着车去找肖局。
“肖局,凌峰跟您汇报过了吧…我妈刚进医院,照片就出来了,接着我家昨晚进贼……
受害者、我妈、顾西风、通运保安,这四者原本不相干,忽然间都有了联系。这一切您不觉得太过巧合吗?”
肖局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看着阮青芜义愤填膺的样子,叹了口气。
“丫头坐下,你还是太年轻,缺少城府啊,”肖局喝了口茶教育她。
“这些都是你的怀疑,毕竟没有证据。我们不排除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但需要证据,去排查,才能得出真相!”
阮青芜没坐,扶着桌面道:“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查。我的女助理,昨天早上就联系不上,她家也没人。
她的邻居很奇怪,非男非女,身上散发出夹竹桃色的香味。那东西很毒,触及皮肤使人麻痹,食用会腹泻,过量能致人死亡。”
肖局寒了脸。“咱们这人手都不够用,案件摞一堆,那个连环杀手没找出来,上面在崔,下面在问…我哪有人分出去啊?”
阮青芜嘟囔一句,表示不满。“那你还把赵法医借出去?”
“那就等赵明风回来,陪你去查。你不许私自行动!”肖局无可奈何的命令。
阮青芜刚想走,又被肖局叫住。“回来回来,把这个签了。”
阮青芜拿起文件一看,是一份编外人员的保密协议。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些结巴:“这,是真真的吗?”
肖局一脸嫌弃的样子。“赶紧签,签完把你诊所的事放一放,精力放在案子上。先看完再决定,编外的工资可不多。我这是看老赵和你爸的面子。”
阮青芜大致浏览完,郑重的签上大名。看着肖局把文件套进牛皮纸袋里封好,走出来轻轻吐了口气。
九点钟出了太阳,阳光惨淡无力。相比一连几天的阴雨天好了很多。
阮青芜拿上临时工作牌,报失踪案走了个流程,就把案卷提到了刑侦科,然后开车回家等家政,抽空给凌峰打电话。
凌峰那边吵吵嚷嚷,不知干什么。柳岩像是在跟人吵架,她便挂了电话。
阮青芜到家后通知家政阿姨现在过来。
两个家政阿姨做卫生,阮青芜就把行李箱打开,衣服挂进衣橱,摆放好各种必需品。
出租屋里还有不少东西,一来她没时间搬,二来不想见裸体男人。所以她想趁林浅不在的时候去。
午饭前家政离开,阮青芜将大门密码换掉,叫的外卖也到了。
打开半扇门,顾靳墨的脸从外卖袋子后面露出来。“顾太太,不请顾先生进去吗?”
阮青芜预感到不好,伸手去抓外卖,想要把顾靳墨关在外面。
可顾靳墨力气大,直接跟着外卖挤进来。
阮青芜没占到便宜,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顾靳墨拆着食盒说:“今天的早餐喜欢吗?乔川说那家铺子新开的,食材新鲜。”
阮青芜不理他。
“过来,吃饭!”顾靳墨手臂一伸,将她拽过来。
阮青芜瞄了眼,“这不是我点的麻辣香锅。”
顾靳墨递给她一双木筷,随口道:“那个太辣对身体不好,扔了。”
“什么?你扔了?”阮青芜啪的把筷子掼在茶几上,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
她点麻辣香锅,是因为这两天嘴里没味,吃什么都不香,她想用辣刺激味蕾。
“我特意点的五十多块哪,就这么被你扔了?你赔我!”
阮青芜站起来双手叉腰,像一只傲娇的孔雀,死死瞪着顾靳墨。
顾靳墨眸子里溢出笑意,见她挺翘的小鼻子一抽一抽,忍不住伸手捏住。“赔可以,先把这餐吃了。”
阮青芜打开他的手,肚子饿的咕咕叫便顺坡下驴。“要十倍,一百倍的赔我!”
“傻瓜,”顾靳墨磁性的嗓音带了宠溺。“你要多少,就在副卡里刷。”
“那不一样!五十八块的一百倍五千八,给钱!我要现金。”
阮青芜故意为难他,顾靳墨真被难住了。
他出门哪需要带现金,不是刷脸就是乔川跟着,只要动动嘴。
“我现在没现金,不过可以抵个东西给你 。”顾靳墨眸子黑沉沉,握住阮青芜的手腕。
“不值钱我可不要。”阮青芜一直看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只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心理医生都白当了。
“我~很值钱的。”顾靳墨深情的吐出每一个字,脸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