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面色阴沉地从陆氏集团走了出来,脚步匆匆地上了车。
因为心中憋着一股怒火,所以上车时差点把那车门给摔掉了。
陆霆林虽然在众人面前维护他,可是各股东都散去之后,还是把他叫去办公室劈头盖脸的来了一通痛骂,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大骂他不知好歹,拿陆氏的前途开玩笑,又骂他一事无成、一无是处!
陆霆林越说越激动,各种难听至极的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这些责骂,陆钧从小到大早已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可这次,他却格外窝火。
精心布好的局,结果反过来被别人整。
还让他在公司股东面前丢尽了脸面,拿到股份的日子又变得遥遥无期了。
他心中的愤怒已然到达了顶点,暗自复盘着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被周继燊有所察觉了。
想来想去,想到了南菀。
觉得一定是那个可恶的贱人害怕事情暴露,所以早早地将事情的真相告知了周继燊。
想到这里他气得浑身发抖,下一秒,便怒不可遏的拨通了南菀的电话,想要找她问个清楚。
可谁知,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冷冰冰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陆钧紧紧握着手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胸膛也因愤怒而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他妈的,这婊子,居然敢不接我的电话。”
他抬手招呼司机,“去爵杀!”
司机赶忙发动起车子来,开往爵杀酒吧。
路上,他又忽然想起了最近几日好似人间蒸发的邢韵,想利用她再整一下周继燊。
他迅速翻出了邢韵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然而,电话那头始终是忙音,无人接听。
不甘心的陆钧接连又拨打了两次,但得到的回应依旧如此。
此时的他,犹如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只能在车内不断地咆哮和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他妈的,这个邢韵也胆儿肥了,居然无视老子?!”
气得他一边说,一边差点把手里的手机给扔出窗外。
邢韵的电话定是打不通的。
因为她压根就已经不在柳江了,而是已经趁着陆钧没关注到她的时候,拿着全部行李坐上了去日本的飞机。
那天醉着酒从酒吧出来,欧海文要送她回去,但是被她摇头拒绝了。
她不想回邢家,也不想去江壹酒店,怕遇见她二哥。
欧海文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惜之情。
想来想去,便冒险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家。
一路上,邢韵靠在欧海文的肩膀上,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
好不容易到家后,欧海文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卧室,轻轻放在大床上。正
当他准备转身离去时,突然感觉到衣角被人拉住了。
回头一看,只见邢韵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娇声说道:“不要走好不好,陪陪我……”
那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求,让人无法抗拒。
欧海文的心瞬间软了下来,他实在不忍心拒绝她。
于是,他缓缓地转过身,走到床边坐下。
然后温柔地帮邢韵脱去身上的外套,又细心地替她掖好被角。
做好这一切后,他静静地坐在床边,默默地陪伴着她。
可是没过多久,邢韵就开始不安分起来。
一会儿嚷嚷着口渴,一会儿又吵着太热,弄得欧海文忙前忙后,一刻也离不开,时刻留意着她的状况,生怕她喝多了酒出什么意外。
欧海文刻意避开自己的目光,不去直视邢韵,但内心深处却早已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
邢韵开始只是拉着他的衣角,后来开始紧紧地拽着他的胳膊,再后来,直接搂上了他的脖子。
欧海文一开始还在使劲挣脱。
他怕邢韵喝多了意识模糊做些糊涂事儿。
可邢韵却忽然跟醒了酒似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欧海文!欧……欧海文!你敢不敢……过来抱抱我?!”
欧海文闷着头不说话,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情感,告诉自己不能趁人之危,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邢韵靠近。
他把她重新塞回被子里。
“你喝多了……”
邢韵却猛地一把掀开被子,摇摇晃晃地地坐了起来。
“我没喝多!”邢韵大声叫嚷道,声音中带着些许醉意和不甘。
“我知道……你们都瞧不起我,觉得我拜金,为了嫁入周家不择手段,又觉得我……觉得我犯傻,选了陆钧这个混蛋!可是,可是……有谁真正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过……又有谁在乎过我的感受啊?”
说到最后,她的情绪愈发激动,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一般,突然抱着腿把自己蜷缩起来,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下,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她原本精致的妆容也在泪水的冲刷下变得模糊不堪,眼影、腮红以及口红相互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痕迹。
欧海文连忙拿着枕头垫在她背后,然后迅速转身跑去卫生间拿热毛巾给她擦脸。
回到床边时,邢韵仍在低声抽泣着,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没有一个人......真心爱我......没有一个人……”
欧海文有些心疼地看着她。
他缓缓地坐在床边,然后将手中的毛巾慢慢凑近她的脸,小心翼翼地用毛巾的一角轻轻擦拭着两颊,动作温柔地生怕弄疼了她。
邢韵感受到了那脸上忽然而来的柔软,她缓缓睁开眼,然后两只手搂住欧海文的后脖颈就亲了上去。
欧海文被她这猝不及防的一亲彻底给弄红了脸。
他本能地想要挣开,可是邢韵那双看似柔弱的小手此刻却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扣住了他,让他动弹不得。
但邢韵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进一步加大了亲吻的力度。
她那柔软的双唇使劲贴住欧海文的冷唇,然后扭动着自己纤细的腰肢,一点点朝着欧海文贴近过去。
欧海文手里还拿着那条毛巾,他拘谨地放在胸前挡着,但是耳根却不受控制地像滴出血来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