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可被德拉科和布雷斯拽去了医疗翼,哈利已经出院了,现在医疗翼就他们三个。
她坐在病床上张开嘴,乖乖地等庞弗雷夫人检查她舌头的伤口。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破了。”庞弗雷夫人叮嘱道,“这段时间吃点清淡的东西,如果不想要让伤口更疼的话……”
布雷斯抱着胸站在旁边,瞥了一眼一直在盯着付可看的德拉科。
“你以后离可可远一点。”布雷斯表情不耐烦,“她跟着你总没好事,比如说上次可可的扫帚丢了,还有现在……”
付可闭上嘴巴,她看向德拉科他们的方向,点了点头:“我也觉得。”
德拉科气得吸了口气:“你们两个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送你的扫帚你又不收下——”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布雷斯平A换德拉科大招了。】
【德拉科越努力越不幸。】
德拉科:等着,我叫一车面包人来弄你们。
弹幕:【等着,我叫一车爸爸来弄你们。】
付可刚要从病床上下来,医疗翼的门口又传来了动静。
她往门口看去,发现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人,心里竟然还有些小小的失望。
【新的病友已经出现。】
浑身湿漉漉的伍德被格兰芬多球队的几个球员基本上是挟持着进来,他低垂着头,短短的头发上面还沾着水珠,一看就是刚从外面的大雨中被拉进来。
“庞弗雷夫人,请您帮忙看看我们的队长,他在大雨里面站了快要一天了!”
有个队友喊着拿着药匆忙过来的庞弗雷夫人,弗雷德和乔治看到了坐在旁边的付可,他们立马放弃了伍德,甩了甩自己手上的水珠,凑了过去,陪着付可一起坐在病床上。
“你怎么在这里,可可?”
弗雷德问,乔治补充道。
“你受伤了吗?”
付可点了点头,她张开嘴巴,指了指自己嘴巴里面:“我的舌头破了。”
“哦,我不知道谁这么过分。”乔治轻轻捏着付可的下巴,仔细看了一眼,“下巴好像也受伤了,是谁做的?”
付可看向站在门口,几乎被格兰芬多那几个球员完全挡住了的德拉科,她还是摇摇头:“没事,我觉得他的头顶伤得也不轻。”
庞弗雷夫人惊讶的声音传过来:“又是你!我以为这一次的比赛有那两个找球手进来就够了!”
“抱歉,夫人……”
听到付可声音的伍德抬头看了一眼,他浑身的水汽配上湿漉漉的小狗眼睛,明明身材高大,但是现在低垂着头安静地听着庞弗雷夫人唠叨的他显得乖巧极了。
“伍德学长怎么了?”
付可问了一句,弗雷德抬起头,朝着庞弗雷夫人大声说:“您能不能先看一看我们队长的脑子?他一下雨就冲出去了。”
“我怀疑他是输了比赛,想要把自己给淹死。”乔治一脸认真地说。
【那场大雨,毁了我的体育梦。】
【雨~停滞~天空之间,像泪在~眼眶盘旋~】
【伍德惨惨的,好可怜。】
【够了,老子心疼他!】
“抱歉,夫人,又麻烦你了……”
伍德看着付可离开医疗翼,他垂着头,嗫嚅地说,只是打开手掌看了看自己寻找了一天,才找到的那一小块飞天扫帚碎片。
“伍德学长看起来很伤心。”等到回到大厅,付可跟身边的汉娜说起来这件事。
还没走远的布雷斯正把手枕在自己的后脑那里,他无所谓地回应了一句:“估计是因为看你们赢了吧,特别是那个迪戈里。”
说着,他瞥了一眼来到付可另一边的塞德里克。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惜,但是别人的成功更让我心寒。
塞德里克礼貌地朝布雷斯笑了笑,布雷斯切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我猜是因为伍德学长明年就要毕业了。”塞德里克对付可说,“今年是他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可能想要留下最后的胜利吧。”
“哦——”付可恍然大悟,没想到伍德已经要是一个毕业生了。
那看起来毕业压力还是挺大的。
付可正想着伍德的事情,在下午路过城堡的门口时,她又看到了浑身已经变得干燥的伍德。
他皱着眉看向外面的雨幕,表情严肃得好像还想冲向外面。
他也果然这么做了,看着他那个百米赛跑的架势,付可快走了两步,拉住了他的衣摆:“伍德学长。”
“嗯?”伍德突然停住脚步,他堪堪停在屋檐下方,看着被自己拽出来的付可,他有些惊讶地转过身,张开手臂接住了被拽得扑倒的付可。
付可跌进了他的怀里,伍德愣了两秒,他好像浑身都僵硬了一下。
“可,可可?”他扶正付可,“你怎么在这里?”
“你又要去淋雨了吗?”付可说,“乔治说你想要把自己淹死。”
“什么?”伍德皱起眉,“不,我才不是——我只是……”
伍德看着认真地看向自己的付可,突然红了脸,他挠了挠头,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块木头碎片。
“我听到你帮哈利把他的扫帚拿回来了,也听说你原来丢的那把扫帚坏掉了。”伍德有些不好意思,还带着点失望地说,“可是我只找到了这些碎片,在靠近禁林的地方。你说你喜欢你原来的那把扫帚,我想要帮你找回来。”
付可低头看着伍德手心里那碎成一块块的飞天扫帚,不确定地反问道:“你冒着这么大的雨——就是为了帮我找这个?”
“嗯,我知道一把飞天扫帚对一个魁地奇球员的重要程度……”伍德看着付可,感觉自己突然有了股冲动,他补充道,“而且,我想要你开心一点……你最近好像都不是很高兴。”
付可伸出手,拿走了伍德手心里的一节扫帚把手碎块,她抬起头看向伍德,伍德看向她的目光很认真,带着固执与坚定。
和之前他认为付可喜欢魁地奇的眼神很像,但是又有些不一样。
他也在学习着顾及付可的想法,体会付可的心情,他不再是那个满脑子只有魁地奇的人,他正在学着让眼前的女孩开心,他想让她一直开心下去。
付可往前一步,对伍德说:“伍德学长,你能弯一下腰吗?”
伍德一头雾水,但是还是顺从地弯下腰:“这样……”
他的话没说完,付可突然轻轻抱住了她。她在伍德耳边轻轻地说:“谢谢你,伍德学长。我先祝你毕业愉快。”
“还早呢。”伍德愣了好久,身后带着冷气的雨水和身前怀里女孩温暖柔软的身躯形成对比,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搂住怀里的付可,认真地说,“这毕业祝福有些太早了……你能叫我奥利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