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曼曼紧蹙着眉头,在那堆满医书的房间里,烛光摇曳。“这一本不是,那一本也不对。”她喃喃自语,双眼布满血丝,却依旧不肯停歇翻动书页的手。架子上的书都快被她翻烂了,但是还是没怎么找到和宇文辰现在有关的情况,谢曼曼心里也是又着急,又气恼。
夜愈发深了,谢曼曼的身子已十分疲惫,但她的目光依旧坚定。这段时间她也实在有些累了,她现在眼睛实在有些睁不开了,觉得自己有些筋疲力尽,实在也支撑不住自己现在昏昏沉沉的脑子。一下子倒在桌子上,睡了下去,她现在实在是很困,睁不开眼睛。
宇文辰现在也在床上看书,自己现在的身子在谢曼曼的悉心调养下,已经好了很多了。每日也有时间能看看书了,只不过现在靠在床边,看着谢曼曼现在的样子,觉得十分熟悉。
看到谢曼曼现在这个样子,宇文辰心里突然感觉有些抽痛,他坐起来,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现在天气已经慢慢转凉了,他原本只是想给谢曼曼盖上一条毯子,但是又怕她生病,于是将她抱到了自己房间里的隔间里,哪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去过了,不会有人发现她的。
慢慢凑近谢曼曼,宇文辰那股熟悉的感觉现在又涌上心头,看着谢曼曼现在熟睡的侧脸。宇文辰总觉得这一幕好似在梦里看到过无数次,现在再看,也就好像是做梦一样。
强忍着自己现在身子的不适,将谢曼曼抱回隔间,努力压制着自己现在想要咳嗽的感觉,只是想让谢曼曼睡得更加安稳一些。怕这样的动静会惊扰到她,将她把被子盖好,看着她现在熟睡的样子,只觉得现在心里暖暖的,轻声说了句安好,就离开了房间。
谢曼曼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惊奇的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外面好似还有着一些吵闹的声音。谢曼曼现在提高警惕,生怕有人会发现自己,小心翼翼的从床上坐起来,只是穿着寝衣,也顾不得现在房间寒冷,窗子还吹着秋日里的冷风,躲到一个角落里。
竖起耳朵,听到外面的人谈论着什么,“你休想得逞,朕告诉你,只要朕或者,朕就是这一国之君。不可能让你这种小人有任何可乘之机!”这声音,谢曼曼一听就知道是宇文辰说的。但是他是在跟谁说话呢?会是柳玥吗?可是后面谢曼曼就没有再听到什么动静了。
外面也立刻就安静了下来,谢曼曼才弯着腰,小心翼翼的出去。看到宇文辰现在躺在病床上,因为生气,脸色甚至比刚刚都气的红润了一些,整个人好似也喘着粗气。
谢曼曼看到她这幅样子也很担心,走过去坐到宇文辰身边,赶紧帮他端来一杯水,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急切仓促起来,“你先别急,喝口水,缓解一下情绪。”
宇文辰点点头,从她手中接走了那杯水,喝完之后看了一眼谢曼曼。现在这皇宫里,只有谢曼曼才是真心的关心他,关心他的身子,自己现在其实就是一个空壳的皇帝。
“昨晚是你将我抱到后面的隔间吗?”谢曼曼认真的看着宇文辰,好似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什么一样,长长的睫毛在空气里一闪一闪,就好像是天上的星辰一般。
宇文辰一看就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好似漏了一拍,有些心虚的瞥开了自己眼睛,“不是朕,只是身边伺候的侍卫罢了。”他心虚的说着,避开眼睛,只看着自己现在手里的书。
谢曼曼自然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只不过是不揭穿罢了,只看着宇文辰现在这样傲娇的样子。也没有揭穿,只坐在软榻上看着自己手里的医书。
终于,在一本泛黄的古籍中,她找到了关键的线索。“原来是这样!”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却又很快被忧虑所取代。她现在觉得自己应该种一些草药,也好治疗宇文辰现在的病症。也好让他的身子现在能早些好起来,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成日躺在病床上。
为了接近宇文辰,谢曼曼精心乔装打扮。为的就是不让想别人察觉出她的身份,她穿着宫女的服饰,低眉顺眼地走进了宇文辰的养心殿。
“参见皇上,奴婢奉命来此养花,为这养心殿增添几分美景。”她轻声说道,声音温柔而恭顺。宇文辰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只见谢曼曼对自己挤眉弄眼,他便立刻看出来是谢曼曼了。她朝着宇文辰眨眨眼,为了避免别人的目光,宇文辰并未在意,便又继续看着自己手里的书。谢曼曼暗自松了一口气,开始在殿内忙碌起来。
她小心地摆弄着那些花盆,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宇文辰。心中想着:“一定要让他好起来。”转过头看着自己现在手里的那些花盆,这些东西以后都是会派上用场的。
她以后一定要悉心照顾这些东西,以后,宇文辰可是要靠这些东西救命的,现在这些东西都还只是花。现在自己住在宇文辰的隔间里,以后长成果子,想来就要搬到自己的房间里了,那些药草也不知道够不够用,自己还需要再弄过来一些,好好的养着。
旁人只当她是真心为了殿中的景致,谁也没有多问一句。谢曼曼每日都按时前来,仔细地照料着那些花。有时,她会偷偷观察宇文辰的脸色,暗自揣度他的病情。
宇文辰偶尔会注意到谢曼曼,但也仅仅是一瞬间的念头,便又投入到繁忙的事务中。谢曼曼的汗水浸湿了额头,却顾不得擦拭。她精心挑选每一株花苗,每一份土壤。
旁人只看到她对花的用心,却不知这花皆是治疗宇文辰的良药。她的手指轻轻触碰着花瓣,仿佛在传递着自己的希望和决心。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专注的身影。
谢曼曼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她相信,终有一天,宇文辰会恢复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