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回到家,看到何雨水正在喝粥。
见何雨柱回来,何雨水懂事地把给他留的一碗稀粥推到何雨柱面前。
“哪里来的粥?”何雨柱问。
“是二嫂子给送来的,哥哥你看这粥里还有红薯和菜叶呢!”何雨水开心地说。
何雨柱没有喝粥,他拍拍何雨水的头就出门了。
他先来到二嫂子家敲了敲门。
二嫂子抹着眼泪来开门了。
她正在和男人吵架。
男人回来发现家里的粥不够喝,一问是被二嫂子拿去给何雨柱兄妹了。
他当时就着急了:“咱们家都揭不开锅了,你还要把吃的给别人?”
男人冲着二嫂子骂骂咧咧,二嫂子在灯下默默垂泪,孩子们吓的缩在墙角。
“柱子呀,有什么事吗?”二嫂子抹了一把眼泪打开了门,手里还捏着没有纳完的鞋底。
“谢谢您给我们送来的粥。”何雨柱对二嫂子说。
自从何大清撇下他们兄妹跟着白寡妇跑了以后,整个院子的人好像都有意和何雨柱兄妹保持距离。
好像生怕被这两个孩子给赖上。
只有热心肠的二嫂子看不过去,时不时接济一下兄妹二人。
二嫂子家条件也不好,她和她男人都在红星轧钢厂上班,不过都是临时工,工资也不高。
两人有四个孩子,最小的那个身体还特别不好,每个月吃药就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她下班以后还经常接一些糊纸盒、刮拢子的活到家里来干,挣一点点钱补贴家用。
因为生活的实在困难,她男人最近正准备带着老小离开四九城,回老家种萝卜去。
尽管生活过成这样,二嫂子依然对何雨柱兄妹说过:“柱子,你和妹妹要是实在没饭吃就到二嫂子家里来,但凡我们有吃的就不能让你们两个饿着。”
就冲二嫂子这份古道热肠的劲儿,何雨柱也要好好感谢人家一下。
“二嫂子,您一直帮助我们兄妹,这个盘子收下!”何雨柱把那只银盘子递给二嫂子。
二嫂子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只银盘子,赶紧拒绝:“不行,我不能要,这太贵重了。”
“您就拿着吧,这是我帮三大爷收拾小房得到的,要不是您今天帮忙照顾雨水,恐怕我也得不到这个。”何雨柱诚恳地说。
“你这孩子,我可不能要这个,你还是赶紧拿去换点钱给雨水买点好吃的吧!”二嫂子很感动,知道何雨柱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她帮助何雨柱兄妹并不求回报,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要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她,有这份心她就已经很欣慰了。
“二嫂子您就拿着吧,这是我一份心意,您要是不收的话,我心里该过不去了。”何雨柱说。
“柱子你听话,把这个拿回去,你的心意我领了。”二嫂子再次拒绝道。
“二嫂子您就拿着吧!”
何雨柱是真心想对二嫂子表示感谢,他把银盘子往二嫂子手里塞。
这时候,二嫂子家男人听见动静过来看了。
看到那只银盘子,他眼睛都瞪大了。
当男人得知这盘子是何雨柱对二嫂子的谢礼时,他忍不住开口:“小云你就收下吧,别拂了孩子的一片心意。”
“不行啊……”二嫂子还是不想接。
她确实没有想过接受回报这件事。
“那您帮二嫂子收着吧。”何雨柱见状把银盘子塞进了男人手里,赶紧转身跑开了。
男人手里拿着银盘子喜笑颜开,对二嫂子态度一百八度大转弯,毕恭毕敬地把她让进了屋里。
阎埠贵在自家后窗户听见了何雨柱和二嫂子夫妻的对话,很是郁闷。
那些宝贝怎么就让傻柱给捡了呢?
这小子恐怕不识货,这么贵重的东西说送人就送人。
要不说这小子叫傻柱呢,看来脑子里就是缺根弦啊。
阎埠贵觉得心里憋得慌,出门透气,刚好看到何雨柱怀里抱着一个小布包正步履匆匆地往外走。
“傻柱,干什么去?”阎埠贵喊道。
何雨柱听到了,但是没有搭理阎埠贵。
这三大爷真有意思,用他的时候叫柱子,这会儿不用他就叫傻柱。
阎埠贵眼珠一转,判断何雨柱是把今天捡到的宝贝拿去换钱了,于是悄悄跟在他身后。
果不其然,何雨柱步履匆匆地一路跑到前门大街上,进了一家挂货铺。
挂货铺,老四九城人也爱叫“挂货屋子”。
这种店铺出现于光绪二十六年,是四九城所独有的。
二三十年代,前门南大街路东到天坛以北的街上挂货铺子扎堆,都叫什么斋什么号的,足足开了十多家。
挂货铺其实也和古玩行是搭边儿的,可又有那么点区别。
从店铺的经营范围就能看出来,挂货铺子经营的品类繁多,值钱的古董宝贝有,各式各样的玩意儿也有,从珠宝玉石、瓷器雕漆到香炉蜡扦、蛐蛐罐子、鸽子葫芦应有尽有,不像古玩店经营种类那么单一。
建国以后,挂货铺子在市面上基本上销声匿迹了。
阎埠贵看着何雨柱揣着那个布包进了一家小卖部。
小卖部的前身就是挂货铺子,老板是行业里的老人儿,没有离开这个行业,虽然没有打挂货铺子招牌,但是有生意还是会做。
阎埠贵偷偷跟着何雨柱来到了小卖部门口,怕被发现他没有进去。
从窗缝里阎埠贵看到何雨柱和老板讨价还价了一阵,就随着老板去了后屋。
不多时,何雨柱出来了,怀里的小布包已经消失不见了。
阎埠贵很好奇,想上前问问那宝贝卖了多少钱,又怕何雨柱发现他在跟踪他。
只好作罢。
这边何雨柱走着走着,感觉到身后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于是他当机立断钻进了小胡同,七拐八绕把那人甩开了。
回家之前,他跑去国营粮店又去了肉铺,用刚才获得的钱和粮票、肉票买了米面、猪肉,开开心心提着回到了家,简单处理一下就把肉炖上了。
阎埠贵被何雨柱绕的迷了路,好不容易才绕回家。
一进院他就狂吸鼻子:谁家炖肉了?怎么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