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能改变什么？”庄怀玉道，“让我们把梦幻城摧毁了吗？梦幻城不是黑星人的产物吗？”
薇薇安说的话漏洞太多了，如果是为了惩罚玩家来到这里，被祭祀杀死，当游魂丧失理智，被镇压，那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何必再次引导玩家来破坏梦幻城？
而且所谓狸猫换太子这个事情也太假了。
“你把我们引过来，就为了告诉我们这些？”顾明月问道。
“对，我想让你们把整个梦幻城破坏了，我们想解放，再也不想呆在这里了。”薇薇安说道。
系统让玩家破坏梦幻城？薇薇安也让玩家破坏梦幻城？
等下，系统任务从来没说破坏，只是自己看不惯这种行为，才把梦幻城的东西破坏掉。
而打算炸掉四个高塔，也是自己一厢情愿，以为炸掉高塔就能完成。
系统从来没说任务是破坏，而是探索。
顾明月头脑风暴，然后露出一个笑容。
“好呀，同为玩家，我一定会帮你解脱的。”
薇薇安大喜过望，“真的吗，贾明，我太感动了。”
苏挽月和庄怀玉不明所以。
苏挽月也觉得漏洞太大，对薇薇安的说法保持怀疑态度，但是她没有反驳顾明月的话。
庄怀玉只觉得气氛不太对劲。
“那我们怎么出去？”顾明月问道，并且示意苏挽月放开薇薇安。
薇薇安走到一块石墙旁边，按下去，地道门缓缓上升，原本进来的通道缓缓上升。
“这里其实并不是什么重要地点，重要的是壁画和场景而已，最后的地方其实是城主府。”
顾明月突然转头问道，“城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薇薇安一边走一边回答，“是一个看似温柔的女性，梦幻城的一切都有她的手笔，你看着她年轻，其实她追求的是永恒的美丽和青春。”
城主也不无辜。
她们从地道里出来，刚走到花园的亭子处，就被一群骑士拦住了。
“原来是薇薇安小姐，几位从哪里回来？”骑士长问道。
薇薇安温柔地笑了一下，“我们来这边散步，我不小心摔了一跤骨折了，现在准备找家庭医生处理一下，她们都跟我在一起。”
刚出地道的时候，薇薇安忍着疼在地上滚了一圈，现在裙子上都是泥巴。
骑士长打量了一下薇薇安，说道，“薇薇安小姐，请你尽快去处理，现在出了一件大事，七大家族库房全部失窃，全城戒严，你们格纳家族组要你回去处理。”
听到这个消息薇薇安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看向顾明月三人，是她们偷了？
但是想到刚刚她们都跟自己在一起，最多偷一下莱特家族的，怎么可能连偷七大家族？
这肯定是有预谋的！
顾明月有些心虚的神情，听到七个家族都被偷了，瞬间坦然了起来。
她没有，她绝对没偷其它六个。
薇薇安带着顾明月火速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给她们作证一直待在一起。
格纳家族也是受害者之一，有她的作证，顾明月三人很快就回到了公寓。
“你真的相信薇薇安说的话？”苏挽月问道，她一脸不赞同。
顾明月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当然不是，她漏洞太多了，可能有一些真话，比如魔术师和她的来历，但是从她说狸猫换太子的时候，就开始说谎了。”
“为什么这么说？”庄怀玉问道。
“因为我遇到过流浪商人，他知道魔术师做过一件事，就是修改系统的代码，估计做的人多了，被系统发现了，所以被发配到秘境，这也说得通，这个没必要撒谎，就算撒谎了，也不影响什么。”顾明月说道。
苏挽月沉思，“薇薇安的来历没错，按照你的意思，系统惩罚他们，不可能给我们颁布破坏梦幻城的任务吧，跟薇薇安的说法矛盾，对么？”
顾明月点了点头，“也不是不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庄怀玉问。
“除非梦幻城的存在已经变成了玩家的享福，而梦幻城的人被压迫。”顾明月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薇薇安曾经说的那一场跟原住民的战斗，玩家赢了，游魂是原住民，而不是死掉的玩家？现在的贵族不是原住民，而是胜利的玩家？”苏挽月说道。
“很有可能。”顾明月回答，“我并不相信格纳这么大一个家族，孩子长到了三岁还能被换，又不是出生三天的婴儿，格纳家族是完全按照继承人培养薇薇安的。”
“啊，所以，薇薇安确实是玩家，但是其他事情撒谎了？”
“我的推测是当时的玩家被当成流民流放到了还是小镇的梦幻城，他们被洗掉了记忆，梦幻城的原住民按照邪神给的地图修建了梦幻城，自己标榜为贵族住在东区，建立了豪华的庄园，再次通过祭祀，赋予了一些人高武力值作为骑士和护卫，这就是早期的梦幻城雏形。”
“底层人爬到高处，他们不会宽恕曾经的底层，而是尽情地压迫作为平民的玩家，终于有一天，十几万人开始反抗，取代了当初的贵族，成为新的家族，人做出来的事情总是出奇地相似，当上贵族的玩家没有获得玩家的记忆，认为自己就是原住民，于是开始重复的祭祀，祈求邪神赐予神迹。”
“用原住民祭祀邪神之后，大概率激邪神或者系统，于是衍生出了亡魂。贵族发现游魂存在后，再次祭祀更多的孩子平息怒火，邪神或者系统觉得自相残杀有趣，所以赐予了暂且称呼为尸油的物质，用来抵抗游魂。她所说的祭祀孩子的尸骨时候有孩子的父母过来阻拦也是对的，孩子的怨恨也正确，所以郊外有很多的白骨，都是同一时间的白骨，外围的白骨是新鲜的。”顾明月分析着这件事。
“那不是正中系统的下怀吗？玩家自相残杀，贵族战战兢兢。”庄怀玉还是不理解。
“你先听我说完。”顾明月说道，“系统刚开始确实是这么觉得的，但是时间久了，系统发现贵族中的学者，已经学着用阵石制作驱魔阵了。只要有了驱魔阵，他们就不会继续自相残杀，反而在这里安居乐业了。”
“你怎么知道驱魔阵？”苏挽月问道，“我们不是一起去的五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