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知是那边先喊出来的,青年拿起自己的武器跟劫匪很快扭打在一起,父子四人艺高胆大冲向那骑大马的劫匪头周围,路过顺手宰了一名劫匪,把刀扔给老三。进入战斗你来我往互相攻击,不到一刻钟村里人就有受伤,也没有人胆怯,都害怕劫匪通过自己冲向身后的亲人。
“这,脸怎么这么痒,娘的这群贱民竟然给老子下毒,活的不耐烦,”小啰啰抓耳挠腮凶光毕露冲向村民杀去。劫匪都感觉身上尤其是脸上和手奇痒无比,时不时在打斗中挠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方安四人将劫匪头头打下马,劫匪老大的刀险之又险的从方父的脖子划过,方父头往后一扬躲过一劫,手里大刀用劲向劫匪老大肚子挥去,劫匪老大被三面夹击正中腹部,“啊,”疼的出声,只见伤口有五毫米深,方雨平见机会来了立即把长枪插入劫匪老大后背身体,方雨康缠住双手,方雨健看准时机用刀抹向劫匪老大的脖子,听见卡擦一声头掉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就这样死了,”身体轰然倒地,可见方雨健用力之大。“爹,你胳膊受伤了,”方雨平注意到父亲胳膊流着血。“没事,这点小伤不算啥,回头找徐大夫拿些药,赶紧的帮大家杀匪。”说完方安又去杀劫匪,哥几个也冲进去继续杀匪,最有威胁的劫匪头领已经被父子四人杀掉,其余劫匪威胁要小的多,依然有村民牺牲。
方雨晴开始很害怕,慢慢地也不怕了,缓缓得壮着胆睁开眼睛看向打斗的地方,心里祈祷“阿爹,哥哥一定要活着回来千万别受伤,可是为什么我是女儿身不是男孩,如果我是男子跟哥哥们一样大,我也能和他们一起杀劫匪,不是躲在母亲的怀抱,只能光看着我真的好无用。”方雨晴垂头丧气的想,刘玉娘当然不知道自己闺女在想什么,不过,母女连心都在想父子平安,乡亲们不要受伤。
经过小一个时辰,劫匪一个不留都被杀光,没有胜利的喜悦,看着躺在地上没有呼吸的乡亲,大家默不作声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流。失去亲人的老人,丈夫,孩子趴在身体嚎啕大哭,一边李大娘趴在儿子身上哭晕过去。
“快把李大娘扶到一边去,好生安慰。”里正家的方二哥喊道。
“大家都别哭了,快把他们拉开,虎子你去林中选块地挖土坑,”里正悲伤道。
“方安,你胳膊伤的严重吗?不严重劳烦你刻几个墓碑,”老丈人刘族长询问。
“岳父一点小伤,我这就带着大郎一起去。”方安甩了几下胳膊表示受伤不严重让老丈人安心。
“你和几个婆子去看看家里失去男人的,呆在身边好好劝劝,可别让他们做傻事为了孙子也要活下去,哎,”里正难过对着自家媳妇徐氏说道,徐氏带着几位大娘去劝慰,把这关度过再说。
里正接着道:“大家别杵着,快把行李收拾了,劫匪不可能只有这些人,留在这里血腥味太大容易招惹野兽,准备准备过一个时辰就走。”
乡亲们还在失去亲人痛苦中,被里正大声喊话叫醒过来,虎子带着几位村民一起去林子选块地不停地挖,方雨平找来木头给方父,方雨健帮忙把木头削平,半个时辰过后虎子那边已经挖好,方安那边也雕刻完。埋上土把墓碑插好,所有人都跪下磕头,感谢他们保护身后的亲人没有让劫匪杀过去,感谢他们悍不畏死,铁骨铮铮,心里想着你们的家人我们来养,有我们一口吃的就有他们一口。要是大家不团结一心,没有拧成一股绳,不说这次早在以前就能被别人欺负甚至被当成两脚羊,在这个朝不保夕的朝代,不是你吃我,就是被吃,良善的人又有多少,只能坚持为人的底线,所以大家都听里正和各族族长的话,因为他们每次有大事都是里正和各位族长决定,总是让人心服口服。
“好了,别再看了,这几日没有下雨,看来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合适居住的地方,等腾出时间再来迁坟。”徐氏族长对着村民喊道。
“都收拾好了吗,该出发了,”
“走”里正带着大家走向即将到达的地方。
夜晚漫天星辰,在一个山坳找到能容纳整个村的山洞,徐大夫一家分别在洞口和洞里撒上一圈驱虫的药,招呼大家进来点上火堆,受伤的都去徐大夫儿子徐参那里包扎伤口,不宜挪动徐大夫亲自去上药,空闲的人也在忙碌着。
方雨晴父亲胳膊的伤口已经被徐大夫上好了药,和几位哥哥坐在一起聊今天发生的事。今天一仗着实累了,刘玉娘和方雨谷整理夜晚睡觉的地方,方雨晴在一边做今晚的吃食。
“方哥,你今天真勇猛,看着你们杀劫匪,我生怕你们有个三长两短,失去你们谁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见母亲还要说下去。老三方雨健连忙插话不让母亲继续说下去,“我的娘诶,你难道没看见我一刀就把劫匪老大的头砍下来。”
方雨康没好气地说:“没有爹的那一刀,大哥的一枪,不是被我缠住,你的那一刀没准可砍不中。”
“好了,看看你俩还说上了,要不把咱娘吓着,小心咱小妹给你们穿小鞋,”方雨平打岔道,生怕他俩越说越没正形把娘和小妹吓着,小五不算是个男孩子应该没事。
方雨晴不乐意的说:“大哥,我什么时候给二哥三哥还有你穿过小鞋,大哥是什么时候,你说说嘛,”一瞬间方雨晴就明白大哥的意思。
“姐姐,我的鞋也不小,这鞋小了二哥三哥也穿不进去啊,”小五方雨谷挠着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方雨晴。
“哈哈哈,小五你说的太对了,我就说嘛要穿小鞋这不就来了,”方雨平用手拍打腿笑道。
“娘,我的好娘亲,你瞅瞅大哥净拿我开玩笑,”方雨晴打闹的扑向母亲刘玉娘的怀中。
“哎呀,你还与你小妹一般见识,可看她什么时候吃过亏,我就说几句,你们几个怎么闹起来,”刘玉娘这时到没有刚才那么伤感忧思,哪里还不明白是儿女们变着法的宽慰她。
方安看妻子眉开眼笑见机说道:“二妹,你看我都没事了,手都能抬起来,要是你实在不放心就给我吹几下呗。”
“方哥”
“被我家仙女似的二妹吹一下,明天早晨伤口就好了。”
“方哥,你,你调笑我。”握着小拳头就要捶向方父的胸口。
“你们看我说的对不对,”
“是,我们的娘亲大人可就不是一位下凡来帮助我们的小仙女吗。”孩子们附褐着。
“好啊,你们皮痒了,”刘玉娘假意要挠。
“哪里有仙女快跟我说说,”方五伯家的方二哥过来说道。
“二哥,你咋过来了,”方安看向方二哥。
“我爹叫我让你过去一趟,有事和大家伙说,”
“伯父让我过去?”原来方二哥的父亲正是里正,方二哥叫方文。
“是的,大家都在就差你了。”
“好的,我这就去,你和孩子们先吃不用等我,回来我在吃,都别饿着,今天杀劫匪都吓着,吃完就让孩子们先睡吧,”叮嘱妻子。
“好,我晓得,不会让他们饿着,你赶紧去别让大家久等。”
“嗯,”
五爷爷叫爹去做什么,哎呀不想了,等爹爹回来不就知道了吗。爹回来会告诉娘的,到时先不睡觉,偷听他们说声什么,就这么决定,我实在是太聪明,方雨晴贼兮兮的想。
“想什么呢,”方雨谷拍了一下方雨晴的肩膀。
“臭小五你干什么吓我一跳,”方雨晴翻着白眼没好气对着方雨谷。
“娘叫你好几遍吃饭,可是你都没动静,这不才到你跟前叫你的嘛,”方雨谷哀怨的看向方雨晴。
“好了,小五是姐姐的不对,姐姐不应该凶你,对不起了小五原谅姐姐好不好。”方雨晴连忙哄着方雨谷。
“这还差不多,那我就原谅你了,不过身上确实有些臭臭的。”
姐弟俩走到母亲跟前一起和哥哥们吃起来,早上还剩些野菜鱼粥,晚上再加些野菜与栗米煮上就可以了。吃完饭过来好一会儿,方安才回来,“二哥赶紧吃吧,吃完饭在和我说五伯叫你过去干什么,我心里也好有个章法,”刘玉娘是一位既温柔又有些泼辣的女人。“好,”方安边吃边应。
哥哥和小弟都睡着了,方雨晴睡在刘母身边,悄悄地听父母的谈话,原来里正叫他们过去,是告诉他们快到武陵郡,大约会在武陵找到适合建村的地方。
“那就好再走下去恐怕大家快坚持不住,今日遇见劫匪虽说大家有准备,不然又有多少人活着。”
“你也别担忧,现在朝着好的方向走,睡吧明天还要赶路,”说完那没多久两人都睡着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方雨晴身上冒着金色的光芒,只停两秒方雨晴就不见了,没有多久里正和族长同时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