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念慈一路畅通的回到了府里,身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她直接来到了母亲的院子,她遣退了伺候的下人,自己走入母亲的内室,“孙妈妈麻烦您在门口守着,谁也不要放进来。”
尚义县主看着二女儿阴沉的脸色,心里也是惴惴不安。
“好,二姑娘放心,老奴一定守好屋子。”在孙妈妈出去,关好门之后。
洛念慈扶着母亲入座,她抬头看着母亲的眼睛,斟酌着怎么开口:“阮阮,是不是你姐姐出事了?”
洛念慈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母亲,您怎么知道的?”
尚义县主苦笑着说:“当年你姐姐进宫的时候,我和你父亲就知道,她在里面无法善终的。说吧!阮阮,现在是什么情况?”
“母亲,姐姐被毒害,十日前流产后就血崩了,之前生的两个孩子从出生就被换走,父兄也是因为兵权被害。姐姐让我带着虎符尽快去南疆。”
尚宜郡主攥紧了手,死死的握着拳头。她仰起头,不让眼泪滑下来。片刻后,她定定的看着洛念慈:“阮阮,你是咱们家武艺最好的孩子,你爹爹的虎符就在娘这,上次他回京述职,就觉得可能会有变故,把虎符留在了家里。这事你姐姐也知道。”
“母亲,我发现咱家府外多了不少人,应该是来监视我们的,我怎么出城?”
“不急,我们再想想办法。你从宫里回来,还没去见你祖母吧?去看看祖母吧!”
“唉!母亲,那我先去看看祖母。”
确定小女儿走远了,尚义县主才敢抱紧自己,喊着:“慈安啊!”嚎啕大哭起来。
福寿堂
洛念慈在院子里调整好了情绪,才掀开帘子进去。
近几日老夫人钱氏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吃的也越来越少,大部分时间都在睡,清醒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少,愁的秦妈妈头发白了一大半。秦妈妈一看见洛念慈,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她连忙拉着洛念慈往里走,直接进了老夫人的卧房。
“二姑娘,您可算是会来了,老夫人刚才醒了还问您来着。这不又睡了,你进去喊喊她,劝她吃点东西吧!这整天睡觉,不用膳可怎么行啊?”
“秦妈妈,我刚回来。”洛念慈左右看了看,卧房里没有别人,只有秦妈妈拉着她。她压低了声音凑在秦妈妈耳边说:“宫里有变,大姐姐可能不行了。”秦妈妈虽说是伺候老夫人的丫鬟出身,后面做了管事妈妈;但是洛家人都拿她当长辈对待,就像他们的半个祖母一样。
秦妈妈赶紧用手捂住嘴,怕自己的哭声被人听见。她知道二姑娘的意思,内心里更是心疼在深宫里的大姑娘。“多好的孩子啊!”秦妈妈哽咽的说了一句。那明艳的像朝阳一样的大姑娘。
“咳!咳!咳!”床上的老夫人忽然咳嗽了起来,秦妈妈连忙收住眼泪,和洛念慈一起来到床边。
“祖母,您醒了吗?孙女来看您了。”
老夫人钱氏已经睁开了眼睛,她盯着秦妈妈的眼睛端详了半天,又看向了洛念慈:“阮阮,你姐姐可好?”
“好的,祖母,姐姐挺好的。”洛念慈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生怕祖母看出什什么。旁边的秦妈妈默默的后退,躲在墙角悄悄的擦着眼泪。
“阮阮,你不要骗我,自你爹爹和大哥离开,我就知道咱们侯府危已。说吧!你姐姐还活着吗?还能活多久?”钱氏不愧为执掌了侯府大半辈子的女人,虽然她没有进宫、更没有出门,却对外面的局势一清二楚。
洛念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秦妈妈退出门外,替二人守门。
“祖母!······”洛念慈把在宫中姐姐交代自己的话告知了祖母。钱氏没有悲伤,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我的大孙女,慈安说的对!只有把兵权我在自己手里,我们尚能有一线生机啊!阮阮,你去吧!祖母会帮你的。你走的时候带上时序,让她也去历练历练。也带上你母亲吧!她这一辈子都在京城,还没去看过外面广阔的天地,带她去看看她丈夫和儿子守护的江山和百姓。”
“祖母我想个法子,咱们一起走吧!逃出京城去。我去南境收回咱们的洛家军,为父兄报仇。然后找个山水清好的地方,重建家园。”
钱氏笑眯眯的听着小孙女的话,不住地点头,轻抚她的头发:“好孩子,一定照顾好自己!活着最重要!去吧!让秦妈妈进来伺候我就行了,你回去歇着吧。”
“祖母,您起来吃点东西吧!秦妈妈都急坏了。”
“好,你让秦妈妈来吧,伺候我用膳。你自去吧!”钱氏对着洛念慈挥了挥手。
洛念慈出来换了秦妈妈进屋,自己回到住处,开始梳理这一天得到的信息。
尚荛看着眼前的局面,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她实在心疼这位名叫洛念慈的姑娘。仿佛就在昨天,洛念慈还在马球场上驰骋,英姿飒爽地纵马飞奔;而如今,却陷入了天崩地裂般的险境之中。
尚荛深知故事的发展脉络,她知道最终洛念慈会离开京城,接管洛家军。然而,具体要如何实现这一情节呢?
“该死的客服!三叔!三叔!你快出来解释一下啊!”尚荛在脑海中疯狂呐喊,但除了自己焦躁不安的思绪外,再无其他声响回应。别无他法,她望向窗外,发现天色已渐晚,而洛念慈的身体显然已经疲惫不堪。于是,她决定让洛念慈先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