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满水汽的眼睛,凶狠的眼神,颤动的肩膀,手中的力量让身下的男人一下子回拢了神思。
强而有力的大手覆上她的腰肢,一个翻身把人压了回去。
“女人,你有这个力气早点着了!但要想掐死本域主,还差得远。”孟化鲤将她的双臂高举过头摁在地上,身下的女人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做着无谓的挣扎。
“放开我!起开!”阮初音痛得又挤出了两滴眼泪。
孟化鲤没想压她,被她这么一吼,拳头又硬了。
怎么,只许她压自己,就不许自己压她?是何道理?
“敢在本域主头上动土,莫非你也喜欢在刀头上舔血吃?”说着,身子又弯下半寸,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但就在他低头的一刹那,笑容止住了。因为他视线正落在一大片春光上。
扭打翻滚中,橙色的裙衫不知何时被扯开了,露出优美的锁骨和三分之二的酥胸。那颜色比冬日的瑞雪还亮,宛若一块上好的美玉,没有一点儿瑕疵。
阮初音微微仰头,见那男人的脑袋停在她胸口处不动了,体内的血液又开始沸腾起来了。
“流氓!”左脚狠狠上踢,欲给这个登徒子一点儿颜色看看。
但是孟化鲤的反应更快,右腿重重压下,别说一只脚了,整个下半身都无法动弹!
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井绳。这一瞬间又让他想起了胯下的那一脚,眼神倏地暗了下来。
“你再敢踢本域主,信不信我废了它?”
身下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威严,偏偏自己还兴奋起来了。
为什么不怕他?
终于有人不怕他了!
好心地为“小狐狸”拢好衣襟,细细打量起她的五官来。
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
别说,长得还真。。。有点儿好看。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压着我腿了!”阮初音已经没力气和他说话了,把头一偏,拧紧了眉头。
糯糯的声音飘入耳里,比大长老吹的催魂曲还厉害,让他微微松开大手坐了起来。
手边摸到了那条肥鲤,脏兮兮的,和小狐狸没洗干净的时候一样邋遢。
又瞅了眼生好的篝火,有点儿猜到她的意图,提着鱼去了水边。
回来时发现她还躺在地上,疑惑道:“你不会还想让本域主拉你起来吧?”
“疼啊!”
阮初音抽了两下鼻子,继续盯着头顶上的大树发呆。
动一动就疼,估计那块淤青变大了。
现在她想通了,遇上这男人,与其生气还不如多歇歇攒点力气。
孟化鲤本来还等着她烤鱼呢!既然如此,那只能自己来了。
这一次,他全程盯着火势,烤得认认真真。
一盏茶过去了,瞅着颜色和小狐狸烤得差不太多,把人扶了起来。
“吃两口,我们就走。”
“我们?”阮初音突然看向他,脸上写满了问号。
“你要和我一起走?”
孟化鲤起身背过了身子,没有作答。
这么愚蠢的问题他从来不屑回答。
望着那抹挺拔的背影,阮初音咬了口肥鲤,心里迅速盘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