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飞舞。
红痕被一一盖过,夜灼郁觉得还不够,牙尖用力咬了上去,他舔了舔唇,满意地邪肆一笑。
曳萝吃痛,面色骇然,物种变了也就算了,还要吃人肉了,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一脚踢了过去,正中下怀,钳制的手一松,连滚带爬地往床边去。
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显然现在属于后者。
距离一步之遥,冰凉的大手钳住曳萝的脚踝,由于上半身由于惯性,快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天旋地转,她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少年额上的薄汗冒出,那一脚她可是用了十足的力。
微光之下,夜灼郁的表情完全疯魔,眼眸缱绻又放肆地盯着她,病态的气势铺面而来,连周围的空气都被灼烧了几分,变得微妙起来。
曳萝决定嘴遁,再找准时间再来一击必杀,“能谈谈?”
他舔了舔唇,死死锁定着她,将嘴角的血迹卷入,回味一番,喉结滚动,像只邪魅的精怪,还算有点耐心:“谈什么?”
“我好歹救过你一命,能放我一条生路,换个人啃?我瘦的很,身上没二两肉。”她开始打感情牌。
“吃了其他人就不能吃我了。”
少年闻言,愣了愣,随后噗嗤一笑,真可爱,怎么能这么单纯呢,他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幽凉的声音响起,“你救我一命?那算是救?不管不顾十年,你只不过是把我从一个火坑推入另外一个火坑而已。”
啊这……她也反驳不了。
得快点找点其他的话题。
有了!
“你可以出去找点宵夜吃。”
此话一出,曳萝恨不得给自己俩巴掌,现在她不就是要变成宵夜了嘛?
夜灼郁勾唇一笑。
她背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大喝一声,“你走火入魔了,得吃药,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儿。”
后悔的事儿?他噙着一抹笑意,他的耐心早就在看见她脖子上红痕的时候,消失殆尽了。
他可以等,可以容忍她和苏宁他们大闹玩耍,可是绝对不能容忍她和别人的男人在一起。
轮回了99世,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自己最想要的,比尊贵的魔尊之位更重要,比亲手手刃仇家更满足。
执念之物,就是他的道,用尽一切手段紧握在手底。
那妖冶邪肆的视线缱绻落下,禁锢在手里,才是最重要的,“这就是我的爱意。”
都啃人了?还特么爱意,是食欲吧!
曳萝难以置信,她到底捡了个什么破玩意儿,夜辰天好歹一剑捅了她,至少干脆。
面前的少年分明就是想啃食掉她,那不就是等于凌迟处死么?
恶毒。
她的心底五味杂陈。
对了,还有华曦呢!
嚎叫起来,“华曦,华曦,华曦,你个傻鸟别睡死了,快出来救命啊!我要被生啃了!!”
平静似水。
四目相对,情况没有丝毫的改变。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的唇瓣,他含着浅浅的笑意,“我让小泥鳅带着她出去逛街了。”
还有流光纱呢,法器还在,能翻盘。
曳萝终于如愿召唤出了流光纱,“把他捆起来。”
刚欣喜不到两秒钟,笑容没有消失,只是转移到了夜灼郁的脸上。
因为流光纱捆在了她的身上,曳萝火冒三丈,怒斥:“你个呆瓜法器,你捆错人了,让你捆夜灼郁,捆你主子干嘛?”
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他灼热的呼吸喷涌而出,落在她的耳边,酥酥痒痒的,曳萝忍不住退后一步。
只听他的声音低哑而魅惑,“你猜,流光纱跟了我10年,我就没做点其他的事情?”
曳萝侧头看他,本命法器这种东西,根本就不会背叛主人,她还活的好好呢。
一件法器怎么可能会侍奉两个主子?
看出了她的疑虑,夜灼郁耐心解释,“在毒门,我用心头血喂养了它整整十年。”
普通修士就算是用心头血喂养百年,千年也不管用,主子没有死去,那本命法器就不会另外找主人。
可惜,他身上有魔皇血脉,最顶尖的魔族血脉,由于曳萝是灵魔混体,流光纱经过灵气和魔气的轮番滋养,也算是半个魔器,让它乖乖听话并不难。
一切都串在一起了,曳萝猛然想起,当初出宗门去拍卖会拍卖女娲石的那次,流光纱不听使唤往他身上凑。
还以为它见色忘主呢,原来早就被收买了。
曳萝闭上双眼,准备使出杀手锏,“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少年笑的得意,“你我不用客气的。”等会儿可别哭鼻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