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在昏黄静谧的房间内跳跃起舞,宛如轻盈得如同月影般,在四周投下模糊而柔和的光影。
轻薄的红纱上交织着,随风轻舞,仿佛在遮掩着情人间亲密的低喃,与烛光共同描绘一个神秘而幽静的空间。
温荞眼里含泪,被迫仰躺在宽阔的床榻之上。细白纤细的脖颈抬起,露出脆弱的弧度。
两人之间的距离挨得很近,男人的下颌抵在她的颈间,两人几乎面对面地紧紧贴着,亲密非常。
鼻尖碰到一起,温荞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浓密如蒲扇的睫翼,琥珀一般的深沉眼眸。
幽暗中烈烈地燃着火焰的眼神让她感到一阵头昏目眩,神智也不清明。
只有男人的大手游移在肌肤上时,内心的痒意才能得到片刻的缓解。
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着细嫩的皮肉,带着热气的身体缓缓靠近,刺激着她本就不堪一击的神经。
秦砚初的手轻轻落在温热的肌肤上,沿着圆润莹泽的弧度细细摩挲。腰间的玉不经意的垂下,冰凉的冷意覆到裸露的肌肤上,引起她的一阵战栗。
温荞眼尾泛起红,心里有些迷蒙地想,那颜色中最纤细的一笔,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
伴随着满地衣裳,房间内充斥着缠绵旖旎的风光。女人目光迷离,光洁白皙的下巴微仰,双手无力地搭在身前宽阔的肩膀上,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柔和的烛光笼罩着纠缠不清的两人,却照不尽此间升腾的热火与缠绵。
直到真正紧密贴合的那一刻,月光斜斜照在窗外的桃枝上,沉寂了许久的桃花在枝头悄然绽放。天旋地转间帷幔落下,徒留一室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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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徐来,平整如镜的水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波光粼粼,犹如细碎的金银一般,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水岸四周树木丛生,青草如茵,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其间,簇簇绽放。
一女子轻巧自若地挥动着左手的长鞭,将半空中的剑势打落,旋即右手一转,利落地迅速转身躲避,金丝提花的裙角随风飞舞,远处的江面泛起的圈圈涟漪。
苏安苎收起手中的鞭绳,看着远处渐渐升起的骄阳,眸光微深。
肩膀突然被拍了拍,同她一起操练的男子爽朗地笑道,“苏姑娘,累了?”
苏安苎收回目光,温润的面容带着平静如水的神情,目光沉静地看着他,“没有。我在想,将军今日是不来营里操练了吗?”
男子顿了顿,伸手摸了摸下巴,“害,今日肯定是不来了。将军新婚燕尔,不得多陪陪新婚的娘子?将军娶得还是公主殿下,说不定,一连许久都不会来看我们操练了。”
男子停下来,扫了默不吭声的苏安苎一眼,语气疑惑,“你不知道吗?满城都知晓将军和公主的大婚呢,我昨日去街上凑热闹,还得了些赏钱呢!”
苏安苎弯了弯眉眼,面上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我整日待在院里,哪里知道这些?”
男子毫不在意地挥挥手,语气爽朗带笑:“你就是该多出来转转,整日待在这小院子里多闷得慌。今夜我请大家去吃酒,苏姑娘也一起去吧!”
这苏姑娘与他们一同在这院子里住了许久,虽说整日见面,却也不甚亲近。他们几人都希望能找机会与这位新来的医师,关系亲密些。
苏安苎看着面前眼神诚恳的男子,内心有些触动。对方希熠的眼神像是含着星光般,手指微微蜷曲一瞬,苏安苎就听到自己的声音,淡淡地飘荡在空中。
“好啊。”女子温和的声音轻柔,冷静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期待和新生。
男子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雀跃地伸手揽住苏安苎的臂膀,“那我们走吧。”
苏安苎顺从地跟着男子离开清冷的江边,周身寂寞的气息被周遭的活跃气息渲染。
走了几步,苏安苎若有所感地回头,只见一轮热烈的骄阳早已挂在宽阔的江面上,炙热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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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色的鸳鸯被子带着隐隐的桃花香气,阖着眼的两人各躺一边。温荞幽幽转醒,意识刚一清醒,便感到身上像是被车碾过一般疼痛。
侧过脸便看到身侧的人,他阖着眼,意态闲适,眉眼间还带着分难见的慵懒,和平日冷硬模样全然不同。
温荞忍不住小声嘟囔着,“本公主现在浑身都疼,结果罪魁祸首自己睡得这么香!”
这样想着,越发感到气愤的温荞向着一侧的男人伸出魔爪。
指尖调皮地抚弄着男人裸露的膀子,一下一下,轻轻地像是小猫玩闹般的抓挠。
温荞玩得高兴,完全没注意到男人微微滚动的喉结,和轻轻煽动的双睫。
在她向着秦砚初盖在被下的肌肤下手时,男人的眼睛瞬间睁开,眼底没有丝毫睡意,眼眸漆黑深沉地望着她。
温荞立刻翻了个身,后脑勺对着男人,掩耳盗铃式地紧紧闭上眼睛。
“好困,我要再睡一会儿……唔”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本就娇软疲累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着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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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我!”一吻毕,温荞委屈巴巴地捂着嘴,眼神控诉地瞪着男人,“你刚刚是不是在装睡!”
摸了摸微肿的唇瓣,温荞眼眸含泪,凄凄艾艾地低声道,“刚一完婚,你便暴露出自己残暴的本性,对我这一小女子如此这般。呜呜呜我真是命苦……”
秦砚初看着怀里眼尾泛着粉嫩的小公主,忍不住地垂下眼睫,语气低哄,“是夫君的错……”
听到他的话,温荞连假哭都顾不上了,一愣一愣地缩进男人怀里,捂着脸不出来。
这个混蛋!
秦砚初看她逃避式地缩在怀里,眼底闪过幽暗,似是想起昨晚的情形。
粗犷的大手紧紧攥住女人细白的腕子,一点点把颤抖着想要逃离的女人拉回来。
看着小公主呜咽着出声哀求,身形高大的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一下接着一下……
直到他可怜的宝贝颤抖着唤男人,嘴里呜咽的称呼,从哥哥一直喊到宝贝,都没能让男人有片刻停顿。
温荞已然有些神志不清,眼神迷离地唤着男人,甚至自己都不清楚她嘴里说了什么,只知道她唤出“夫君”时,男人片刻的停顿。
可怜的小公主似是得到了救赎,连忙连声唤着“夫君”。
可惜的是,除了最开始那一声带来的片刻怔松,后来自己每唤一声,便感到男人异常激动的温度,烫得她眼里含泪地不住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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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荞荞,腰疼不疼?”
温热的大手顺着腰弯的弧度一路向下,一下接着一下,有力地按在她酸软的地方,按得温荞杏眼里水汪汪地含着泪,小眼神控诉地看着秦砚初。
“你轻一点……”温荞小声嘟囔着,小手推搡着男人的手臂。
“好。那这里呢?”男人的手继续向下,带起温荞一连串的哽咽。
秦砚初按着按着便呼吸变重,眼尾发红。粗壮结实的手腕上一条条青筋暴起,他极力克制着手下的力道,一遍一遍揉搓着柔软的肌肤。
娇软白嫩的皮肉上遍布醒目的红痕和青紫的痕迹,让人一看便知晓是经历了怎样激烈的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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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初按耐着心下的燥热,收敛着落在女人身上的目光。一想到白玉般的肌肤此刻印刻着他留下的痕迹,便让他从心底生出滚烫的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