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与他对视上一点都不慌,他捏起嗓音甜甜地喊了他一声,“傅屿哥哥~”
然后脸色忽然又暗淡下来道:“我一定注意些不出现在你面前。”
他故作伤心转身离开。
“等一下。”
傅屿叫住了他,他迈着长腿从二楼下来,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他不会是酒醒了现在想拿回他的车吧?
沈让口袋里的手下意识攥紧了迈巴赫钥匙,车子的方向盘他还没摸呢,呜呜呜。
“我喝酒了,车子也给你了,能送我回家吗?”
傅屿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槟气味,面上倒是没有看出来醉意。
“当然可以可了傅屿哥哥。”
沈让再怎么不想也只能应好。
傅屿不是不想看见他吗?怎么不自己打车或者坐李北的车。
“李北哥哥要一起吗?”
沈让探头看向二楼的身影。
“好啊,我...”
对上傅屿警告的眼神,李北嘴边那句话硬生生地拐了一个弯,“算了沈让弟弟,我和你们不顺路...”
李北内心泪流满面,谁说不顺路他还是傅屿的邻居呢...
“好吧,那就再见。”
他也只是顺嘴问问,同时暗讽一下傅屿不让李北送他回家,反倒选择他送他回家的行为。
沈让跟着他来到地下车库,地库四周昏暗暗的。
不是应该把车钥匙给服务生,服务生帮忙开出来吗?
身为迈巴赫车主,还需要亲自去地下车库,这个行为一点都不高级。
上车后傅屿坐上副驾驶,仰头假寐了起来,沈让发动车子。
想着目的地位置,他顿了顿,侧身问道:“傅屿哥哥,你家在哪?”
男人没有回应他,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故意不理他。
“傅屿哥哥?”
沈让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男人还是没有反应。
实在不行就带他去酒店好了,沈让心里这样想着,便如离弦之箭一般踩下油门。
然而这时车却响起了安全带没有扣上的提示音。
他低头看了看胸前,又看看副驾驶的傅屿。
上车怎么不系安全带?
沈让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然后伸手越过他,拉住他安全带。
男人好似察觉到有人靠近,此刻的眼睛半眯着看他。
本以为那人会借此机会故意贴近,结果恰恰相反,沈让扭曲着身子只为了不碰到他。
沈让扣好安全带抬头对上他的眸子笑道:“傅屿哥哥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沈让一秒夹子音,男人皱了皱眉头,“好好说话,以后不要用那种声音。”
“好的,傅屿哥哥,对了傅屿哥哥你家在哪?”
男人抬手在显示屏上按了几下,回家的导航马上就出现在眼前。
“好的,准备出发了哦。”
沈让按着导航平稳地开了起来,在等红绿灯的间隙时不时看一眼傅屿。
不为别的,只是担心他喝醉的同时还晕车。
“专心开车。”
男人感受到他的视线冷声道,被人这么盯着的感觉他不喜欢。
“傅屿哥哥人家担心你嘛。”
担心你喝醉难受一会吐到他的车上。
一路上没人再说话,傅屿半阖着眼眸观察他。
沈让则认为他是睡着了,也不再去理睬他。
一串铃声打断了安静的气氛,沈让看了眼来电显示,“四百元”。
司白渊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沈让看了眼旁边闭着眼睛的傅屿,还是点了拒接。
没一会铃声又响了起来,铃声的前奏很大声,响的这两次他都被吓到了,就是傅屿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为了不让他一直打,沈让干脆接起电话,不悦道:“什么事?”
“沈让,你在哪呢,很晚了需要我去接你吗?”
司白渊语气夹杂着担忧,他恨不得现在出来找他。
“没事做就去睡觉,不要管我。”
沈让语气不耐,刚出门说的话都忘了吗,还非要问。
“好我不管你,那你早点回来好吗?我给你煮夜宵,还有红烧鸡翅。”
司白渊快速说一通,沈让喜欢他做的红烧鸡翅,他都没吃给他留着呢。
沈让本来想骂他的,听到有夜宵语气也没那么冲了,只冷冷的说了一句,“放着就行,你不用等我。”
他今晚就只吃了两个鸡翅还没吃饭,被他这么一说他现在感觉到有点饿了。
“男朋友吗?”
沈让挂断电话,旁边冷不丁响起了这句话。
他吓了一跳,随后挑了挑眉应道:“傅屿哥哥,你猜~”
男人侧过头显然是不想与他玩这个猜不猜的无聊游戏。
沈让撇了撇嘴只觉得无趣,他又不喜欢他,问他这个做什么。
车子很快开到别墅前,除了敞开的大门,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
“傅屿哥哥,到家了,你的管家呢?”
或者佣人什么的,怎么都没有人出来迎接这位爷?
“嗯。”
男人坐在副驾驶好久都没有下车,最后发觉不会有人给他开车门,他便自己打开车门下车。
沈让坐在驾驶位没有其他动作,他以为傅屿是有点晕,他在等他缓一下。
至于扶不扶人进去,他也知道傅屿应该不想他碰他,进去喝杯茶更是不可能的,他索性就不下车了。
“晚安,傅屿哥哥,再见。”
傅屿下车后,他油门一踩就离开了,一点都没有不舍得的样子。
傅屿望着几乎快要看不到的车尾灯轻笑起来,他好像不喜欢他,他喜欢的只是他拥有的一切物质?
*
沈让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傅屿家住在郊区,这么一来一回都两个小时了。
他终于知道傅屿为什么叫他送他回去了,这路程叫的士,的士都未必肯送他。
不像他,住在市中心多方便啊,房租又不贵。沈让又多了一个不买别墅的理由,并不是他买不起。
“沈让你回来了!?”
门一开司白渊就迎了上来。
“你怎么还不睡?”
烦死了,他演了一天现在半夜还要因为司白渊在而继续演。
“我担心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喝酒难受?”
司白渊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沈让衣服上沾了不少一股酒精味,见他眉毛拧成一团,以为他是难受。
“走开,别靠近我。”
沈让皱眉呵斥道,司白渊老爱凑这么近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