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
他都还没来得及安慰呢,江叔叔怎么自己就把情绪调理好了。
“就不能待会再洗吗!”
小家伙像只滑溜溜的小猪崽似的,在江砚手里拼命的扭动挣扎,想要逃离他的桎梏。
无奈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完全拼不过,只能任由江砚把他带去了浴室,剥干净塞进浴盆里面好一顿揉搓。
果然爸爸就是比不上妈妈,一点都不温柔!
等到好不容易洗干净出来,年年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毛毛虫,气的小脸都鼓起来了。
原本都已经不打算跟江砚说话了,却又实在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心。
只能跑过去用小手轻轻扯了扯江砚的衣服,睁大了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江叔叔,我真的睡不着,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跟我讲讲嘛。”
江砚动作一顿,顺手揉了把小家伙还有些潮湿的头发,沉声问他。
“你想听什么?”
得到允诺,年年这才又高兴的眉开眼笑起来,往被子里一缩兴致勃勃的问他。
“我想知道江叔叔你的媳妇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跟她又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问题,部队里其他很多人也打听过,只是江砚出于对沈舒禾的保护心理,在没有正式打结婚报告,把她带到家属院住之前,不想跟其他人说太多。
只是或许因为他情绪不平静的原因,这会看着年年澄澈的眼眸,突然罕见的有了几分倾诉欲。
不过年年岁数还小,跟他说的太多他不一定能了解,也没必要让他知道成年人之间的那些利益纠葛。
江砚便忽略了自己跟沈舒禾结婚的经过,只着重讲了一下沈舒禾自身。
“她是住在我家附近的一个妹妹,人长得很漂亮,也特别优秀,我们年纪还很小的时候,学校里就有很多男孩子都喜欢她。”
“长得很漂亮,人也很优秀的阿姨啊……”
年年眨了眨眼睛,完全脑补不出来对方应该是怎样的形象,眼前浮现出来的全都是酥酥妈妈的样子,心里瞬间就觉得合理了。
如果江叔叔的媳妇跟沈阿姨一样的话,那受人喜欢实在是再正常不过啦。
年年今天明显就是玩累了,虽然嘴上还在逞强说要听故事。
但没等江砚多说上几句,他就已经往枕头上一歪,直接睡着了。
不仅睡着了,而且盈盈有些要流口水的趋势,明显睡得格外香甜。
江砚:“……算了。”
长长叹了口气后,他跟着躺在了床上,盯着头顶上黑漆漆的天花板,却罕见的有些失眠了。
在这个寂静的,又仿佛无比漫长的夜晚,江砚睁着眼睛,难得的想起了当初自己对沈舒禾感情方面的转变。
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父亲总是在嘴边及其他有一桩从小定下来的婚约,对方是住在附近的沈家的女儿。
不仅人长得特别漂亮,学习成绩还相当优异,性格善良活泼,深受这几条胡同街坊邻居的喜爱。
能够跟她从小定下娃娃亲,还互相交换了半块玉佩作为信物,简直就是江砚赚大发了。
那块玉佩江砚是知道的,而且还自小就带在身边,只是对于要结婚的事情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这年头早已经不流行什么定娃娃亲了,所谓的婚约只不过是父母之间的一句笑谈,最后究竟能不能成,还要看沈舒禾自己的想法。
心里对这一切虽然都清清楚楚,但江砚还是注意到了沈舒禾。
刚开始的时候他心里坦坦荡荡,对沈舒禾是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只是单纯的有些好奇,这样一个能够得到自己父亲盛赞的女孩,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却没想到这一看,就让他变得有些挪不开视线。
不管是沈舒禾会为了帮助小伙伴坚强勇敢的一面,还是在下雨天为流浪猫打伞时善良的一面,都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
江砚忽然对她生出了强烈的好奇心,想要看看私底下的她究竟是怎么样的。
等到自己反应过来,自己经常会忍不住看向沈舒禾时,这才猛然醒悟,自己已经喜欢她很久了。
按理来说,这是件好事。
沈舒禾在很久之前就跟江砚定下了婚约,他喜欢上自己的未婚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只是沈舒禾不这样想,她似乎并不知道她跟自己之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平时也不怎么跟他说话。
甚至,她还有了喜欢的人。
江砚不止一次地看到过,沈舒禾跟她的竹马待在一起时,脸上总是笑得格外开怀。
他悲哀地意识到,自己的第一段感情,恐怕就要这么无疾而终了。
但出于一点小小的私心,江砚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要退婚的事。
既然沈舒禾不喜欢他,跟他撇清干系是迟早的事。
就当他贪心,所以想让两人之间最后的这一点联系,再持续的久一点吧。
江砚一直维持着,站在不起眼的地方注视着沈舒禾的习惯,等着她主动来找自己。
然后退掉跟他之间的婚事,嫁给许嘉恒。
却不想这一等,非但没有等到沈舒禾主动过来找他退婚,反而等到了两人的婚事如期举行。
在准备婚礼的一整个过程之中,江砚全程都处于一种发懵的状态,甚至于到了两人的新婚夜,他都没能彻底回过神来。
沈舒禾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西装裙,坐在床上仰望着他,一张精致的面孔在珠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漂亮柔媚。
这样的画面,只曾经出现在过江砚的梦境之中。
他心里再怎么欣喜若狂,也都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心,尽量克制着想要靠近沈舒禾的欲望,不想唐突了她。
沈舒禾却喝醉了,在起身想要去洗漱的时候,整个人站立不稳的摔进了他的怀里。
“唔……”
阵阵香软的气息瞬间包裹而来,不管是她清甜的嗓音,还是那绵软到不可思议的身子,都在不断的挑逗着江砚本就紧绷不已的神经。
他都快要把手掌心那一块软肉给掐出血来了,才控制住想要将面前的人揉进怀里的冲动。
只是开口说话时,嗓音还是明显喑哑的厉害。
“你怎么样,用不用我抱你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