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乾要去沐浴,那沐浴过后是不是就上床就寝了?
香穗心里还有些慌乱,忙又给他倒了盏茶,“乾哥,喝茶吧。”
程乾望着香穗,轻轻一笑,“我先去沐浴。”
他深深地望了香穗一眼,直接去了旁边的浴室。
在程乾回来的时候,浴室里已经准备好了温水,因着程乾不习惯有人伺候,因而女使将他沐浴用的衣物,棉巾,澡豆都放好之后就退了出去。
香穗脑子里想着昨日宫里姑姑教的洞房知识,还是感觉有些接受不了。
她内心里慌乱,连着喝了好几盏茶,直到茶壶里没有水了,她才放下茶盏,提前躲去了床上。
她想着先躺在床上,假装自己睡着了,应该就不用洞房了吧?
香穗躺去床上,直接就躺到了床的里侧,她拉过鸳鸯戏水的大红锦被,将自己直接蒙了起来。
她像只鸵鸟一样,将自己埋了起来。
宫里的姑姑说,洞房是成亲最后一个礼仪,洞房之后两人就是实实在在的夫妻了。
香穗又觉着,虽然那样做很不美观,可是若是对方是乾哥的话,她还是能忍的。
脑海中一阵激烈的争斗之后,香穗决定大义凛然地忍下。
想着程乾还没有回来,她就又从床上坐了起来。
程乾洗漱回来,身上穿了一套大红色的薄绸中衣,不知道是不是水太热的缘故,他两颊泛着淡淡的红晕,看起来秀色可餐。
香穗在床上坐着还没有来得及下来,程乾见了,快步走到床边儿上坐下。
他瞅着香穗,面带微笑,说:“今天累坏了吧?”
香穗身上的那套婚服很繁琐,再加上头上的凤冠,刚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有些累,后面脱下婚服和凤冠之后,她在屋里好好地休息了很久,倒是没有怎么感觉累。
虽然不累,香穗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轻声说:“有点儿累。”
程乾抬头摸了摸她柔嫩的脸颊,果然跟想象中一样细软柔滑,他忍不住多捏了两下,然后站起身来,“累了,咱们就早些歇息吧。”
程乾过去将屋里的灯盏一盏盏吹熄,只留下一对儿龙凤烛在那里亮着。
他回到雕花架子床跟前,抬腿就坐上了床,然后放下崭新的龙凤呈祥锦缎床帐。
放下床帐之后,架子床里面陡然暗了下来,光线昏暗,该看的还是能看清楚。
在这昏暗的,围着床帐的架子床里,香穗感觉气氛突然暧昧起来,脸颊也像桃花一样悄悄地变红了。
程乾瞅了香穗一眼,抿了抿嘴唇,率先在床外侧躺了下来,他躺下之后,对着香穗说:“睡吧。”
不知道怎么地,他声音突然间变得有些沙哑。
香穗心儿怦怦直跳,她吞了吞口水,也仰躺着在旁边睡下。
大红锦被之下,两颗心脏都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可人却是规规矩矩的躺着。
旁边躺着的是香穗,是程乾十几岁的时候就想着要娶的女娘,如今终于娶回来了,程乾定然不会错过自己的洞房花烛夜。
他悄悄侧过身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香穗。
香穗自然是知道程乾望着她的,她紧紧拉着锦被不敢乱动。
“穗儿。”程乾轻轻柔开口。
香穗轻轻嗯了一声,好似嗓子眼儿粘了糖稀一样,声音不够清脆。
程乾伸手过去抓香穗的手,不小心碰触到一片柔软,他心跟着紧了一瞬。
暄软的馒头突然被人碰触,香穗猛然往里挪了挪。
程乾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动,哑着声音说:“穗儿,宫里的姑姑有没有跟你讲,晚上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周公之礼?”
昨日才讲过的,她想忘都忘不掉。可是,她到底说不出口,只一味地闭着嘴巴不吭声。
程乾悄悄地往里面挪了挪,他一只胳膊支撑着身子,另一只手伸过去解香穗中衣裳的系带。
系带系得不紧,程乾轻轻一拉就开了,他将中衣剥开,露出里面一件绣着并蒂莲花的大红小衣。
雪白柔嫩的肌肤在红色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娇艳。
这时候,程乾在香穗身上闻到的幽幽香味又冒了出来,猛然刺激着程乾的心脏。
小女娘紧闭着眼睛,眼睫轻轻颤动,似一只敏感的蝴蝶,樱桃似的红唇饱满而水润。
娇娇嫩嫩的小娘子如今已经是他的娘子了,程乾不再隐忍,伸手抚上并蒂莲花下的暄软。
柔软的似是一团水,比小娘子肉嘟嘟的脸蛋儿柔软多了。
程乾忍不住手指轻动,感受那份柔软。
呜呜呜……
小女娘闭着眼睛哭出了声音,程乾猛然收回手,直接一把将人抱进了怀里,柔声问:“怎么了?怎么哭了?”
香穗感觉自己很丢脸,她想到昨日姑姑们教的东西,实在害怕。
她不好意思说出口,她不说话,将脸埋在程乾的胸前闭着眼睛默默抽噎。
程乾仰躺在床上,将香穗抱在怀里,他闭着眼睛轻轻呼出一口气。
他伸手轻拍着她的背,过了好一会儿,又柔声安慰:“睡吧,别哭了。”
程乾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张锦帕,轻轻地帮香穗擦了擦眼泪。
香穗从程乾手中拿过帕子自己擦,擦过之后她睁开眼睛一看,是一张雪白的锦帕,上面已经被眼泪浸湿了几点。
香穗猛然间睁大了眼睛,她拿着锦帕仔细看了一眼,姑姑们昨日的教导瞬间从脑海里闪过。
明日早上会有人过来他们房间收白喜帕,到时候,这个帕子是要呈给皇后娘娘看的。
这个白喜帕是要承落红的。
香穗捏着手里的帕子,半趴在程乾胸前,停下了哭声。
自己跟自己鼓了好一阵儿气,咬着嘴唇坐了起来。
程乾感觉到香穗离开,紧跟着就睁开了眼睛,就看到香穗闭着眼睛将身上的上衣脱了下来。
红色的小衣遮不住大片白皙的肌肤,程乾盯着面前的香穗,眼睛都红了。
他感觉到了香穗的害怕,原想着不着急圆房,让她再适应两天,没想到她自己将衣裳脱了。
程乾声音暗哑地喊了声:“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