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脸上一红,嘴上跟机关枪似的,突突说完:
“王公子也在那次出警中不见了,据说当天是和车队长助理一起失踪,现在过去一天一夜,两个人都没出现。”
可王焱听后,不在乎摆摆手:“那个家伙命大死不了。”
秘书跟在他身后欲言又止,怎么说都是自己儿子,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
“司令,我们要过去看看吗。”
“不用,去趟医院,车将军的孙子比王钊重要。”
“……”
王焱自从见过车臣枫后,表面虽然没什么,尤其上次还故意为难人家和程飞扬,实际上,多年跟随的秘书可是惊讶发现,王焱想认人家为干儿子。
原因是,多次,无数次故意或有意问秘书,车臣枫和他是不是性格,脾性,样貌很像。
甚至还拿出年轻时候照片和人家对比。
同时可想而知,王焱多不喜欢王钊。
作为秘书,很同情王钊,偷偷联系程飞扬。
凌晨的山林雾水笼罩,所过之处都是露水。
程飞扬身上的衣服,在这里一天一夜就没干过。
“爸,车臣枫出来了吗?”
程浩站在抢救室外着急的来回跺脚:“还没有,在动手术。”
程飞扬提着的心都感觉不会跳动了,喉咙发紧几度说不出话来。
程浩微微叹口气,安慰两句:
“不会有事的,部队的专家来了,你放心吧,好了我通知你。”
“嗯,保持和我联系。爸,你注意身体。”
程浩欲言又止,但想到他还在任务,要是被他知道了会出事,改口说道:
“我知道了,挂了。”
程飞扬难过的摸把脸,车臣枫在抢救室一晚上了,情况肯定很危急,然而自己又不能回去。
王钊和阿海到底在哪里了?顺着踪迹到这里消失不见。
他烦躁的一脚踢断树枝,随后联系张局长:
“张局长,我在西山东纬20—50纬度,阿海和王钊应该就在这面山。”
张局长同样在山上,只是在另一面山。
一个晚上过去,头发都薅秃了,车神生命危及,战神儿子失踪,两个重要人物都在同一时间出事,比张局长本人出事还要紧张。
“好,距离十分钟,我马上带人过去,记住了,一定要找到王钊。”
程飞扬没多大信心,毕竟时间过去太久,连踪迹也不见了。
加上王钊那个胆小,他不敢保证:“尽量。”
张局长急得跳脚,急急的吼:
“不是尽量,是必须,必须,而且一定要活的,活的!!还有沐阳海,两条人命啊!!”
程飞扬烦死了直接挂掉电话,低骂一句:
“mad,我又不是耶稣,跟我祈祷有什么用!”
四处都没明显脚印,他们如果要经过这里,按王钊的性格,应该会鬼精的留下什么。
————西山底,
天然泉水从山顶泻飞,如瀑布下山底,然而形成水潭后又钻进地下河,消失不见。
地理样貌非常特殊,要不是跟踪那个人,阿海根本不可能找到这里。
“你原路返回找车队长。”
王钊站在风口处盯哨,那个人掉下来后就不见了。
要是跟水冲走还好,就怕在附近偷袭他们。
“要走一起走。”
阿海躺在岩石下艰难的想坐起,奈何腿骨折,手臂脱臼,身上多处擦伤,挣扎了会放弃了。
脸色惨白的催促王钊:“你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趁他们没发现你赶紧走。”
王钊斜了眼他身上的伤,要不是及时赶到,阿海已经死在水里。
那个人身手非常厉害,阿海与他搏斗时,手臂硬生生的掰脱臼,小腿更是踩断。
王钊找到打殴痕迹一路跟过来,刚好看见他被人扔下山,要不是树枝拦住缓冲,再掉进水潭,阿海肯定会摔死。
从山上跑下来后,就看见阿海在水中挣扎,只是手脚骨折无法上岸,不停呛水。
王钊救他上来后,避免被那个人发现,于是先找地方藏起来,加上阿海昏迷不醒,他们在这个岩石下躲了一晚上。
天色已经蒙蒙亮,等到彻底大亮,程飞扬就会找到他留下的痕迹,
所以王钊并不着急。
“你别乱动,等待救援。”
阿海痛到麻木了,只能用眼睛干看着:
“我一个人等就可以,你去找人追嫌疑犯。”
王钊定定注视了他一会,闷声不响的走近,在不悦的目光下,摸上额头。
有点烫手。
“你发烧了,留你自己在这里太危险。”
非常陌生的触感,阿海不适应,把头偏开,语气跟着不太好:
“什么才是重要的事,你能不能掂量。”
王钊看了看自己手心,除了有些灰尘,不是很脏。
到底还是嫌弃。
心里没有什么伤心,只是无奈握了握手指。
“在我眼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王钊避免和他发生争吵,干脆站到外面去。
阿海一口气堵住。
手脚不能动,拿人家没办法。
“吱吱、”天大亮,阳光透过树丫照射进山林,引起各种鸟虫鸣叫。
王钊看下时间,七点。
手机对讲机都泡水不能用,只有手表防水。
车臣枫和程飞扬这么有责任心的人,王钊相信他们,绝对还在山上搜查。
“你上去找他们吧。”
阿海没力气凶他了,干眨眼都有气无力。
经过一天一夜,即使亲眼看见他掉下山,王钊都没心疼心慌过。
但现在可能冷静过后,感官回来了,看见他脆弱的样子,王钊承认心慌颤抖了一下。
“不去。”
“你怎么这么倔呢。”
也许阿海是伤得太重了,语气没有咄咄逼人,有气无力的样子倒是平易近人。
王钊心软了下来,只是撇开脸不愿看他:
“我一直都这样。你别说话了,安心等救援。”
“你这个人真的是……”
阿海倒吸一口气,腿上传来阵阵刺痛,才发现被许多蚂蚁咬。
“靠,”
王钊见他痛苦难耐的拍打蚂蚁,再也绷不住,上前帮忙撩起裤脚,密密麻麻的蚂蚁趴在腿上撕咬。
“忍着点。”
蚂蚁都在受伤的脚,每碰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阿海意志力没有程飞扬强,痛到嗷叫:
“卧槽卧槽!!”
王钊有些慌乱:“好了。”
随后没等人回应,抱起阿海就走出岩石。
待重新找到地方,放下人后,王钊不敢看他神情,重新找个位置,还是隔开一段距离。
阿海别扭的移开眼,有口恶气憋住,又奈何人家在帮自己,没有理由凶他。
“咔嚓、”有树枝被踩断。
王钊眉毛瞬间跳动:“来了,我去看看。”
“喂!”阿海有经验,正在分辨是不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