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转身要去,李寡妇却一把抱住了木锦沅的腿,“不要!别送我去官府,是我不该诬陷木云衡!都是郑永旺逼我的!”
“贱女人,你胡说什么!”郑永旺一脚就踢在了李寡妇的胸口。
“就是郑永旺说让我给木云衡下药,说让我赖上木云衡就能做少爷夫人,还想让我冲木府狠狠要一笔彩礼孝敬他,说攀上木府就能过好日子,我要是不做,他就不让我儿子去学堂,都是他逼我的!”
“我打死你个疯女人,没赖上木府又来诬陷我!”郑永旺气地去掐李寡妇的脖子。
木锦沅立刻让人将郑永旺按住。
“郑主事真是好大的威风,是想当着我的面杀人不成?”木锦沅直勾勾地盯着郑永旺。
“大小姐,我在庄子上勤勤恳恳,对木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可不能听这个疯女人说的话!”
“勤勤恳恳?”木锦沅讥笑,紫竹适时将庄子里的人指认郑永旺的罪状书举到了他面前。
郑永旺一看心拔凉,这群贱民竟然敢背刺他!
“这些年你在庄子里没少做恶事,如今还指使李寡妇诬陷木府表少爷的名声,桩桩件件都是死罪。”
“不,不是我,是他们诬陷我!”
木锦沅却根本不听他的辩解。
郑永旺猛地瞪向人群中,目光锁定在要走的徐嬷嬷身上,“是徐嬷嬷吩咐我找李寡妇毁掉木云衡的名声,我做这些事情也都是受到徐嬷嬷的指使!”
“徐嬷嬷,要去哪儿?”木锦沅眼尾轻佻,她带来的护卫瞬间就把徐嬷嬷压了过来。
“大小姐,你可千万别听郑永旺胡说八道,他就是想找个替罪羊,我才来庄子上几天,怎么指使他做那些欺压百姓的事情?”
“大小姐明鉴啊!”
“那就是承认指使郑永旺毁坏我云衡哥哥的名声了,给我拖下去打!”木锦沅语气一厉。
护卫毫不留情,将徐嬷嬷按在板凳上就打。
徐嬷嬷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这个木锦沅就是故意的!
忽地,徐嬷嬷停止了嚎叫,大笑道;“木锦沅,我知道你大老远地跑过来是为什么了!”
“你要是不放了我,我立刻就说出去!
木锦沅心中一动,她走到徐嬷嬷面前,对上她那双啐了毒的眼睛。
几息过后,木锦沅让人把她带到了房间。把下人都屏退。
“小姐,你一个人没事吗!”紫竹有些担心。
徐嬷嬷此刻披头散发,脸上却带着一抹奇怪的笑容,怕她会一冲动做出什么事情。
“无妨,有事我叫你们。”木锦沅并不担心。
徐嬷嬷身上旧伤未愈,刚又挨了十几板,有心也没力。
紫竹退出去将门关严,屋里面只剩木锦沅和徐嬷嬷两个人。
徐嬷嬷的眼神一直在木锦沅身上,先是不可思议,又变成了释然。
“你知道了?”徐嬷嬷先开了口。
本来她是想不明白的,但是看见木锦沅刚刚对木云衡的态度,她忽然有点儿明白了。
“徐嬷嬷指的是什么?”木锦沅一甩袖子,并不正面回答。
“别装了,你为什么突然来接木云衡?又对他这么上心!”徐嬷嬷苦笑一声,“你知道木云衡才是你的亲哥哥了,知道了换子的事情,是不是!”
“这么说徐嬷嬷是承认当年也参与了换子的事情了!”木锦沅没想到被徐嬷嬷这么快猜到了。
不过,这次来她也是要和徐嬷嬷摊牌的。
毕竟她可是祖母和父亲做下那些事情的重要人证。
她不光要接回木云衡,还要拿到徐嬷嬷证词,等到了时机就是拆穿木秉文他们的铁证。
“果然,你真的知道了,可是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徐嬷嬷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一直瞒的密不透风,木锦沅怎么能知道?
“徐嬷嬷,将你知道的都写下来盖印上手印,我可以让你在这个庄子上一直活到死,不然……”木锦沅语气忽地加重,眼里冰冷一片,“我看这平李庄旁边的河挺深的,挺适合下去泡个澡解暑的。或者是后山的晚上应该挺凉爽的,正好送你过去和山里的野兽作伴。”
“你威胁我?”徐嬷嬷轻蔑地哼了一声,“你就不怕我回去告诉老夫人她们,说你知道了这件事情,看你还怎么在府上伪装下去?”
“谁给你的信心能让你从这里跑出去?”木锦沅冷笑。
徐嬷嬷的脸瞬间僵住了,犹豫了一下,又道:“我可以写,但是你要给我五百两银子,拿了银子我保证绝对不会乱说。”
这离木府山高水远,她身上都是伤,木锦沅还带了这么多人,看她这架势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在这里木锦沅杀了她就和碾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而且她忠心了老夫人一辈子,可到头来还不是沦落到了这个地步,还是多要点儿银子现实。
“徐嬷嬷,看来你是没有搞清楚情况,如今是你听我的乖乖给我写下你们做的那些龌龊事情还能活命,竟然还想和我谈条件!不自量力。”木锦沅起身甩了徐嬷嬷一个白眼。
“我的耐心有限,晚上我要是看不见你写的认罪书,那你就见不到明日升起的太阳。”
说完,木锦沅就离开了,把门关的死死的。
出了门准备回房间休息。
却忽然听见“咔嚓”一声,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谁在那里!”木锦沅冷冽的目光顿时向那面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