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怎么了?”
“唉哟,唉哟,我肚子疼,阿奶、阿父、妈,我疼。”
青柠表演的更加卖力,说是表演其实也不尽然,毕竟她这会儿是真疼。
“小孩子就是麻烦,别管她。”
老七嫌恶的看了一眼。
“怎么能不管,上头可是说了要将她完好的带回去。”
老大没好气道。
“老三,你不是懂点皮毛吗?你去给她瞧瞧。”
被点到名的男子,面无表情的上前,将缚着双手的绳子解开,探手把脉。
好一会儿道:“应当是下的药起效了,这娃娃小受不住,才会这般厉害。”
“那现下如何?”
“拿个恭桶进来,让她解决了就好了。”
为首的看向老四,老四暗骂了一声,不情不愿的出门找恭桶去了。
青柠闭着眼只管叫疼,为首的不免担心,”老三,她真没事?我怎么瞧着颇为严重啊?”
老三收了手,冷冷的道:“我又不是大夫,只识些皮毛。再者小娃娃本就弱,又吃了那下了药的水,谁知道犯了什么病,死了都有可能。”
为首的实在无语,没好气道:“今日我们已经死了五个兄弟,这丫头要出了事我们五个也就交待了。”
“我一会儿抓个大夫来瞧瞧,若没事便罢,有事开些药就是。”
“你疯了?现在到处是搜查的人,你还出去抓人?”
“那老大你说怎么办?又不能让她死,又不能找大夫,靠她命大硬抗?”
老七反问道。
“想办法出去,出去了自有人接应我们。”
为首的现在只想着如何出去?他们兄弟几个不能都折在这儿。
“我这儿有个解毒丹,先化了喂她吃些,应该能顶一段时间。”
老三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拿出一粒药丸。
为首的立马上前抓住他的手,小心道:“这药她一个娃娃能吃?”
老三皱了皱眉,语带迟疑,“应该能吃吧。”
“什么叫应该能吃?这玩意儿可不是治这个的,别没事找事,再害了她。”
为首的谨慎自然不同意胡乱给孩子喂药。
“恭桶来了。”
老四拎着恭桶进来,随意往旁边一放。
四个男人面面相觑,“怎么办?”
“给她解了绳子,让她自己解决。”
“她要是跑了怎么办?”
“你白痴吗?我们四个大男人还看不住一个孩子,再说这儿还有两呢。”
“也是,她能行吗?你们看看这会儿好似还晕呼着呢。”
“老三你去端碗水来,喂她喝点将她弄醒,让她自己解决。再者,她现在这样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我们去外面守着就行。”
说完,为首的便率先出去了。
老三端了碗水又进来,喂青柠喝了些水,又喷了些在她脸上,青柠这才假装清醒。
“你是谁?你是拍花子吗?”
青柠害怕的直往后缩,脸上挂着害怕恐惧。
“我不是拍花子,上头有人要见你,我们带你去见,你自己乖一点,免受皮肉之苦。”
说完也不再多话,将她解了绑,便出去了。
青柠见人走了,才收表情。
肚子一阵翻滚,青柠也顾不上别的了,立马坐在恭桶上解决人生大事。
等解决完,地上的两个也悠悠转醒。
“好晕,好臭,呕~”
“好臭,这是哪儿啊?”
青柠觉得非常不好意思,这药也太厉害了,这是将她身体里积的都排出来了。
“天杀的,这些人竟然敢抓我,还把我关在这么臭的地方,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让父亲把他们扔恭房去。”
孟元锦已经干呕了几次,好容易适应了些,只是一开口那味道就往嘴里钻。
“三妹,你还好吗?呕~”孟谨行也是受不了这味。
这屋子又小,没有窗户又不透气,可是苦了他们了。
“元锦姐姐、谨行兄长你们还好吗?”青柠赶忙将二人身上的绳索解开,见他们二人除了被熏的有些受不住,并无其他不适倒放下心来。
“锦姐姐、行兄长,我们现在被抓了,听他们的意思是受了别人的指派,要将我带走。所以,我们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现在全城戒严,他们不敢出去露头,我们也先安兵不动,保存体力。”
“再有,我们表现的乖一点,害怕一点,这样可以降低他们的戒心,才好伺机而动。”
青柠趁着没人,一股脑的将她想到的说给他们知晓。
“他们什么人?为什么抓你?又为什么要抓我们?”
孟元锦不解,一个六岁的娃娃有什么稀奇的。
孟谨行看着她道:“我们看到劫匪的脸,他们都没有杀我们,说明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也有所顾忌。”
“知道我们的身份还敢抓我们,是不想活了吗?”
孟元锦哪里受过这个罪,现下想杀人的心都有。
“你稍安勿躁,他们是冲着青柠来的,只不过我们误撞了。不过这样也好,青柠太小还有我们照看着。”
孟谨行安抚着自家妹妹,他也是受不了这个环境,主要是这味道。
青柠小脸通红,好在屋子昏暗看不大真切。
“谨姐姐,行兄长,你们身上有我二姐给的毒药粉吗?”
青柠悄声问道。
孟元谨摸了摸随身的小荷包,见东西还在便点点头。
孟谨行道:“青竹妹妹只给了你们,我这里倒是没有的。”
青柠从小包包里,掏出两个瓷瓶,“这个是秦椒粉记住专散眼睛用,这个是痒痒粉哪儿都能散,二姐就给我了这两个,行兄长这个秦椒粉你留着。”
自己将那瓶痒痒粉放到包里,孟谨行小心藏好。
外头的人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进来瞧瞧三人,那门一开酸爽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呕~”
“呕~“
“这什么味道?”
“这是那小丫头拉的屎吗?这么臭?比我这个大老爷们的还臭。”
“我受不了了,你们谁进去瞧瞧。”
说着竟没一个愿意进去瞧个究竟,最后还是为首的不放心,捏着鼻子进来看了一眼。
见那两人还躺着,青柠缩成一团,便赶紧将门关上了。
门一关,孟元锦便睁了眼,气呼呼的点着青柠的额头,“好你个青柠,原来你才是始作俑者啊?你这是要熏死我们呐?”
“哪有啊锦姐姐,我这不是被他们下了药才这样的嘛。”
青柠唯唯诺诺的,好不可怜。
拜托,她也要面子的好不好?传出去,她怎么有脸见人啦!
“你去,把恭桶挪远点。”
孟元锦觉得再这么下去,要被这味道给腌入味了。
青柠只得起身,看了一圈,最后将恭桶放在里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