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酸楚麻木的感觉就会更加强烈。
翟妘带着哭腔:“我……我动不了,身子麻。”
封辰奕听到翟妘的话,第一反应就是转过身来看翟妘,可看清翟妘光着的身子,封辰奕又慌忙回过头。
翟妘等了许久以后才等到一件披风扔了过来,披风披在了自己身后,一双有力的大手借着披风抱起了翟妘。
翟妘看着没被披风完全包裹的身子,羞愤极了。
她不敢去看封辰奕的脸,不敢去确认他有没有看到自己的身体,此刻的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直到将翟妘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小心翼翼拿出沾染了水渍的披风,封辰奕才解释道:“这府里的丫鬟都是生人,所以……”
翟妘听出了,封辰奕是想解释,他为什么会亲自从浴池把她抱出来。
翟妘扯了扯被子,想将自己盖得更严实一些,脸上的温度只增不减,翟妘抑制住内心的颤抖,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我懂的。奕哥哥。”
听到奕哥哥三个字,背对着翟妘站立的封辰奕双肩明显一颤,他平复了许久,才缓缓道了句:“你早点休息。”
然后慌忙走了。
翟妘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些不解,他平日一向沉稳,为什么离开时会失了仪态。
凤璃国与轩辕国比试当日清晨,按照规矩参赛的学子应当早早等在睿王府门口,与睿王一起进宫面圣。
翟妘和封辰奕准备好到睿王府门口的时候,门口只有了了三个学子,预料之中布雨轩父亲布将军副将之子秦不峡,以及柯词最得意门生离路,未到场。
就连被翟妘逼回家禁足的布雨轩也没到,选中参赛的国子监学子只来了两人。
蒋殊率先看到了翟妘和睿王,提醒了于归,两人纷纷过来行礼。
虽然翟妘在国子监的时候已经自爆身份,可此刻看到他与睿王并肩一起走出睿王府,他才敢相信羽云就是那个被睿王珍视的睿王府小公子。
国子监的学子都听说过,睿王对这个翟妘很好,不仅与他同吃同住,平起平坐,还屡次三番为了他得罪幸安帝。
睿王和他身边这个翟妘他们都远远见过,看不真切,如今这两位刚回皇都就流言四起的人真真实实站在他们面前。
他们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原以为他们有三头六臂,像书中描写的妖怪一般,此刻看去,也只不过是普通人。
若有不同,那就是衣着,气质胜过常人。
礼毕,于归抬眼看向翟妘和睿王,看呆了。
睿王自小远赴北荒,在荒凉之地长大,可他身上的气质却丝毫不输太子,一举一动更加沉稳华贵,真的很难想象。
北荒竟然能出落出这么绝色的男子,一眼望去,只觉得周遭黯然失色。
翟妘扫过蒋殊和于归,皱眉问:“其余几人呢?”
布雨轩被翟妘逼回家中禁足,他不来翟妘早有预料,只是秦不峡和离路未到场,翟妘还是惊讶了一番。
他们竟然能放弃这么个入朝为官的好机会。
祁诺从王府内匆匆赶了出来,找到封辰奕的位置,忙走了过去,凑到封辰奕耳边说了什么。
祁诺在禀告事情,蒋殊等人都识趣的没有说话,直到祁诺耳语完,于归才不可置信道:“睿王难道觉得他们会来?”
封辰奕听完祁诺的话,眉头微皱一瞬,看着说话的于归,沉默不语。
于归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话,他是睿王,他这样问话,是对皇室不敬。
于归不敢再直视睿王,慌忙低头认错,为自己刚刚的心直口快而后悔。
布雨轩,离路,秦不峡都与皇后有关联,他们不来,封辰奕早已经预料到了。
只是,他不想同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解释。
祁诺安排了蒋殊和于归上了后面的马车,翟妘则上了睿王的马车。
蒋殊和于归在上车前还担心的偷瞄了一眼翟妘和封辰奕,虽然蒋殊和于归不会打退堂鼓,会坚决完成这场比赛。
可是加上睿小公子,他们也只有三个人,还有三人该如何?
皇宫内。轩辕澈带着自己精挑细选的人等候在大殿内,今日就是比试之期,他特别期待睿王和睿小公子的出现。
两国盛事,皇后必然出席,皇后宫中,布洛雨被宫女仔细装扮着,她身旁的掌事宫女已经安排妥当了所有事。
向皇后小心的说着:“娘娘既然几位公子都不参加比试了,那睿王临了定是凑不够这人,比试不能如期举行,您这番盛装打扮,怕是要辜负了。”
布洛雨轻蔑的笑了,这还只是个开始,睿王空有个名号,被幸安帝扔到北荒不管不顾,能有几斤几两。
竟敢欺负皇儿,四两拨千斤!这一次也只是为了让他认清楚,这皇城谁说的算!
没有她布氏子弟的支撑,看他怎么贻笑大方。
睿王只带了两名学堂学子进宫的事早早传入了宫中,幸安帝听到这个消息,脸都绿了。
虽然他也没指望睿王能办好这件差事,但连人都凑不齐,打的就是他的脸了!
凤璃国这些年本就人才凋零,布氏家族势力强大,冀儿又与柯雅联姻,其父亲柯词门生无数,大半个朝野都是他的学子。
这江山今后是谁的,早已注定。
这样一想,睿王找不够人,似乎早有预料。
书房内,幸安帝向身边的总管太监管狸吩咐道:“去,传朕的旨意,宣另外几名学子进宫。”
管狸已经在幸安帝身边伺候几十年了,他是最了解幸安帝的,幸安帝这不是在帮睿王,而是在挽回颜面。
面对轩辕国的挑衅,凤璃国如果连人都凑不齐,那轩辕国看的就是幸安帝和整个凤璃国的笑话了。
管狸恭恭敬敬回到道:“奴才遵命。”
大比设在了御花园中,轩辕澈是最早到的,凤璃国大臣陆陆续续入座,就连皇后都带着五皇子入场了,最重要的几位却是迟迟没有出现。
此次比试现场是大皇子封辰冀亲力亲为,他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