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他们会说些什么,但谁知道不按套路出牌,只拉些家常话。
就这些话说的,还不如陈皮有趣呢,好歹她还能逗逗他,这些人……狗看了都摇头。
说的能再正经些吗?
明明是一些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可却总觉得有些过于认真了,尤其是张启山。
明明就不是做这些事的人,却偏偏做着不合身份的事儿,硬挤进来。
“看来几位应该是没有什么正事,我还以为是天大的事,惹得你们要弄这样大的阵仗,还真是吓我一跳呢!”宁池轻笑一声
“抱歉,只是这几日去府上找你,总被人拦在门外,一时不得见才莽撞了。”张启山道
这话惹得宁池没来由的发笑,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你这话说的,还以为咱俩是什么关系呢?莽撞就惹出这么大的娄子,又是抓人,又是威胁的。”
说着,宁池抬手转着那个二响镯笑道:“在未来,某个人告诉我,这个镯子是你们家的定情信物?”
宁池有意无意的看向张日山的方向,“在那时候,他可是总想抢我的镯子,不仅如此,还想抢我,你们评评理……”
宁池心里都快笑疯了但表面上还是故作淡定。
只是可怜了一旁的张日山,脑子里cpU都快干烧了
心想着,原来她在车上的话是这个意思
只是……怎么可能呢?
张启山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看了一眼张日山,后者当即俯首道:“佛爷,我……不是的,可能……我只是看上这个镯子了?”
以后的事他无法说清楚,既然她说了这件事,那就肯定确有其事。
毕竟,有哪个姑娘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对不起,是我……是以后的我莽撞了,我在这里给姑娘赔不是。”张日山慌了神
此时的他,年纪还小,哪经历过这个。
整个人都是懵的,人家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了。
更何况他不相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敢开这个玩笑。
“之前在车上,我是怎么说的来着?现在的你和以后的你可是大不相同,谁知道你以后经历了什么就疯了呢?
说出了那些胡话,还说要把我锁起来呢。”
最后一句话可谓是爆炸性的新闻,饶是在场的人,吃过见过也是脸泛红,心里羞得很
这话哪有当众说出来的?
只是……
他们的眼神都有意无意的的落在张日山身上,这小子以后这么疯?
“宁池小姐——”张日山耳根子红透了,整个人都憋熟了,一边看向宁池,一边又看向身旁的佛爷。
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你个张日山,你想干什么?”齐铁嘴炸了,站起身来,指着张日山就开始骂:“你这是疯了吧?还要把人锁起来,你怎么这么能耐呢?”
刚听到前面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好受了。这张日山怎能这样失礼数?
但后面一句他是真的炸了,他可以退缩,但绝对不能在看到有人这样作践她。
幸亏是人完完好好的站在这儿,要不然他不敢想象,她会受到什么样的威胁。
后背的那些小兔崽子,难道一个都管不上用?
他这就回去,留下简讯传给后世,让自己的儿子,孙子,只要能够得上那些后辈的小兔崽子们的,就全都给他们警醒一些。
“八爷……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张日山急忙解释,“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对宁池小姐这样。”
“你……你还不承认,你是不是当我老八好欺负?当我齐家没人了?
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人家都说了,现在的你和以后的你根本就不一样,想来你是变脸了,小宁池是九门的贵人,你…你简直要气死我。”
齐铁嘴气疯了,手边没有砸他的东西,一时间,竟解下自己的围巾,团成团朝他扔了过去。
“八爷莫气,总归我们是不会让宁池小姐受到委屈的。”解九也在一旁劝着。
“你……你们……你们光说一句空话,有什么用?我告诉你们,我老八就把这话放这了,以后你们的后人,谁要敢欺负她,就别怪我托梦把他带下去。”
说着,齐铁嘴便哭了起来,坐在地上嗷嗷喊
“老八……”张启山也很无奈,源头还都在张日山身上,真是造孽呀!
“张日山——”张启山喊了一声,张日山咣的一声就跪下去了,这声光听着就脆响。
“佛爷,日山知错了。”张日山直挺挺的,跪在那里,等着张启山处罚。
“我就是跟你们说一下这事儿,毕竟也不是现在的他做出来的事,只要提前预防一下,说不定后面就没那些事了。”
宁池这时心里的气才稍解一些
“不行,军纪严明,张日山以后都能做出这样的事,说明是我张启山管教不严。”张启山严肃道:“你去领30军棍,好好的去跟宁池小姐道歉,之后罚禁闭一周,罚俸一年。”
听到这样的惩罚,齐铁嘴也不哭闹了,悄无声息地从地上站起来,把宁池拉到自己身边,像是要把她藏起来似的。
“小宁池你没事吧,这混小子以后没对你做什么事吧?”
“没做什么,想来……”宁池说着瞥了一眼张启山道:“想来是佛爷之后对他留下了什么遗言,让他这么执着这个镯子。”
“既然如此,这镯子我还是还给佛爷吧,省的到时候为它送了命都不知道。”
宁池说着就将手腕上的镯子摘下来,双手奉上,张启山见状却不接,他沉默片刻道:“镯子既然送给了宁小姐,那就是宁小姐的,以后任何人不准打她的主意,这是我张启山对宁小姐的承诺。”
他背后的手攥得紧紧的,又加了一句:“并不是定情信物。”
说出这句话,他耗费了很大的力气,这就表明他张启山以后和宁池再无任何关系。
其他人都有可以追求宁池的权利,唯有他张启山不行。
说实话,他是不甘心的,可为了以后除掉幕后的敌人,他不得不这么说。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又不得不将自己的目光转向她手上的这个镯子,不然他就看到了她手上另一个玉镯。
这玉镯是极品,听闻陈皮好几年前就已经在寻一块好玉
中间耗费了极大的人力物力,不知死了多少人,是最近才得到的,如今才被打磨成玉镯,戴到了宁池手上。
他必须克制,克制这份不甘心。
大事要做,人,他也想要。
至少现在……不行
张启山有自己的骄傲,全长沙城都知道他为了一个女子拒绝了新月饭店的大小姐,把人送回去的时候,引得那么多人的关注。
如今,见过宁池的人,想来都看过她手上的这个二响镯。
本来一切都那么顺利,可偏偏……事与愿违
说是喜欢是有一点的,毕竟她很特殊,但又不是那么喜欢,只是因为开了这个头,得不到的,欲望就是最强烈的。
这世上还没有他张启山得不到的。
宁池对于张启山的话还是挺满意的,这就表示以后他在新九门有了一个保障。
不过若是他还活着的话,这个保障自然是作数的,死了……就不好说了。
真希望这些人再努努力,回去之后都告诫一下后边的人,如果能留下契约什么的是最好不过的了。
宁池把自己的手腕从齐铁嘴手里抻出来,“攥的这么紧干嘛?”
“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吧!我给你吹吹。”
“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我还嫌弃呢,离我远点儿。”宁池皱眉道
“哦~”齐铁嘴一听老实了,说是让离远点,可他也只悄悄的往她另一边挪了一步。
表面上是离远了,实际上是又离近了。
“我问你,你们有没有欺负陈皮?”宁池小声道
“啊?没有啊~”欺负他干嘛,顶多把它关一会儿,齐铁嘴有些委屈,来这两天了,好不容易和她说上话了,问的却是陈皮。
“宁池小姐和陈皮……”二月红耳朵灵敏,自然是听到了,刚才宁池的话,“陈皮他向来顽劣,不服管教,想来没少给宁池小姐惹麻烦吧?”
“没有麻烦,一个小孩儿能有多少麻烦?我倒是觉得他听话的很,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有意思的紧。”
宁池笑道:“他这个人重义气,有勇气,而且脑子转的也快,教的事情很快就明白了,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顽劣呢?”
听着她这样夸赞陈皮,二月红心里是惊叹,陈皮是什么样的性子他最是清楚了,若是在宁池眼里,他是这样的人,那就说明陈皮对他是真的上心了。
就像之前在丫头面前一样,她也总是把他当成孩子。
二月红竟有些惆怅,回想起了往事,一想起丫头,他心里就一阵抽疼。
三寸钉又跑到了她这里,吴老狗抓了它好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她不信,这么个小狗崽子,他抓不着。
“抱歉啊,宁姑娘,这小东西又给你添麻烦了,不知道我那孙子吴邪怎么样了?你能跟我说说吗?”
他眼底散发着笑意,看起来就是个温润君子的模样,可一想到吴邪,就知道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