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向说话的人,笑道:“苏小姐到是深谙此道,本宫多嘴问一句,可是令尊平日里教你的?”
“臣女不敢,皇后娘娘明鉴,臣女在家中一直安分守己,从不敢逾越,方才这些都是话本子上听的。”被点名的苏小姐惶恐的跪下。
皇后收回目光,眸底情绪涌动,她对跟着的小太监下令:“把窗户守住,然后把门撞开,本宫倒要瞧瞧看,里面究竟是什么牛鬼蛇神。”姜夫人连忙出声阻止:“皇后娘娘,不然给里面的人一些面子,屏退其他人,我同娘娘一起进去。这里都是些名门贵女,若是瞧见那些腌臜的东西,只怕是不妥。”
“姜夫人多虑了!”
人群中有人说道:“我们没有什么不能瞧的,既然有人敢做出这种脏事,那么我们自然就能看。姜夫人这般阻止,莫非这里面关着的是夫人家里人?”
姜夫人瞧着那人咄咄逼人的模样,认出了她是宣武将军杨家的嫡女,她前些日子才同姜时蕴闹过一场,看到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赶紧道:“杨小姐,你自小随着将军在沙场长大,可能不知道名门闺秀都看重清誉。若是里面有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恐污了各位小姐的眼,后果不堪设想。”
杨小姐噗呲一声笑出来:“姜夫人为了掩盖家丑,当真是尽力了。就连这种说辞也搬出来了,只怕你担心的不是我们这些人的名誉,是里面同狂徒私会的那一位女眷的名誉。”
眼见大家的情绪都被煽动起来,杨姑娘又迈步上前一步,直接来到门口,转身问姜夫人:“夫人,这门我一脚就能踹开。今儿个皇后娘娘也在这里,我要问问您,到底敢不敢让我把门破开?”
姜夫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阴沉这脸,怒喝道:“杨小姐,你简直太放肆了,今日皇后在这里,怎么就轮到你一个臣子之女做主了?这宫里的门,岂是你说踹就踹的,难道杨家的家规如此吗?”
皇后心底也一片冰凉,这姜夫人此番不是欲盖弥彰,看来她那未来的太子妃,此刻定是在里面同人苟且了。不然,姜夫人为何这般的阻止。
“依本宫瞧,姜夫人说的有道理,这里的都是闺阁千金,见不得这样腌臜的事。不如各位先移步去前厅,本宫自行处理。”
皇后的脸色几乎要结冰,她看着杨姑娘的眸子也多了几分警告的以为,口气更是冷了几度:“本宫知道杨家的家风开放,但是这里毕竟是宫里,杨家也不想落得个治家不严吧?”
众人也听出皇后语气中的不快,这几乎是明晃晃的威胁了,大家都明白,若是里面真是姜时蕴,那不是相当于告诉所有人,太子被戴了绿帽子,这实在太难堪了。
“皇后娘娘,母亲大人,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时,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大家侧目瞧去,只见姜时蕴袅袅娜娜的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恬静的笑。
怎么回事!
她不是应该在房中吗?
姜时蕴无视这些惊讶的表情,款款来到姜夫人身边,拉着她的袖子,撒娇道:“母亲,我不过去水池边喂了会锦鲤,回来你们都不见了。一问,都到这儿来了。”
说着,她又意味深长看了杨姑娘一眼,问道:“发生了什么?”
皇后娘娘看见姜时蕴,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她暗暗舒口气,幸好屋子里的不是她,心情好了,声音自然也柔和多了,她淡淡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有人借着宫宴,在这里行苟且之事,姜姑娘不必好奇,免得脏了自己的眼睛。”
姜时蕴笑了,她望着杨姑娘,淡淡道:“所以,杨姑娘是要开门吗?宫里太监这么多,竟然需要杨姑娘屈尊降贵开门,杨姑娘不亏是将门虎女。”
姜时蕴换上了唏嘘的眼神,激怒杨姑娘,她瞧着杨姑娘的脸白了又红了,又添了一把火:“杨姑娘小心,不要把门打坏了。”
啪!
下一秒,门果然直接被杨姑娘一拳捶开了。
屋子里旖旎的画面瞬间出现在众人面前。
摇晃的木床上,是两道交叠的人影正在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其中一人,竟然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采菊,皇后娘娘刚缓和的心态,瞬间炸了。
她胸膛不断起伏,指着屋子里的那对男女,怒喝:“来人,把他们给本宫捆起来,本宫要好好审一审他们。”
……
宫里出了这种事情,惊动了太后和皇帝。
一场好好的宫宴,变成了三堂会审。
采菊和狂徒被丢到大堂上时,只是裹了一被子,浑身湿漉漉的。
皇帝认出来了,狂徒竟然是他的御前侍卫。
狂徒跪在地上,颤声解释:“皇上、皇后娘娘,卑职罪该万死,今日是姜家的姜时蕴小姐约卑职过去的。可卑职过去后,却没有见她来,刚想离开。就闻到了一种奇怪的香味,接着脑袋晕晕乎乎的,才发生了后面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姜时蕴闻言,没有太意外,那人留了后招啊。
她故意来到姜娴身边,挽住她的胳膊,对那狂徒说道:“你胡说,我姐姐不是那种人,她才不会随便同外男有瓜葛。”
那狂徒抬眸看向姜时蕴,他的眼底忽然划过一丝诡异的笑,旋即指着姜时蕴,说道。
“姜时蕴小姐,不是你约的我吗?你旁边这位小姐是谁,卑职从未见过她。”
姜时蕴的瞳孔一沉,脸色也不自觉凝重了些,这个陌生的侍卫居然真的认识她。
看来,做局的人有点东西。
皇后的脸色越来越差,看向姜时蕴的目光不耐,语气也冷了些:“姜小姐,你可有什么要辩驳的?”
杨姑娘可算逮到机会了,她冷笑道,“还有什么话说,人家都把她认出来了。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若不是真的见过,怎么能这么精准的认出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