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百胜说:“得,你媳妇是宝,别的人都是草。也就你,这话一出,得罪一大片。”
锦天不理他,把最后一粒花生米扔嘴里,举起面前的酒杯,站起身,对着众人说:
“兄弟们,这杯酒,谢你们远道而来参加我的婚礼,我先干为敬。”说完,一饮而尽。
喝完酒,他说:“你们随意,我得回家看看媳妇了。明早送你们啊!”
说完,对一旁的张栋梁和盛怀安道:“你们俩,收拾东西上车,我要回家属院了。”
张栋梁把礼账和礼金交给他,然后和盛怀安一起搬东西。
搬完东西,又回了一趟军营宿舍,从里面拿出三个巨大的包袱。
盛怀安瞪大了眼睛,夸张道:“哥,我的亲哥啊!和你一比,我咋感觉,自己是被家族流放发配了呢!家里啥时候,能给我也寄一个这么大的包袱啊!”
“想屁吃呢?我这也是因为要结婚,家里才邮来的,多半都是给你嫂子的。你要是想要,赶紧找个人结婚,一定也有。”
盛怀安一秒泄气:“那还是算了,我一个人挺好的。”
“行了,都撤吧!把照相机给我,我回家把剩下的胶卷照完。”
盛怀安听他这么说,又一秒精神:“哥,我和你去啊!给你和嫂子照合影。”
锦天想了想,被他嘴里的合影吸引,说:“行。你骑自行车去,一会儿照两张我骑车带着你嫂子的照片。”
反正回去,媳妇就得醒了,精神精神再照几张相,也快吃晚饭了,中午她可没吃多少东西。
盛怀安一脸坏笑,“哥你可真会玩。”
锦天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施舍他,上了吉普车,开着车就走了。
“哥你等等我啊!”他又回到小礼堂,骑上自己的自行车,追锦天。
锦天回到家,先是把东西都放到了西屋,然后去到东屋,看着花如鱼搂着被子,正睡得香甜,像是个乖乖软软的小猫咪。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伸出手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尖。
花如鱼感觉到呼吸困难,抬起手,本能地打了一下,锦天快速的收回手,偷笑。
等她把手放下,又接着睡,他又重复刚才的动作,捏着她的鼻尖,她再一次抬起手,打了个空。
然后,人就跟着醒了,睁开迷茫的双眼,看到是锦天,带着刚睡醒的迷茫娇软,道:“天哥,你回来啦!几点了?”
锦天看了一眼手腕,说:“醒醒,怀安马上就到了,还有几张胶卷,咱们今天照完了,好拿去洗照片。”
“哦!好。”花如鱼一下子精神了,人也坐了起来,她说:“我要再换身衣服,你也换一身吧!天哥,你换身常服,白衬衫黑西裤,怎么样?”
“好,听你的。”
这时,院门口传来盛怀安的喊声:“哥,小嫂子,我来啦!你们好了吗?”
锦天冲着外面喊:“等一下,换衣服。”
不一会儿,两个人换好衣服,花如鱼换了一身鹅黄色格子裙,锦天换了一身白衬衫黑西裤。
花如鱼也把头发梳成了高马尾,她看看自己,又看看锦天,一脸傲娇的问:“天哥,我像不像初恋?”
锦天点了一下头,无比认真的说:“你就是爷的初恋。”
花如鱼听了,满脸都是得意的笑,夸赞:“天哥像是矜贵的世家掌权人,迷死人了。”
锦天牵起她的手,一脸盛气:“来,初恋,掌权人带你照相去。”
说着,牵着花如鱼就出了屋子。
盛怀安听到动静,闻声望去,来不及多想,拿起相机就是一拍。
拍完,他冲着他们俩喊:“哥,自从有了小嫂子,我是见你一次你变个样,这身衣服,我都差点没敢认,你和嫂子太配了,好看。”
“噗呲!”花如鱼笑出了声,锦天也咧嘴笑,对着盛怀安说:“算你会说话,会说,今天就允许你多说两句。”
盛怀安觉得他要被酸倒了。
说话间,锦天牵着花如鱼已经到了门口,他长腿一迈,跨上自行车,一伸手,就把花如鱼搂在了自行车前杠上。
然后对着盛怀安说:“准备好,一会儿抓拍。”
“知道了。”盛怀安举着相机,看到锦天载着花如鱼离开又回头,他就抓拍了两张花如鱼在锦天自行车怀里的照片,一张正面,一张侧面,很有小年轻偷偷谈恋爱的甜腻滋味。
下了自行车,两个人又在吉普车旁边照了两张,然后是屋子里,客厅里,有花如鱼的独照,也有两个人合照。
最后一张照片照完,不等两个人说话,盛怀安挂着相机,骑着自行车溜了。
锦天看着他的背影,说:“算他识相。”
然后关上了大门,反锁,回到了屋子里。
花如鱼见他回来,问:“盛医生走了?”
“他的工作完成,不走干嘛?还想我供他晚饭啊!想得美!”
他走过去她身边,拉过她的手,坐下,拿出一个盒子,打开。
花如鱼就看到一条红宝石项链,静静地躺在盒子里,她眼睛放光的看着项链,又看看盒子里的项链。
惊疑地开口:“天哥,这是要送我的吗?”
他专注地看着她,明知故问:“喜欢?”
花如鱼点头如捣蒜:“嗯嗯,喜欢。”
好像是这样,还不足以表达自己的喜欢,她又重复了一遍:“喜欢的不得了。”
她看着项链,不确定的问:“我要是没看错,这应该是边境那边的工艺吧!这么大的红宝石,一定很贵重吧!天哥,你哪里来的?”
锦天看着她,很是认真的说:“记住,我送你的东西可以放心的收,但是别问出处,记住了吗?”
花如鱼想到前世他的那些任务,多半是在境外或者是边境上,连忙点头说:“好的,我都听天哥的。”
锦天就喜欢她这乖巧识趣的样子,拿起项链,满是笑意,说:“没想到小丫头还挺识货。不过现在只能在屋子里偷偷的戴,平时要收好了。懂?”
“嗯嗯,那天哥,这算新婚礼物吗?”
“当然,我给你戴上。”说着,他拿起项链,就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戴完,赞美道:“真好看!这项链就是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