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铃转头,当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脸黑得像锅底。
只见慕朵的另一只手和沈劲的手拉着。
这一幕直接点燃了宴铃的怒火,没好气地破口大骂:“慕朵你还要不要脸!你背叛阿劲,他都不要你了,你以为拉着他不放开,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你立刻松手,否则我把你手砍了!”
沈劲为什么不要她,宴铃比任何人都清楚。
慕朵冷笑:“你看清楚了,是我缠着他吗?”
宴铃愣了下,再次看向他们拉在一起的手,这才发现不是慕朵拉着沈劲,而是沈劲的手抓着慕朵的手腕!
宴铃脸色一变,一把撒开慕朵的手,三两步走过去,抓住沈劲的手用力想掰开,想把他的手和慕朵的手分开。
可诡异的是,即便她使出全身力气,都无法把沈劲的手从慕朵的手腕上分开。
沈劲的手像钢铁似的撼动不了分毫。
宴铃不可置信地看向昏迷中沈劲苍白的脸,他明明都昏迷了,按理说不该有这么大的力气,怎么会这样?
即使他在昏迷中,也舍不得放开慕朵吗?
“你闹够了吧!我还要带沈爷去治疗,你再阻拦我就叫人把你丢出去!”
潭川没好气地说完,背起沈劲就走。
慕朵因为手被你沈劲抓着,也跟着一起走了。
来到隔壁房间,潭川把沈劲放在床上,几个医生一拥而上,开始为他处理伤口。
沈劲身上染血的衬衣用剪刀解开,医生们检查了一番,集体松了口气,表示沈劲身上流血的伤口,都是一些割伤,不算严重。
同时,他腹部的伤口也露出来,伤口还没痊愈,医生们给伤口重新消毒包扎。
慕朵站在床边,清澈的水眸定定地看着那道伤疤,这是她第一次清楚看到这道沈劲为了救她,留下的伤。
伤口还没彻底痊愈,他们的感情却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慕朵环视四周,梳妆台没了、放在柜子上的花瓶没了,她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都被清理干净了。
……
“慕小姐,你总不能就让沈爷这么抓着你吧,想个办法让他把手松开。”潭川皱着眉站在一旁,神情凝重地看着她被沈劲拉着的手。
他学过心理学,知道沈劲在那种情况下,做出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只是撇开别的不说,慕朵站在旁边,很是不方便。
慕朵回过神,挑了挑眉,示意他看自己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了,不是我让他拉我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其实,她也不知道沈劲是什么时候从卡她的脖子,改成抓住她手腕的。
潭川觉得她看似无奈的语气,其实充满嚣张,无语地道:“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慕朵:“一点点。”
沈劲把她的手腕抓得这么紧,除了手腕有点疼,她还是有点得意的。
这个嘴上放狠话要和她两清的男人,其实心里放不下她。
忽然察觉到一道恶狠狠的视线,慕朵转头看过去,只见宴铃站在门口,快要喷火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和沈劲拉在一起的手。
慕朵眯了眯眼,忽然唇角一勾,扯起一抹绝美又挑衅的冷笑。
对付宴铃这种人,骂她一百句,都不如拉着沈劲秀一次恩爱有用。
果然,宴铃看到她的眼神,肉眼可见的火冒三丈,满脸凶狠,快步朝她走过来。
“需要这么麻烦吗?直接把她的手砍断不就好了!”
“你少乱来!”潭川挡住她,冷冷地道:“出去!”
宴铃脸色一变,一双眼睛愤怒地看向潭川:“你敢拦我?潭川,你别忘了,阿劲不想见她!你不想办法把她赶走,却要拦我?你别忘了你是谁的人!”
潭川眼都没眨,冰冷的表情很不屑:“我是沈爷的人,所以我以沈爷的利益为先,沈爷现在需要休息,你那么爱他,在这个时候要在他床前见血,让他不得安宁,合适吗?”
“我是为了阿劲好!他根本就不想见慕朵!”
潭川嘲弄的眼神,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沈爷现在闭着眼睛,他也看不见,你到底是为了他,还是为了你自己,你心里很清楚。”
“把她拉出去!盯着她,不准她靠近这层楼!”
潭川对她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不想再听宴铃放屁,直接命令门口的手下。
作为沈劲的心腹,潭川的命令仅次于沈劲,得到命令的保镖二话不说,走进来拖起宴铃就走。
“放开我!我要在这里陪阿劲!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潭川,你敢得罪我,你死定了!”
宴铃疯了似的挣扎一边骂骂咧咧,不过很快还是被拉走了。
潭川冷冷的收回视线,反正人已经得罪了,不差多一件。
他四下一看,走过去搬来一张椅子放在床边,冷冷地对慕朵道:“既然你们的手没法分开,那你就坐在这里等,如果沈爷的手松了,你马上走!”
“刚才谢谢你。”
慕朵柔软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如果不是潭川维护她,她相信宴铃那个疯子,真能干出砍断她手的事。
“不用,我不是为了你。”潭川淡淡地说。
慕朵知道他这句话不是为了讽刺她,而是事实如此,比起她,潭川更在乎的是沈劲的安危。
慕朵点了点头,眼神一闪,清澈柔软的目光忽然变得迫人,绝美的小脸上笑容淡去,多了凝重和严肃:“告诉我,沈劲是怎么回事?”
潭川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今天闹得这么大,慕朵什么都看到了,如果说她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根本不可能。
可是事关沈爷的隐私,而且这种事一旦传出去,对沈爷的影响极大。
“没什么,他心情不好,砸东西发泄呗。”
潭川企图蒙混过关,慕朵冷笑了声,眼都没眨,冷冷地道:“心情不好砸东西能砸成那样?你们都在门口不敢进去,他会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宴铃让她进去找沈劲。
宴铃自己不敢进书房,却让她进去,当时宴铃一定知道沈劲出了什么事,是让她去送死的!
很好,她和宴铃的账,又多记下一笔了。
慕朵顿了顿,继续道:“你可以放心,不管你告诉我什么,我就当没听到过。”
“……”
潭川默默看了她一眼,‘我不信你’这几个字几乎刻在脸上了。
换作以前,潭川肯定不会怀疑她,但是现在不一样,他是真的不信慕朵。
“我们在门外听到你在叫沈爷的名字,慕小姐,你可以告诉我们当时发什么事吗?”
这时,给沈劲挂好吊针的医生朝她看过来,他是沈劲私人医疗团队里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