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眼见仇人陷入恐慌,那积压多年的恨意瞬间如汹涌澎湃的怒潮,在胸腔中剧烈翻涌,几欲破体而出。他眸中寒芒一闪,仿若实质化的利刃,攥紧的双拳关节泛白,牙缝里挤出一句狠话:“想找对策?晚了!”身旁的官员亦是满脸寒霜,冷哼道:“绝不能给他们任何翻盘的机会,除恶务尽!”
墨尘转身,身姿挺拔如松,面向一同前来的官兵与助手们,声若洪钟:“诸位,此刻便是为百姓、为我墨家讨回公道之时,大家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可有丝毫懈怠!”众人齐声应和,声浪滚滚,气势仿若要震破这苍穹,透着股一往无前的决然。
刹那间,众人依着既定策略,如离弦之箭般兵分几路,朝着仇人的藏身之处迅猛展开围剿。墨尘身形一晃,率先如鬼魅般冲向主屋,在廊道间极速穿梭。沿途,几个喽啰冒冒失失跳出来妄图阻拦,墨尘身形不停,单掌裹挟着呼呼风声,迅猛一挥,掌心内力仿若一条咆哮出海的蛟龙,直击喽啰胸口。喽啰们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墙上,口吐鲜血,瘫倒在地,生死不知。
屋内,仇人正焦头烂额地聚首商议对策,为首的那奸人脸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墨汁来,额头上青筋暴跳,扯着嗓子咆哮:“墨尘这小子怎如此难缠!咱们的计划连连受挫,眼下如何是好?”旁边一人唯唯诺诺地嗫嚅着:“要不……咱弃了这据点,逃去外地,寻个机会东山再起。”“逃?往哪儿逃!”为首者怒目圆睁,抬手将桌上茶碗猛地扫落,茶碗摔在地上,碎成无数片,“如今官府盯得紧,四处都是眼线,逃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话还没落音,墨尘仿若天降煞星,一脚踹开房门,裹挟着一股森然寒气汹涌而入。仇人见他,脸色骤变,下意识往后缩,好似见到了索命恶鬼。墨尘冷冷扫视一圈,目光最终如锁定猎物的苍鹰一般,定格在为首者身上,寒声道:“多年前,你残害我墨家满门,可曾想过有今日?”语毕,身形暴起,如苍鹰扑兔般攻向对方,速度快到带起一串残影。
那仇人也是有几分功夫在身,强压慌乱,侧身一闪,像变魔术似的抽出腰间软剑。剑身一抖,如灵动无比的灵蛇出洞,直刺墨尘咽喉,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嘶嘶”声响。墨尘不避不让,右手食中二指并拢,精准地仿若机械手臂一般夹住剑刃,紧接着指尖内力一吐,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软剑断为两截。仇人瞠目结舌,满脸惊愕,一时间呆立当场。墨尘趁势欺身而上,左掌携排山倒海之力拍出,掌心带起黑色的气流,正中仇人胸口。仇人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踉跄倒地,狼狈不堪。
与此同时,其他几路官兵也与恶势力展开激战。庭院中,刀光剑影闪烁不停,喊杀声此起彼伏,仿若奏响一曲血腥的战歌。璃月手持匕首,身姿轻盈得如同春日里随风舞动的飞燕,周旋于敌群间。她目光锐利如隼,专挑敌人要害攻击,匕首翻飞,寒光闪烁,所过之处血花四溅,敌人接连倒下。一黑袍大汉挥舞大刀,势大力沉地朝她劈来,大刀裹挟着呼呼风声,似要将她劈成两半。璃月柳眉倒竖,不退反进,身形一闪,如泥鳅般滑过大汉身侧,顺势将匕首狠狠刺入其肋下。大汉惨叫一声,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恶势力渐渐招架不住,死伤大半,鲜血将地面染得通红。但他们困兽犹斗,残余之人边打边退,退至密室入口,妄图负隅顽抗。墨尘见状,高声呼喊:“别使他们进密室!里面定藏着关键证据与财物,绝不能落入敌手!”言罢,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一道黑色闪电疾掠而去。
靠近密室时,墨尘忽感一股诡异气息扑面而来,仿若踏入了阴曹地府的入口。此处雾气弥漫,浓稠得伸手不见五指,还带着刺鼻异味,隐隐有暗红色光芒闪烁,仿若隐匿着无数致命陷阱。他心头一凛,瞬间停下脚步,暗自凝聚内力护住周身,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枚温润的奇异石头。这石头是他多年前在巫山觅得,每逢危急,总能助他感知危险、稳定心神。此刻握在手中,石头微微发烫,似在预警。
墨尘目光如炬,仔细打量周围环境。只见地面刻满奇异符文,符文仿若活物,与雾气相互呼应,隐隐流动着能量。他心中一动,脑海中飞速闪过曾在巫山古洞中见过的类似符文,关乎奇门遁甲之术,想必这密室入口被布下了精妙机关。当下屏气凝神,回想古洞中破解之要诀,以指代笔,在空中缓缓勾勒符文。他的指尖带起金色光芒,光芒随着符文轨迹游走,每一笔都精准无比,仿若在与地上符文隔空对话,以求破解机关。
正在此时,璃月赶来,见状焦急问道:“墨尘,这是何机关?这般棘手。”墨尘神色凝重,语速飞快:“应是结合奇门遁甲与邪术所设,稍有不慎,触动暗藏杀招,便是粉身碎骨。你且退后,为我护法。”璃月颔首,迅速退至身后,警惕注视四周,手中匕首紧握,随时准备出手。
墨尘深吸一口气,继续破解机关。随着他指尖符文愈发精准,地面光芒忽明忽暗,雾气翻腾得愈发剧烈,仿若一锅即将沸腾的诡异浓汤。蓦地,一声巨响,仿若惊雷炸响,地面剧烈震颤,密室入口缓缓开启,却涌出滚滚黑色浓烟,浓烟仿若恶魔的触手,熏得人睁不开眼。墨尘迅速从怀中掏出湿布,分给璃月一块,二人捂住口鼻,提气冲入。
密室内阴森昏暗,墙壁上挂着几盏摇曳的油灯,光影闪烁,仿若随时会被黑暗吞噬。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石桌,堆满古籍、账本与金银珠宝。墨尘目光一扫,径直走向石桌,伸手去拿古籍。刚触碰到,石桌周遭瞬间弹出数道利刃,利刃寒光闪闪,如夺命獠牙,速度快到极致。墨尘反应极快,脚尖轻点,腾空而起,内力贯注于脚底,在利刃间辗转腾挪,惊险避开。他的身形飘逸,仿若仙人起舞。
翻开古籍,只见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神秘组织这些年犯下的桩桩恶行:拐卖孩童用于邪术实验、操控疫病在城镇散播、勾结官员垄断药材市场……桩桩件件,令人发指,仿若一本来自地狱的罪恶簿。墨尘怒发冲冠,双手颤抖,咬牙切齿道:“这些畜生,天理难容!”璃月凑近一看,亦是满脸惊怒:“务必将这些证据呈交官府,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处!”
正说着,密室深处传来一阵阴森冷笑:“想拿走证据?哼,没那么容易!”只见一黑袍老者缓缓走出,周身散发着浓烈的黑色雾气,仿若暗夜魔神降临,看不清面容,只能瞧见一双幽红如鬼火的眼睛。老者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雾气瞬间化作数条黑色蟒蛇,蟒蛇张牙舞爪,蛇口大张,露出尖锐獠牙,扑向墨尘二人。
墨尘面色凝重,将古籍迅速塞给璃月,叮嘱道:“护住证据,快走!我来拖住他。”说罢,周身内力狂涌,金色光芒大放,正是“九阳御灵甲”全力催动。光芒耀眼夺目,所及之处,蟒蛇触之即溃,化作缕缕青烟。但老者攻势源源不断,双手连拍,又召唤出一群骷髅兵。骷髅兵手持利刃,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诡异红光,嘶吼着围杀上来。
璃月抱紧证据,心急如焚却又不忍离去:“墨尘,我怎能丢下你!”墨尘转头,眼神温柔又坚定:“快走!找官兵来支援,别让证据毁了,这关乎万千百姓!”璃月眼眶泛红,咬着下唇,狠狠心,转身朝密室出口奔去。
墨尘独自面对群敌,毫无惧色。他长刀一挥,刀气纵横,如银色闪电般劈碎数具骷髅,碎骨飞溅。体内内力仿若奔腾江河,滔滔不绝注入长刀,每一挥砍,皆力逾千钧,长刀嗡嗡作响。可黑袍老者手段诡异,身形一闪,竟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现在墨尘身后,双掌如黑色重锤,裹挟着黑色雾气,狠狠砸向他后背。墨尘躲闪不及,被击中肩头,一口鲜血喷出,身形向前踉跄几步,脚下石板都被踏出裂痕。
“哼,小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黑袍老者再次攻来,墨尘擦去嘴角血迹,冷笑一声:“想杀我,你还不够格!”当下强忍着伤痛,施展出“太极破瘴咒”。符文在空中闪耀,与黑色雾气相互抵消、碰撞,一时间密室里光芒迸射,能量波动剧烈,仿若末世战场,墙壁都被震出裂缝。
璃月一路疾奔出密室,脚步匆匆,无暇顾及街边暗影,满心都是信上威胁,直奔城郊找官兵。官兵们迅速围拢过来,随她折返密室。众人刚到入口,便见密室内光芒炸裂、气浪翻涌,墨尘身影被黑色雾气笼罩,险象环生。带队官兵大喝:“放箭!”一时间,箭雨如蝗,射向黑袍老者与骷髅兵。官兵们配合默契,前排有人举盾掩护,盾牌坚如磐石;后排弓箭手弯弓搭箭,箭矢精准无比,还有人呐喊造势,声威震天。老者虽抬手挡下不少利箭,但攻势被阻,分心之际,墨尘瞅准破绽,长刀震颤,发出龙吟般嘶吼,周身金色光芒与黑袍老者的黑色雾气疯狂撕扯,他目光如炬,锁定那一丝破绽,倾尽全身内力,长刀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斩下,刹那间,光芒爆开,老者身形消散,空间仿若被利刃劈开一道真空裂缝。骷髅兵失去操控,瞬间倒地,化作一堆碎骨。
墨尘瘫倒在地,脸色苍白如纸,衣衫褴褛,血迹斑斑,仿若从血海中爬出。璃月扑上前,抱住他泪如雨下:“墨尘,你怎么样?”墨尘虚弱一笑:“无妨……证据可安好?”璃月忙将古籍递到他眼前:“都在这儿,咱们成功了!”
众人押着被俘的仇人及收缴的证据,凯旋而归。官府大堂内,灯火通明,气氛庄重肃穆。知府大人端坐公案后,面容冷峻,将惊堂木重重一拍:“堂下罪人,如实招来!”仇人哆哆嗦嗦,将所犯恶行一一道出,件件印证了古籍记载,百姓们听闻,群情激愤,怒骂声不绝于耳,有人甚至冲上前想动手,被官兵拦住。
最终,知府大人宣判,仇人皆被判处死刑,家产充公,用以补偿受害者家属、修缮医馆学堂。墨尘家族终得昭雪,他站在公堂外,望着高悬的“明镜高悬”匾额,眼眶湿润,长舒一口气。多年沉冤得雪,心中巨石落地,却又五味杂陈,过往的痛苦与此刻的欣慰交织。
璃月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墨尘,都过去了,往后的日子还长。”墨尘反握住她的手,点头道:“多亏有你,还有诸位仗义相助,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风波平息之时,璃月独自在屋,忽然听到窗外传来细微动静,仿若有人轻轻放下什么东西。她警惕起身,开窗查看,只见窗台上静静躺着一封匿名信。信笺上字迹扭曲,仿若用血写成,散发着刺鼻腥味,在月光下透着股诡异劲儿。她展开一读,脸色瞬间煞白,双手不自觉颤抖起来,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墨尘此刻在隔壁休憩,璃月慌乱将信收起,强挤出一丝笑容,努力平复气息。
夜里,璃月趁墨尘熟睡,悄悄起身,怀揣信件,独自出了门。月光如水,洒在寂静街巷,她身影匆匆,仿若被无形丝线牵引。行至城郊一座废弃古宅前,她驻足,犹豫许久,牙关紧咬,抬手推门而入。古宅内蛛网尘封,弥漫着腐朽气息,阴森至极。
“你来了。”黑暗中,一道沙哑声音传出,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璃月娇躯一颤,警惕道:“你究竟是谁?为何约我至此?信上所言,可是真的?”那声音嘿嘿一笑:“自然是真的。你以为墨尘家族之事这般简单就了结?背后的隐秘,远超你想象……若不想他再陷险境,明日丑时,独自来巫山深处,切莫声张,否则……”声音戛然而止,只剩无尽回音,仿若恶魔低语。
璃月心中慌乱,却又不敢不从,咬牙应下。待那声音消失许久,她才缓缓转身,却见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人,月光映照下,面容逐渐清晰——竟是消失多日的夜影!夜影满脸阴笑:“璃月姑娘,好久不见,这趟浑水,你可淌定了……”
璃月惊愕之余,怒目而视:“夜影,是你在搞鬼!你到底想怎样?”夜影耸耸肩,故作无辜道:“我不过是奉命行事,姑娘莫要生气。明日丑时,巫山深处,可别迟到哟……”说罢,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原地只剩一缕黑烟缓缓飘散。
璃月回房时,刻意放轻脚步,屏息凝神,生怕惊醒墨尘。她悄悄将信件藏入枕下最深处,刚躺下,却没留意衣角勾到床边木匣,发出轻微“嘎吱”声。墨尘在浅眠中隐约听到动静,翻了个身,迷糊问道:“璃月,怎么了?”璃月心跳陡然加快,强装镇定回应:“没事,做了个噩梦,你睡吧。”墨尘“嗯”了一声,又沉沉睡去。璃月睁眼望着黑漆漆的房顶,满心忧虑。巫山深处,究竟藏着什么惊天隐秘?夜影背后之人又是谁?明日此行,是福是祸?诸多疑问仿若重重乌云,沉甸甸压在心头,唯有清冷月光洒在身上,见证她此刻的无助与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