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看了一圈,回到十全石坑,还没收起心中的惊愕,就看见一个石头娃娃向自己跑来,正是一直在转肚子的那个娃娃。
‘这石头娃娃还会跑?’
姜明还没缓过神,就被石头娃娃一头撞在肚子上。
小石宝气鼓鼓地变大了一些,凶悍地问他:“你是谁?”
姜明觉得很有意思:“我是姜明。”
‘姜明!’小石宝更生气了,是娘亲曾经说过的,她恨的那个姜明!
‘啊啊啊啊啊啊,坏东西!’小石宝龇牙咧嘴地扑上来,要打姜明。
姜明提着它的腿,把它倒拎了起来,还想再研究一会儿,小石宝一口咬在姜明的脖子上,咬出了血来。
姜明惊骇不已,他的肉身如此强悍,这石头娃娃竟能一口将他咬出血来!
他把石宝丢在地上,石宝将他的血咽了下去,生气地变得跟姜明一样大,一脚把姜明踹出了空间。
坏东西被踢了出去,小石宝稍微舒坦一点了。
也不知道,娘亲怎么会,让这个坏东西进来。
等娘亲再进来,一定要好好问问。
小石宝消了气,又变成了孩童大小,捡起铲子玩沙子去了。
小石宝不知道,姜明的血被他咽下去之后,渗进了它的灵脉里,被它的灵脉全部吸收。
石宝灵脉的根部,悄悄长出了一丝血管,还在继续生长……
……
姜明被踹出空间,摔在外厅的桌上,发出‘嘭’的响声。
沈瑶在外厅,试图用灵力击破窗户,却发现灵力被窗户上的禁制吃了,没有用。
于是拆了花架台的腿,开始撬窗。
她正在尝试撬窗时,听见响声,懵然回头,正好看见姜明收走桌上的十全石珠。
‘完了!’沈瑶很无语:‘他怎么出来的!’
撬窗被抓个现行,沈瑶把棍子一丢:“这窗户有点漏风,我把它修一修。”
“呵。”姜明气笑了,他看起来很傻吗?她怎么总用这种,拙劣的谎言来骗他。
姜明收着灵绳把沈瑶拉过来,一把抱起她进了内室,粗暴地往床上一丢,顺势压了上去。
“你可真是狠心啊。”姜明抚着她的发:“还真想把我困死在里面。”
沈瑶能怎么说?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呵,谁信?本来就是故意的。
姜明的神色很是奇怪,沈瑶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但不说话肯定会激怒他,回答他也会激怒他,咸鱼还在他手里。
沈瑶看着他脖子上的伤口,决定转移话题:“你脖子怎么了?”
姜明:“被你那玩具娃娃咬的!”
小石宝咬的!哈哈哈,沈瑶有点想笑,咬着唇肉憋笑。
姜明:“想笑就笑!”
沈瑶:“你压着我,我怎么笑?”
此话一出,姜明的眼神突然变得暧昧起来。
他又不知抽了什么疯,肆意打量了一会儿沈瑶,怪腔怪调地说:“我不止压着你,我还想亲你。”
沈瑶笑不出来了,皮肉一阵恶心,她皱着眉说:“还是那句话,你要做什么,早早做了,好让我去死。”
“嗯?”姜明已经不受她威胁了:“做了就去死,不管沈鱼了?”
沈瑶又被胁迫到了,她紧咬着唇,怕自己说出什么太难听的话。
姜明看着她这个样子,微微撑起身,阴阳怪气地说:“你倒也不用装的如此贞烈。”
沈瑶:“你什么意思?”
姜明:“我初次见你时,你就在客馆,看上了一个帮厨,还买了他,做你的随从。”
沈瑶:“与你无关。”
姜明:“怎么就与我无关?一个帮厨,你都将他带去观景房,共度了一整夜,他可以,我为什么就不行?”
沈瑶怒视着他。
姜明坐起身,单手制住沈瑶,开始诛她的心:“风瑜知道你这么浪荡吗?”
沈瑶气得双拳紧握,浑身发抖:“姜明,你过分!”
“过分?”姜明一手挑开她的衣领,摸着她的锁骨:“那个帮厨,还一直跟着你到了栖梧城。”
“你胆子真大啊,就在风瑜眼皮子底下,还敢养个相好的,啧啧,浪荡。”
“风瑜好歹也是个仙圣,这么大的绿帽子,你也敢给他戴。”
“让我想想,他叫什么来着?”
“嗯,荀筹,嘶…”姜明说完这个名字,皱起了眉:“荀筹啊……哈…怎么听起来…这么像要寻仇呢?”
沈瑶怒气中涌出一阵恐慌,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姜明不管她,继续说:“昨晚你与我,同床共枕一夜,再进一步就结侣了,你在风家别院,与风瑜做到这一步了吗?”
沈瑶的下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
姜明又开始威胁:“沈鱼……”
沈瑶:“没有!风瑜是君子,与你不一样!”
“嗯。”姜明满意了:“没有就好。”
姜明用手擦了擦她的泪,又开始刺激她:“那荀筹呢?在观景房,你们做到哪一步了?”
沈瑶实在忍不住了,挣扎着大喊:“我不许你这么侮辱他!”
姜明还想说什么,却见沈瑶周身戾气丛生,额心黑纹开始显现。
姜明放开了她,终于用正常的语气跟她说话:“你不要这么激动,不管他是你的谁,我不会伤他。”
然而沈瑶的戾气已经收不住了,她怒火中烧,起身运灵打姜明,风刃,气刃,刺藤,一道一道打到姜明身上。
姜明通通受了,他的衣裳破碎褴褛,皮肉却完好无损。
沈瑶已经魔气攻心,双目赤红,她手中聚起一把灵气短刀,刀尖对着姜明,愤恨地怒吼:“姜明,你屠我师门,杀我师父,还侮辱我的师兄,我与你之间,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说罢,她气势凶猛地攻向姜明。
姜明的脸色十分难看,眼眶微红,沈瑶持灵刀刺到他的心口时,他抬手用灵力一敲,沈瑶又晕了过去。
沈瑶晕靠在姜明的肩上,姜明抱着她,脸色难看地呆坐了很久。
床上已经破烂不堪了,姜明抱起她,出了房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王栩还守着沈鱼呢,见堂主衣裳破烂地,抱着沈仙子进来,不敢多话,只心中一阵叹息:‘哎,肯定是堂主刺激了沈仙子,沈仙子又入魔了。’
‘衣裳破成这样,堂主被打了也不躲。’
‘这样下去,何年何月才会好啊…哎……’
‘堂主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