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起床,出了王引卿的院子,就见绿珠小脸冻得通红,在院子外等沈如烟。
沈如烟见了,将自己的披风披在他身上,带着他回了自己院子。
“你等我做什么?冻坏了吧?”沈如烟本来想训诫他一番,让他收敛一点,不要太傲慢跋扈,但见他扁着嘴发颤的小模样,就狠不下心来。
绿珠趁机钻进沈如烟的怀里,头埋在她的胸口,娇声道:“绿珠想天天见到主子,绿珠知道自己这样让人烦,但就是想要主子陪。”
哟哟哟,这小作精真的太会了,谁尼玛槽得住啊?沈如烟终于体会到了绿茶的好,捉住他的小手,将他牢牢地搂在怀里,吻上他的唇。
王引卿来和一家人在小厅等着沈如烟来一起用早餐,久等不来就让人去叫。
下人回报:“夫人和小厮绿珠在屋里,说是让几个主子不必等了,晚些时候自己去吃。”
“我们先吃吧。”王勇卿道,又对王引卿道:“大哥,我们先吃,让厨房里把妻主的饭菜温着,她想吃自己去取。”
王可卿看一眼王勇卿,嘲笑道:“二哥倒是贤惠,难怪我们妻主对你格外疼惜。”
王引卿绷着脸,看不出喜怒,草草吃了两口就饱了。
上午一辆辆马车进了王家院子,东府热闹起来。
沈如烟和王勇卿一起在花厅待女客,其中也有夫妻档,都是军官。大楚女少男多,有不少男军团,也成就了不少男将领。
宴席后是娱乐节目。
沈如烟把王勇卿推出来,让他秀功夫骑射,赢得了不少好感。
到了简单的游戏,像投壶,就由沈如烟上。
“小王将军,你这妻主今天手气不大好啊,看样子和包要见底了。”一个男将军拍拍王勇卿的肩,对他家这个文弱的赘妻没有太多好感。
王勇卿正在剥桔子皮,不在意地道:“无防,我这赢的够她霍霍。”
刚说完,就见沈如烟又输一局,她大步走进内厅,站在王勇卿身旁,两手往口袋里一掏,拉出空荡荡的口袋,双手一拍示意,然后把两个口袋塞回去,对着王勇卿摊手。
王勇卿放下桔子,拿出自己的钱袋,掏出一半银钱放在桌上。
沈如烟把桌上的银钱装自己口袋里,然后挨着王勇卿坐下,贴着他的背,拿走他手里的桔子,掰下一瓣塞他嘴里。
王勇卿只好把剩下的银钱全放在桌上。
沈如烟拿过钱,一手勾过正在吃桔子的王勇卿,叭叽一口亲在他脸上,拍拍屁-股走人,继续上场。
王勇卿还在默默剥桔子。
这一幕让在场的男女都闭了嘴,显然是被狗粮给噎着了。
刚刚拍王勇卿的男子看看自家五大三粗的妻主,突然觉得人生参差不齐,他想如果自己有这样一个美人-妻主,自己能宠着护着她,那是何等滋味。
这边的表演高-潮迭起,男客那边闲聊家常,也很热闹。桌上色香味俱全的新鲜水果让大人孩子大饱口福。
王引卿作为主人,面对众主君的夸赞自是像吃了蜜糖一样甜。后来又聊到孩子,琪琪和安安一起背起了《三字经》,赢得一片叫好声。
大家玩得正高兴,门外来了人,请进来一问,是高都慰派人送来礼品,高家管事说感谢沈如烟在街市救下高家公子。
沈如烟收了礼,让管家送人出去。
这一小插曲过后又是欢歌笑语。
晚间送走最后一辆马车,沈如烟回到后院,正要跟大家说说高家的事,就远远看见王引卿在惩戒犯了错的下人。
一个教习爹爹拿着板子在人的身上抽。
沈如烟等他们完事才出现,结果一看,被抽的是绿珠。
沈如烟傻了。
就说不要太嚣张吧,不听,现在被制裁了。
沈如烟捂着胸口,心疼啊,我的小乖乖,可遭老罪了。
等人都散去,沈如烟扶着绿珠回屋,又是上药又是安慰,绿珠好不容易才止了眼泪,趴在沈如烟怀里睡着了。
元宵节过后,年彻底过去,府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沈如烟异能迟迟没有进展,她想着出京去看看,此时府里来了贵客。
王引卿让人去请沈如烟来大厅,说是高家公子带着礼物来致谢了。
沈如烟双手抱着脑袋,趴在书桌上,道:“跟高公子说,我很忙没空见他,让他滚。”
下人怔住,回报了王引卿。
高公子没见到沈如烟,只好悻悻地回去了。
王引卿心中惴惴不安,果然,没两天收到消息,给沈如烟和王勇卿举官的事没成,被高都慰一句“我朝以孝治国,以德选材,且不知所举之人德行操守如何,怎能许之以重职。”给压下来了。
“夫人,你既是救了那高公子,人家上门来致谢,为何避而不见?高都慰是女皇面前的红人,得罪她总是不好。”王引卿三兄弟都来到沈如烟屋里,望着珠帘里风格独特的装修,很是好奇。
沈如烟一楼客厅被单独隔出来,大厅分内外两部分,只有外部是石板地,里面部分做了抬高,全屋通铺了木地板,里同装了铜管,做的地暖。
此时沈如烟心情很好,正穿着从系统那里兑换的高定礼服,窝在内厅宽大的沙发里,拿着镜子臭美。
就在刚才,她成功地将一株洗灵草炼出一瓶药剂,把这个给红豆,可以兑换三万积分,足足三万啊,比自己辛苦几个月还要强。
她还特地兑换了一双银色高跟鞋,再配上成套的珠宝,沈如烟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
珠帘外的三人,隔着珠帘,看到沈如烟一身仙气十足的长裙,身上裹着一件华丽的皮毛披肩,趴在大大的沙发里,晃着洁白的小腿,脚上穿着尖跟的漂亮鞋子,腿背蹬得很直,让人移不开眼。
王可卿胆子很大,不经过沈如烟同意,就拉开珠帘,踩上木地板,进了内间。
“你鞋给我脱了,别踩脏我地板……”沈如烟见他进来,就指着他的脚,让他脱鞋。
王可卿根本不搭理她,径直走到内室,看了一圈,道:“哇——上面那是个什么?怎么挂在顶上,你是怕人看到吗?”
沈如烟将灯打开,屋里霎时灯火辉煌。
王可卿惊呆在原地,好半响才晃然,道:“那是灯?怎么没有火,一下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