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靠山够硬，腰杆子也直
“放肆。”秦玄仪有些生气她的态度，可想到她的另一重身份，又将火压下，原本以为劝不动七子，可以让这女子劝动他，没想到全是犟种。
“陛下恕罪，恕臣女不能从命，陛下若是担忧，臣女可以回玉国。秦王要娶谁纳谁都不关我的事情。”
“你肯离去？”秦玄仪有些讶异，听这女子刚才的话，明显也是很在意子明的，而且顶撞自己不都是因为子明么，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
“是。陛下说有地位的男子可以三妻四妾。玉国国主是女君，若是想要，后宫也是不计其数，说明只要有地位，身边有多少人就不分男女。臣女既然是玉国的长公主，若是不能厮守一人，那何不效仿陛下的言论。三从四德只针对平民百姓。对皇室无人敢置喙，至少在玉国会是这样。”
秦玄仪被她的言论震惊到了，难不成她还想养一堆男宠不成，“对寡人不敬，你胆子很大。你就不怕出不了秦国。”
背后有靠山，王娇娇腰杆子也硬，“怕是没有用得，陛下若是因为我的顶撞挑起两国战事，史书上怕是不会有什么好名声。”
“若非我自小遗失，现在与陛下平分天下的就该是我。纵然现在玉国国主不是我，我也是长公主的身份，先前的战争，陛下也是知道的，只是为了寻我，若是我有差池，两国必定不死不休。”
“陛下是明君，仁德之人。不会因为我的顶撞就置我于死地的。”王娇娇说得很平静。
秦玄仪问道：“先前你的怯懦难不成都是伪装，待在秦王身边，难道都是为了骗取他的信任，难不成你还想吞并秦国。这是你的目的么。还是你的野心。”
“陛下说笑了，都说人有靠山腰杆子就硬，只是我的靠山刚好可以和国相提并论，何况我只会医术，不会治理国家。我对这天下没有丝毫兴趣，若是可以，我只想回到最初的村庄，平静安稳的生活。去感受着人间烟火，好过一生蹉跎在这深墙大院。”
“有人看重权利，可于我而言，自由才是最重要的。陛下坐拥半壁江山，可何尝不是可怜之人，为国操心劳神，连普通百姓的天伦之乐都享受不到，不知道身边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于陛下而言，权利是至高无上的。锁在这深墙之中，掌控着天下人的生死。是权利也是枷锁。高坐之上可谓一言定生死，才会让人你们迷恋吧。”
良久，对面都没有接话，悠长的叹息声传来，“敢这么和寡人讲话的，你是第一人。”
“有得必有失。”秦玄仪道，“何时离去。”
“不出三日。”王娇娇笑道，明白他的忧虑，“就请陛下看好秦王。”
“......退下吧。”秦玄仪摆摆手，有些疲累。
“陛下还是要多注意休息，接下来的调理药方我会一并留下。愿您安好。”
言罢，王娇娇侧身走了出去。
远处，秦子明伫立在月光下，投射在地上的影子有些倾斜。
直到她出来，守在御书房的护卫才撤去，估计是不想让秦子明听到他们的交谈声吧。王娇娇想道。
她从慢步走到快步，再到小跑着，纵身一跳，双手环着他的颈背，便趴在了他的后背上。
“殿下。”将脸埋在他的颈间，声音闷闷道。
“怎么了。”秦子明拉着她的手，将她放下，转过身凝视着她，“陛下和你说什么了。”
王娇娇抱着他的臂弯，不回答，反是用撒娇的语气，“回家吧。”
见她不愿多说，秦子明也没有再问，只是心里隐隐觉得很不安。
路上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说道：“娇娇，不管陛下和你说什么，都是他的意思。不能代表我的选择。”
“这些事情你都不要操心，不要去想。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嗯。”王娇娇轻声应道，继而说：“殿下知道我前几天出门的时候遇见谁了吗。”
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秦子明还是配合着问道：“谁。”
“猜一下咯。”
“戏子。”
“我就知道影这家伙一定会什么都告诉你的。简直就像是个行走的记录仪，监控摄像。记录我的行踪，然后在告诉殿下。”
“记录仪是什么。”
“殿下别想转移话题。”王娇娇娇嗔道，但还是开口解释，“那些是电子设备，是很神奇的东西，可以将画面都记录下来，以便想观看的时候可以看到。就像是将人眼的成像用画的方式描绘下来一样，但我说得那些是更便捷的。”
“那确实很神奇。”秦子明笑道。
“我不是要说这个啦。”王娇娇戳了戳秦子明牵缰绳的手背，嘀咕道：“他叫牡丹，明天我想听戏，正好就是牡丹亭。请他来唱好不好。”
“嗯？”秦子明的语调上扬，俯身贴近了她一点，“难不成娇娇想要再次戏牡丹？”
“胡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吕祖，不会三戏牡丹的。”
“哦？”秦子明对她的话很感兴趣，她的话都充满新鲜。
王娇娇坐在马背上，小白驮着他们走得很慢，于是乎便解释了起来，“吕祖是上洞八仙之一，是......在凡间时，曾经三戏白牡丹......”
“殿下那么好奇，是不是应该将这故事做成戏本子，好让殿下观看。”
“娇娇可以慢慢和我说。”
“殿下。”王娇娇声音低了下去。
“怎么了。”
“你最好不是对我一时兴起，要是有一天你觉得其实我也就那样，新鲜感退尽的时候，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吗。”
小白停在了半道上，秦子明手指搭在她的下巴，侧过她的脸，“时间会证明的。若有一天我变心了，我就死在你的剑下。”
又是一个绵长的深吻落下。
直到两人分开，王娇娇才小声嘀咕着，“杀人犯法，杀心爱的人，和杀自己没区别，我才没那么傻呢。”
悠长的吐息声洒在她的颈部，秦子明失笑，“小脑袋别总是胡思乱想。”
“那明天还请牡丹唱戏嘛。”
“听你的。”
“耶。”王娇娇将所有的烦心事抛下，转而又开心了起来，期待明天可以听曲了。“殿下要陪我一起听。”
“好。”
回到秦王府，原本以为她会回自己的房间，可出乎意料的，她却是缠着自己。这让秦子明很不能拒绝。本来就想找什么借口，好和她共处一室，现在借口也不用想了。只是觉得她从宫中出来后就特别的粘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