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心痛，存货快没了
“嗯。”秦子明点头，捏着药向榻边走去，将手中的药丸喂与秦玄仪。回头时，却见她又不知从哪里取出一个透明瓶子和镊子，夹起血红虫子放入到了透明瓶子中，血红虫子被单独放到了透明瓶子中，在瓶底滚动。
“你在干什么。”
“抓条虫子研究。”王娇娇正经回复道，“不对，一条不够，我再多抓几条，万一失败了，这虫子可没处寻了。”
“你不害怕了？”
“比起科研，我的害怕微不足道。”王娇娇的眼神都亮了，“殿下不知道么，有毒的东西往往也是最有药理价值的。这虫子能害人，可到了我手中，或许会变得更有价值，能救人也说不定。”
“娇娇的爱好和你的行为一样捉摸不透，很奇怪。”秦子明无语，方才喊害怕的躲在自己身后的仿佛不是她一般，现在就敢去抓虫子研究了，“唉。”他叹气，显得很无奈。
“你的秘密很多。”
“殿下难道没有秘密么。”王娇娇又抓了几条血红虫子，拧好瓶盖，将手中之物穿过袖子收入空间之中。
秦子明一直盯着她的举动，看向她的袖子，想从中看破一点玄机。
王娇娇不管他凝视的目光，又从袖子中取出酒精，倒在药粉中。
“现在你不避讳本王了。”
“我听不懂殿下说什么。”王娇娇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反正自己不说，秦子明是不可能知道的，怀疑就怀疑，最多把自己当妖怪呗。
四处张望了一会，走到一处灯罩中，拿起灯罩，端起燃烧的蜡烛台，回到药粉旁，看向那渐渐疯狂蠕动的血红虫子，倾斜着烛台，火苗就着酒精，燃起了火焰，形成一个火圈，火苗同时都在往里收缩。
难闻的异味散开，血红虫子烧灼时散发的恶臭味传遍了寝宫，门外的太医探头想看一看究竟，一看吓一跳，刚要大喊一声走水了，又把话生生咽下，仔细一看，火没有蔓延，似乎是形成一个圈在燃烧着，而且越烧越小，都快要灭了。
火灭时，恶臭味散去，在看地上，只有那一圈焦黑，是药粉形成的圈。
“火烧陛下寝宫，娇娇的胆子很大。”秦子明玩笑道。
“来几个。”王娇娇没有第一时间去理会他的话，朝着外边喊道。
太医探出脑袋，道：“郡主，有什么吩咐。”
“值班的宫女太监呢。”王娇娇说道，“把陛下寝宫上下所有的褥子全部拿去烧了。”
太监宫女进来时，脚步一顿，全部烧了，没听错吧，他们不敢动。
“没听见郡主的话么，还不照做。”秦子明喝道。
“是。”宫女太监这才往外搬着褥子，准备一起烧了。
“还有这地上的褥子，也一起烧，陛下身下躺着的也要一起拿去。”王娇娇在一旁指挥着，“殿下，麻烦你把陛下移去偏殿，这寝宫上下，我要进行全面的消毒。”
“嗯。”秦子明应道，抬起秦玄仪往偏殿走去。
宫女，太监们都在往外搬着褥子，圣上急病，宫中戒严，司徒连城派重兵把守着各处，没有陛下召见，谁都不能入宫。众大臣在家里都很焦急。只知道陛下召平宁郡主，其他事情是一点消息也传不出。
司徒连城吩咐将领，不得出入，封锁消息，连带着宫中采买的人也都不得进出。
一顿忙活下来，天已经黑了，皇宫之中只燃起一片浓烟，远远看着像是着火了，实则是王娇娇让他们烧的软褥。
圣上的寝宫上下，点了驱虫的香，四处都撒了药粉，王娇娇不知道哪里还会藏着虫子，比如会比血红虫子更可怕存在的异物。所以四处都撒了。
瓶瓶罐罐扔了一处，边撒边嘀咕道，“我的药粉啊，我的药粉啊。家底要掏空了啊。”十分肉痛，心都在滴血，一下子耗掉大半存货，心疼的很。
“本王双倍，不，是十倍赔偿给你。”秦子明从身后出现道。
“殿下不是要告我放火烧陛下寝宫么。”王娇娇可没忘记他先前说得话，只是那时候正忙，没空回他，而后继续道，“这都是我的心血，我的时间很宝贵的。重新填补库存，得耗不少时间。”
“物有其用。比放在仓库......是娇娇的袖子中积灰好。”
将手中最后一个瓷瓶甩开，王娇娇拍拍手，掸了掸衣袖，道：“陛下如何了。”
“先前的食补我看了，很多都是相冲的，不能一起食用，会耗损气血，损肝伤肾，虚脾胃，伤心脉，加上这血虫，无一不在损害陛下龙体。”
她又在转移话题，秦子明也没有急着想知道答案，“御膳房有三......秦子林的人。”
“那就全换一批吧，陛下寝宫伺候的也换一批。或者可以查清楚是谁，毕竟陛下也习惯了这些人的伺候。”
“娇娇不用担心，本王会处理。”
“陛下呢，我去看看。”
“我带你去。”秦子明向她伸出手。
两人来到偏殿之中，这里也被团团围住，连太医也不得靠近。秦玄仪半靠在榻上，看上去更加苍老了，发丝又白了不少。
“来了。”他的声音依旧是不怒自威。
王娇娇刚要俯身跪拜，秦玄仪道，“不必跪了。”
“谢陛下。”王娇娇上前，“陛下，让臣女再为陛下把脉一番吧。”
秦玄仪伸出手，王娇娇手指搭了上去，损耗的气血不是药物就可以弥补的，亏空的太厉害了。上一次，上一次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就应该说的。唉。她的心中有些自责。
“陛下要多多休息，不宜太过劳累了。”王娇娇收回手道。
“寡人所中何毒。”
“想要下毒是不可能的，但食物亦有相生相克之理，陛下是食物的慢性中毒，加上血虫会吸食陛下精气，血气，气血一弱，会加速人的衰老，还会损伤身躯，届时配合食物相克，那......”
后面的话，王娇娇不敢说，说了不就是在诅咒陛下么，毕竟还没有发生最坏的结果。帝王心不可测，又道疑心生暗鬼。还是不要那么直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