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恒回到楼上,司南已经煮了开水,简单地泡了两杯茶。看见司恒进来,递了一杯给他,带着些许歉意说:“爸爸,我没有茶具,你不介意吧?”
司恒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笑着摇摇头:“傻丫头,你是爸爸最爱的孩子,无论怎样,爸爸都不介意的。”
司南眼眶有些泛红,她依偎在司恒怀里,声音哽咽道:“爸爸,谢谢你,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我让你伤心了!”
司恒抚摸她的头发,然后拉她在沙发边坐下,柔声说道:“愿意跟爸爸说说吗?”
“爸爸,我……”司南低着头,不知道从哪讲起,也有些难以启齿,哪怕是对着爸爸。
司南斟酌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道:“是静秋阿姨,期末考前一天,阿姨在我的杯子里放了安眠药。”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司恒闻言大惊,他难以相信姚静秋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毕竟,她可是医护人员啊!
司南抽泣着说道:“她为了给依琳争取到本部高中签约的名额,给我下了安眠药,想让我错过考试。”
“太狠毒了!”司恒没有想到人性竟然可以卑劣到这种程度,为了一个高中名额,身为护士长,人们口中的“白衣天使”,竟然对一个初中的孩子下手。
司南继续说道:“然后,然后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酒店监控被人为清除了,我也不知道是谁,后来就有了小航。可是,第二天醒来,我的衣服……是好好的,所以……所以我根本没有想到……”司南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司恒手攥得紧紧的,上面的青筋快要迸发。
哭了一会后,司南擦干眼泪,继续说:“学校中考体检,才发现怀孕,同学们都嘲笑我,辱骂我,我当时太害怕了。不敢告诉你,怕你失望,也不敢告诉阿姨。我那时候只想到死……”
听到喃喃遇到问题,不敢告诉自己,担心让自己失望,唯有死的念头。还是自己对她的关怀不够。司恒心疼得无以复加,眼泪也不断流出。
“是爸爸的错,爸爸没有成为你依靠,爸爸没有保护好你……”司恒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司南哭了一会,情绪逐渐收敛,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在医院遇到莱德叔叔,他告诉我,我跟正常人不一样。孕期只有6-7个月,在生产时会容易发生血液排斥而大出血导致死亡,就是跟新生儿血液不相溶,妈妈当年也是如此。莱德叔叔救了我,所以我求他帮我,用假死做逃避,然后莱德叔叔带我去了m国。”
司恒闻言,眉头紧锁,满脸疑惑地问道:“莱德叔叔是谁?他怎么知道这些情况?”
“目前还没有真正确认,但基本是100%了,就是我和妈妈,其实是昴宿星人跟地球人的后代。莱德叔叔是表面一个血液研究机构的负责人,实际这个机构是为了保护我们而存在。”
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司恒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竟然有外星人与地球人相结合的人。有没有外星人存在,至今都还是个迷,虽然网上有不少声称自己是目击人,但各国ZF都没有承认过。却没想到,在自己的身边,就生活了外星人和地球人的后代。
过了好一会儿,司恒才缓过神来。他端正了司南的身子,仔仔细细地端详起她。
这是一张跟自己至今都难以忘怀的女人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庞,是他至今都觉得,这是全世界最美的面孔,精致的五官,丰满又风雅的樱唇,对上这双能勾魂摄魄的天然魅惑眼神,司恒无法直视,条件反射地立即将目光转向其他地方。
所有的,都看不出有外星人的痕迹,但可能也是因为美得太不可方物吧。不过司南的脸上要比妈妈英气不少,是因为有练武术的原因吗?还是因为那个……?想到这个,司恒回过神,继续问道:“那你刚在车上说,你妈妈可能还活着?”
“1898年,m国ZF抓获了两个昴宿星人。五角大楼生物研究所的研究员阿维布勒,他偷偷提取了其中一位昴宿星人的卵子,和自己的精子结合,植入到自己的妻子体内。7个月后他的妻子生了一个女儿。后来她女儿因为产后大出血而去世,阿维布勒意识到可能血液出现问题,因为他的妻子也是产后去世。所以他离开五角大楼,成立了生物基金,暗中资助专门的血液研究机构。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救下后面出生的、同样拥有昴宿星人血统的孩子。”
司南说到这里,眼神变得深邃而遥远:“不过后来出生的一个女孩,被多次拐卖,她可能流落到c国,这个具体情况不得而知。所以爸爸,你知道我的外婆或者外公是谁?”
司恒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他看着司南,仿佛看到了命运的轮回。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外公就是着名潮绣大师韩宗天,外婆我就不知道了,你妈妈生你的时候就是大出血,临终时……也提到你外婆也是因为生她的时候大出血离开的。”
想起当时韩熙玥的情景,司恒的心就一阵阵抽痛,哽噎起来:“你外公后来娶妻生子,新外婆对你妈妈不好,你妈妈长期住在学校,很少回家。跟你外公也有一些隔阂,她怀你的时候,不敢回家,骗你外公说她在m国留学。不过我知道她还是很爱你外公,她临终的遗言就是……就是不想让你外公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让我每个月以她的名义给你外公写信……”说到这,司恒已经失声痛哭。
司南因为司恒的痛哭,而没有留意到司恒所讲的一些重要信息。
爸爸对妈妈的爱,司南从小就感受得深切而清晰。每年自己生日这天,司南都能察觉到爸爸心中的难过。因为她长得太像妈妈了,每当爸爸看着她,眼神总是恍惚,仿佛穿越了时空,看到了妈妈的影子。所以,生日这天,她总会借口跟同学一起过,但实际上,她自己的心情也十分低落,常常在外面漫无目的地晃荡一整天。
5岁的时候,爸爸娶了秦音阿姨。对于这件事,司南心里有些怨言。5岁的孩子似懂非懂,小时候的司南对秦音阿姨的态度总是带着些许冷漠和疏离。
秦音是粤剧花旦,工作繁忙,平时在家的时间并不多。但只要一回家,她都会对司南特别好,仿佛真的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女儿。然而,司南却对她有着深深的误解,总觉得秦音阿姨是在做给爸爸看,假装对自己好,就像电视剧里那些绿茶后妈一样。因此,司南一直没有给过秦音阿姨好脸色,也从未称呼她为妈妈,一直管她叫阿姨。当然,司恒因为疼爱司南,也并没有对此有过多的强求。
此刻,司恒想到了与韩熙玥的一些过往,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他再次看向司南,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你怎么说你妈妈可能还活着?”
“莱德叔叔曾经见过昴宿星人,昴宿星人跟他说过,他们可以活到1000多岁,而且肉身是可以随意打散,然后到另外一个空间再重新组合。我在梵蒂冈档案馆,看到一些资料,也有一些目击者见过昴宿星人,也有提到过,昴宿星人的一天,相当于我们的一年,有可能妈妈被昴宿星人带走了。”
司恒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带走?那你妈妈有没有危险?”
司南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应该没有,据梵蒂冈档案馆里的资料记载,昴宿星人遵从“一”的宇宙规则,他们其实是要帮助地球人加速文明进程,早日重返宇宙联盟。”
司恒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那既然是为了帮助地球人,为什么你妈妈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