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一早,丁文俊坐公交车来到了市招待所,袁英说了大概八点钟到,十三所可能还有别人到来,毕竟是一个地区的分部挂牌。
三间房已经改造完毕,丁文俊推门看了看一间办公室两间卧室也就是拿以前招待所房间稍微改了一下,三人间变成了办公室,两人间改成一个人起居室。
七点四十左右,袁英开车到了院子里,打开后备箱说道:“愣着干什么?搬东西啊!”
“噢……”丁文俊急忙上前。
除了袁英的两个行李箱,还有一箱书和一个固定电话,还有一个金黄色的正方形铁牌子。
这就是十三所华北分处的全部家当了。
“我的行李我自己弄,你把书搬进去摆在文件柜里,把电话放办公桌上,找个钉子把牌子挂在办公室门口。”
“好。”
丁文俊天真的以为会有一个隆重的挂牌仪式,各大领导都会出席。
没想到就这么随意一挂,一箱书和一个固定电话就是华北分处的全部家当了。
丁文俊刚收拾好,一辆摩托车停在了门口。
“是你们要接电话的吗?我是电信的。”
“是是,电话在这里。”
十分钟后,电话接通,一个号码被写在了纸上交给了丁文俊。
“谢谢啊!”丁文俊很客气。
“不客气,有问题去电信局报修,往北两公里右手边。”
“好。”
电信局的人刚走,袁英收拾完了过来拿起电话给燕京那边打了过去。
“周主任,这是新号码,对,您记一下,通知一下其他人,丁文俊在我这,放心吧!”
挂了电话,袁英看了看办公室,满意的点了点头。
“行,挺好,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常驻地了。”
“英姐,这也太……”
“太什么?太简单了?对,你说的有道理,要不我去买个两千响来放一下?还是请个锣鼓队?”袁英戏谑着问道。
“不……不用了,挺好。”
“呵……去看看你的房间吧!中午我们去下馆子,就当庆祝一下乔迁之喜。”
丁文俊一阵懵,十三所不是保密单位吗?这袁英怎么一点都不避人?有人看见他们一起吃饭问起来他该怎么说?真的表姨吗?
好像看出来丁文俊的疑虑,袁英笑了笑说道:“怕你对象看见?别担心,我们是有工作证的人,风俗调查员就是我们的身份,去哪里都是这个身份,只是做事不一样而已,我可不是什么秘密特务。”
“我……我没对象,江老师调去县中了。”
“行了,我知道,我开玩笑的,过了几天周主任过来找你,有事。”
“知道了。”丁文俊往隔壁房间去了,就是一个宾馆双人间去掉一张床,换了一个衣柜。
跟招待所其他房间一样,定期都有人打扫,就跟住宾馆一样。
“英姐,我们事多吗?”
“怎么可能多?你以为这坏怪事天天有,我虽然说是负责华北五个地区,但是燕京和津门由总部负责的,内蒙那边太远,东北的王云监管了,所以我一个人只负责两个省,华东地方大,有两个人负责,所以你们省也算我监管,我们十三所外勤没有明显的界限,特别是现在交通便利了,有时候查一件事,需要全国跑。”
“明白了。”
“周主任说了,你归燕京管,暂时挂在我这积累点经验。”
丁文俊点了点头。
“走吧!转一圈去吃饭,我还没在岗南县好好逛过。”
丁文俊对县城也不算熟悉,两个人一起走着,倒是像母子俩。
“英姐,你就……没想过再找一个,你也才三十出头,还……”
吃着饭,丁文俊小声问道。
“陈天放那个八婆果然嘴臭,什么事都跟你说,怎么?你要给我介绍个?让我当你后妈?”
“没,没有……”
“切,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关心。”袁英微笑着伸出了手。
丁文俊放下筷子,伸出双手握着袁英的手指。
“应该的,朋友之间的关心……啊……”
丁文俊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股电流从手指进入他的体内,一阵麻痹的感觉立刻传遍了全身。
“下次再多嘴,可不是这一点点了。”袁英微笑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丁文俊缓了好一会,麻痹感才消失,也不说话了,低头吃着饭。
袁英看丁文俊可怜兮兮的样子,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说道:“你爸给你找个后妈能代替你妈妈在你心里的地位吗?”
丁文俊摇了摇头。
“我十一岁进十三所,他十六岁,我二十一的时候他牺牲了,本来我们已经打算领证了,既是爱人也是家人,那种感情……你还小,你不懂。”袁英顿了一下,继续吃饭了。
“对不起,我不该提的。”
“下不为例,吃饭,提醒你一下,周信安来找你,可能跟去香江的团队有关系,你做好心理准备。”
丁文俊想起来上次去燕京的时候周信安说过要安排几个人香江,华冲道长还说过不能输,也不能赢的太过。
让自己去香江?太扯了吧?自己这水平还不够丢人的。
吃了饭,丁文俊回租房去了,袁英那边也没事,租房这边袁英也不会过来了,丁文俊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放进了柜子,整个租房只剩下他一个人。
“嘎吱……”汽车急刹的声音。
“你果然在这,我打电话给你家里了,你奶奶说你昨天就来县城了。”张前进有点着急。
“张哥,出什么事了?着急忙慌的。”
“闹鬼了!”
“啊?闹鬼?你一个大镇长还信这个?”丁文俊笑道。
“不是我信不信?是真邪门了,县里面以前有个肉联厂,倒闭了很多年,那个地方一直荒废着,最近县里和省农科院准备搞试验田,相中这个地方了,镇里派两个人去清点以前留下来的设备,结果……”
“结果怎么了?”
“这两人回来就魔怔了,说是看到鬼了,我去问了,肉联厂以前确实死过人,邪门的事这两个人从来没见过死者,可描述的样子却是大差不差。”
“噢?”丁文俊来兴趣了。
“我们昨天又派人去看了,白天什么也没有,到了傍晚的时候,去的人也说看见鬼了,你说是不是邪门?。”张前进一副想不通的表情。
“什么样的鬼?”
“胖子,拿着杀猪刀,公安局那边的资料显示这个人叫刘奎,是个屠宰师傅,五年前肉联厂倒闭,他不同意补偿,跳了热水池,被里面的钩子钩破了脖子。”
“五年前就死了?”
“对!我又不能去找神婆道爷,也只能想到你了。”张前进也是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