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事就交给你们两个处理,我就负责出钱。”
孙志辉颔首道。
“好,那我和林兄就先告辞,您静候佳音。”
钱瑞强心里松了口气,微微一笑,起身拱手,提出告辞。
“家主,您不是已经秘密联系了南方武道协会,为何还要花冤枉钱请那无双狂龙客?”
身旁一名中年男子低声不解道。
“多一道保险,多一成成功率,而且南方武道协会那群人眼高于顶,目中无人,我分明已经和他们说过那陆风实力强劲,至少大武师境界,他们却一点都没听进去,就只派了两个喽喽去找死,鬼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能力干掉陆风。
现在林广进既然有合适的高手,那就再加个码又何妨,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孙志辉抿了口茶,淡淡道。
其实他还有一个最主要的理由没说。
梨园山庄是他耗费八个多亿建造起来的顶级富豪销金窟,里面藏有大秘密,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他都必须得把梨园夺回来。
“林广进和钱瑞强密谋之后去了孙家?”
刚从影城出来,陆风就接到了徐富年打来的电话。
“是,一共待了三十一分钟二十九秒,两人就笑容满面的从孙家离开了,看样子应该是谈成了什么大事。”
徐富年道。
“嗯,知道了,你继续派人密切盯着。”
陆风面色如常,轻轻颔首,“我让你招募高手的事怎么样了?”
“陆少,关于这件事,我正好有个问题和您汇报一下,之前我不知道,最近有一个叫南方武道协会的人,也在四处搜罗武道高手,而且他们行为十分霸道,只要是踏入武道门槛的人,就必须得成为他们协会的人,否则就会被他们强行带走惩罚。
这事目前还未波及到咱们江南省,但已经在周边两个省份引起相当大的轰动。”
“他们是最近刚冒头的?”
陆风微微皱眉。
“不是,我仔细查过,他们成立于十年前,但一直蛰伏不动,非常低调,直到这两年才开始突然变得高调起来。”
徐富年道。
“十年前?”
陆风心中涌起一缕疑惑。
自己十年前被赶出陆家,南方武道协会成立于十年前,仅仅只是一个巧合?
“你再仔细调查一下他们这十年间的行踪和具体资料,整理好后一起发给我。”
陆风心思转动,沉声道。
他对十年这个数字极为敏感,任何牵扯到十年前的事,他都会下意识产生怀疑。
谨慎起见,他必须得调查清楚这个南方武道协会的来历。
可惜他归来时间太短,武道中人一个都不认识,否则他可以直接打探消息要方便的多。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陆风再次感觉到了自己人手急缺的困境。
“好,那我继续广发英雄招募帖,尽快多找几个武道高手。”
徐富年道。
“嗯。”
陆风点点头,挂了电话,心思转动。
钱林两家去找孙家密谋,其目的肯定是为了对付他,这点毋庸置疑。
至于他们要怎么对付自己,陆风暂时不得而知,他也无所畏惧。
唯一让他略微诧异的是,陆家一直没有动静,这很不符合陆家的行事风格。
正沉思间,陆风心头微动,目光看向一名正大步朝自己走来的青年男子。
西装笔挺,双目炯炯有神,内衬衣服上绣着一个十分隐秘又独特的陆字标记。
这是陆家战龙小队独有的特点。
“陆大少,我家老爷有请,请你移步赴约。”
青年男子走到陆风跟前,不卑不亢的沉声道。
“我在忙着逛街,没时间,如果你老爷有事,就让他自己来见我。”
陆风没理睬对方,拉着周妍溪从一旁径自离开。
青年男子不死心,一个旋身快步来到陆风跟前,挡住了去路:“陆大少,我家老爷已经备好了酒菜,还请你赴约前往。”
“陆天翔连我一招都挡不住,你敢挡我的路?”
陆风眼眸微眯,淡淡道。
青年男子表情一僵,眼中闪过一抹惧意,尴尬的退到一旁,将路让出来。
“陆风,没想到十年不见,你的个性还是这么强烈。”
陆风和周妍溪刚到地下停车场,一个身影缓缓从暗中走出来,对陆风道。
“陆天鸿,有什么事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跟我拉关系。”
陆风头也不回的淡淡道,一边打开车门,让周妍溪先上车。
“陆风,我知道你因为当年之事,对陆家有怨言,这点我不怪你,今天咱们就当是两个陌生人,简单聊一聊如何。”
陆天鸿道。
“你不怪我?”
陆风转头,嘴角微扬,讥诮的看着陆天鸿。
陆天鸿微微一怔,随即苦笑道:“陆风,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如今的局面,陆家需要你,你也需要陆家。”
“我什么都不需要,从十年前被逐出陆家开始,我就已经与你们再无瓜葛。我想要的,我也会自己拿,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陆风摇头,神色冷漠道。
“当年之事,的确是陆家对不起你。但家族有家族的难处,有些决定并非个人所能左右。”
陆天鸿深吸一口气,“如今陆家面临诸多危机,内部纷争不断,外部强敌环伺。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若能回归陆家,必定能大振家族声威,更上一层楼。”
“陆天鸿,你当我是三岁小儿?”
“既然你毫无诚心来找我,那今天见面便就此作罢。”
陆风头也不回的坐上车子,便要离开。
“等等,你要什么条件才肯放了陆天翔和战龙小队?”
陆天鸿大急,连忙询问道。
“把我母亲平安无事还给我,其它一切免谈。”
陆风淡淡丢下一句话,脚踩油门,顷刻间风驰电掣离开,只留下一串长长的尾烟。
“老爷。”
身旁两个青年男子迅速回到陆天鸿身旁。
“不出我所料,他想要的果然是他母亲。”
陆天鸿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叹息一声,语气十分沉重的喃喃道,“但十年前,他母亲已经下落不明,我现在上哪找人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