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想逛一逛，”越林溪更是双腿剧痛，得知迟绪不过是走错路后，她指了指一家咖啡厅，“去坐会儿，腿疼。”
“其实你今天找我是不是不止看电影？”迟绪见越林溪分明腿疼得不行了还要硬撑，这配合度，更像是乙方伺候甲方老祖宗，“我听高山说你是画漫画的，你想……要我的授权？”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越林溪从包里拿出一个平板，调出自己的作品合集，“这是我的作品，其实我后台给你账号发过私信，但你可能是……不看私信？”
也或许以为她是个骗子。
“这事有点麻烦，”迟绪大概翻了翻越林溪的作品，“我给你个邮箱，你把作品邮件给我，回家我再好好看。”
“麻烦的点是……？”越林溪也不是迟钝的，“版权？”
“对，我不太确定那本书现在的版权归属，太久没操心过了，或许我还没资格给你授权，具体得让霁予帮忙查查，可我那是百合文，你们直女这份钱也不放过的吗？”迟绪开了个玩笑，但有一说一，越林溪的画风还真是她喜欢的。
“抛开你这个人不提，”越林溪似是无奈，“我是你的忠实书粉，改行学画画开始，总想着有朝一日问你要授权，基础的人物形象我也准备好了，在后面，再者说，我也没有喝中药。”
迟绪：……
“还挺潮，喝中药这梗都被你知道了，你和方瑾遥，就是电影版女一的经纪人，眼光还真是差不多，”迟绪翻了翻后面越林溪的作品，发现她已经画了不少，“情节方面也尊重了原文设定。”
“我尽快给你答复，”把平板推了回去，“还有，下次有事直说就行，忍着腿疼还要过来请我看电影……”
迟绪摇头，“不至于。”
“有没有一个可能，腿疼是因为你带我走了太多冤枉路。”越林溪很是哀怨，“一会儿送我去我姐那儿？”
迟绪来劲了：“那你给我下个顺风车的单？有奖励，资本家的羊毛不薅白不薅，大不了刨了油费咱俩三七分赃。”
她当司机，多拿两成也不过分？
越林溪：……
“你家那位知道你拿她车开顺风车么？”
“现在应该知道了，不过她也不会说什么，顶多是无语三秒，”提起家里那位，迟绪默默去给林霁予发了个龇牙笑的超傻表情。
林霁予的回复很快：[回来时注意安全，我六点下班。]
意思就是：赚外快归赚外快，六点前希望迟绪能出现在她视线范围里。
“走吧，”迟绪起身，“我家那位限时了。”
“秀得好一手恩爱啊，”越林溪快速穿戴好外骨骼，还借着迟绪的手搭了一把力，“这份狗粮我吃到了。”
“没想过继续康复么，我看你这情况应该是有希望恢复更多的。”有外骨骼辅助，越林溪可以抛开轮椅独立行走，但迟绪说的显然是连外骨骼都需要的情况。
“想过，但不是时候，有时候腿脚不方便也是拒绝被支配的好理由，不是么。”敏感归敏感，正面提起来的时候，越林溪倒也足够平和，“我喝过一次中药了，用这双腿为代价，不想再喝一次。”
“明白，尊重你的选择。”迟绪点到即止，把人送到目的地，看时间还有富余，又跑了一单，这才准时接上了家里那位要六点准时下班的。
“‘我’接顺风车的事上热搜了。”才见面，林霁予就先一步开口，“我让人去压了压。”
但也没压得太死，主要还是看迟绪的意思。
尽管迟绪在视频中露出的小半张脸被打了马赛克，熟悉的人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是她。
“对你公司和你个人形象没什么负面影响的话不用管，拍视频我同意了的，”迟绪像是心中有所成算，对于上热搜一事反应平平。
林霁予却有所迟疑。“网络上没有秘密，不管不顾任由事态发展，或许……”
“是，这样的话他们就会发现，原来我在《拾秋》电影的拍摄现场出现过，再往下扒还会发现我就是《拾秋》作者，还有我现在的直播账号，流量就能整合到一起了，”迟绪慢条斯理地解释，“我算过账，这样我的账号粉丝数应该能挤到头部，能养得起你了。”
“晚上我再去蹭蹭郁欢姐姐的热度，方便网友们扒我。”
之前她的收入组成里，房租占据一个极大的比例，然而如今除了长安府两套，其余房子全部拆迁，拆迁所得又全给了林霁予，迟绪失去了一个稳定的收入，总要想办法再找一个门路。
林霁予怎么都没想到，不过是一个顺风车，迟绪已经考虑了所有，甚至于顺风车都好像是她丢出去的诱饵，而更意外的是——
迟绪是为了养她。
“绪绪，养我不需要很多钱。”林霁予不想给迟绪太多压力，却也不想虚伪地客套上一句“不用你养。”
她巴不得和迟绪多些纠缠，最好越缠越深。
“但需要很多爱，也需要很多心思，不是么，”迟绪笑了一声，“我的名气大一些，未来你还能借我的光。”
“要不然你以为有些公司老总执着于娶一个女明星是为什么，单纯图色么，还不是向上够不着那些为国争光的，也不想失去主权去跟政客家族联姻，又不想错过名气带来的红利，自然就只能在娱乐圈里选名声不错的女星了。”
“你看姿意，她就没少蹭郁欢姐姐的好处，算是相辅相成吧，你就比较惨了，遇上个还得奋斗一下的我。”。
而且迟绪还有别的打算，怎么盘算，目前的收入都不够覆盖她的想法。
林霁予听着迟绪的话，真切感受到了迟绪是实打实地在为她们两个共同的生活计划，仅仅是聆听，眼眶就莫名酸胀起来。
原来——
比想象得还要幸福。
“怎么了这是，”下来接人的姿意一看林霁予眼眶红红，“吵架啦？”
“吵个锤子架，别一天到晚幸灾乐祸的，”迟绪把林霁予拽到身后，“镜头架了吗？”
“你都吩咐了，这热度还能不让你蹭了？”姿意领着两个人朝家里走，“今晚温姐姐她们也来了，温姐姐收了个学生，我看是有点接班人的意思，正好介绍你们认识。”
林霁予若有所思，“齐妄？”
姿意笑着点了下头：“看来我猜得没错，她接了一部分温姐姐的工作。”
要不然，林霁予是不会认识的。
两个人在讨论着不太有趣的公事，电梯门一开，迟绪一溜烟就钻进去了，谁知一进门就听人说：“小秦盼的人终于来了，我们这汤圆总算有个好去处了。”
迟绪：？？？
见鬼，不是节日吃什么突发奇想的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