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风家之人?”
玄玟不知道封磬,只知道风昀,“风昀是你何人?”
“你是世家之人?”
封磬知道这人是南胤人没跑,又在试探他,“四大家族各自隐匿,你们倒让我们风家好找。”
“你错了,我并非金玉黄权四世家之人。”玄玟从容不迫,一双跟东方不败像极了的眼睛叮向了封磬,“我姓龙。”
“属下参见小殿下。”
姓龙的,也只有他们南胤皇族了。
“不知小殿下是太子殿下的第几世孙,属下斗胆问一下殿下的名讳。”
玄玟垂眼看着单膝跪地的封磬,虚抬着手让他起来,“我乃玄玟,你可知我是谁?”
玄玟?
他当然知道,那是太子殿下和芳玑王的儿子。
可南胤灭国之时玄玟一岁有余,如今百余年过去,那岂不是…
面前的年轻人,已经活了百年?
“咳…”似乎是猜到封磬的心思,他解释道,“我今年二十四,个中原因我暂时解释不了,但我的确是玄玟。”
封磬仍是恭敬的样子,半点不敢逾矩,“殿下,如今风家已经壮大,万圣道正在布局,属下打算除掉四顾门和金鸳盟,让万圣道登上武林之巅。”
“你找到谁了?刚刚的单孤刀是怎么回事?”
“您…您都看到了?”
封磬额头冒着汗,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寻错了人,那李相夷跟玄玟像了个七八成,他找的应该是李相夷而不是单孤刀。
“蠢货,人都能找错,还要推翻四顾门?嗯?”
“不敢不敢,属下…属下一定护好小主子。”
封磬忙表忠心,面前的人又嘱咐了一句,“金鸳盟你也不许动,我怀疑我父王会在金鸳盟。”
“还有,把这些年你跟单孤刀的来往事无巨细地写给我,最迟三日,亲自送到我手里。”
玄玟身上的上位者压迫让封磬有些喘不过气,“帮着外人对付自己人,若是风昀知道了棺材板恐怕都压不住。”
“属下知错,属下知错,三日后,属下一定将所有的事情写下供您查验。”
“嗯,走吧,不许打草惊蛇。”
有了个意外之喜的玄玟心情更好,脚步轻快地跑到院子,却发现东方不败不在里面,问了门中之人才知道他们去了后山的温泉。
刚刚云收雨歇的二人正泡在泉水里休息,听到周围有动静,东方不败急忙从李相夷怀里出来坐好,拢上亵衣,遮住了所有的暧昧痕迹。
来人满心雀跃,头上的马尾也是一甩一甩地,看上去心情很好。
“这大热天的,怎么想着来泡泉?”
玄玟在旁边的光滑石面上坐下,几日不见他阿爹,看上去更漂亮了。
“正因为这么热的天,泡在清凉的泉水里才觉得凉爽不是吗?”
“有道理,那我也要泡一泡。”
说完他就要宽衣解带,李相夷怎么肯让他来掺和,也知道自己阻止玄玟只会适得其反,便用手指戳了一下东方不败的腰。
后者会意,开口劝他,“你这满头大汗风尘仆仆的,热成这样若突然被泉水凉到,再好的身体也会弄坏身子,若真想洗澡,不如回门中去找个浴桶舒舒服服泡一泡,泡完睡个午觉,岂不是能修养地更好?”
“有道理,我这就回去,晚上记得喊我一起用晚膳。”
“好,你且回去休息,到饭点了我叫你。”
玄玟把自己从头到脚洗的干干净净,换好一身中衣便抬脚去了东方不败的院子,手里还拿了药瓶,双手捧着极为仔细,生怕药被人抢走。
他到的时候李相夷也在,不知道他刚刚偷吃了什么,现在嘴巴红艳艳的,还泛着盈盈水光,不过夜色有些黑,他没有看清李相夷被咬破的唇角。
东方不败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穿着一身浅蓝中衣,又提了一壶酒,桌子上摆满了李相夷让人送来的菜。
“阿弟,东西已经拿来了,快服下。”
玄玟将丸药给他,被李相夷拦了下来,“这药真没问题吗?别吃坏了人。”
“我信他,你无需多说这些。”东方不败这么久以来还是蛮信任这个张口就叫自己爹的青年,毕竟男人都好面子,怎么可能会轻易叫别人一声爹?
玄玟心里一暖,注视着东方不败将药吃下。
东方不败只觉得神清气爽,这药竟是如此神奇,将他的内力都洗涤了一遍的感觉。
“玄玟,多谢。”
“什么玄玟?他不是叫龙轩吗?”
李相夷没想到自家人还能骗自己,不禁哼了一声,“整日胳膊肘往外拐,自家的人还没有异姓的知道的多来得可靠。”
“你如何与他相比?”
玄玟抿了一口酒,掏出两颗白色的小圆球,继续道,“阿弟,此乃观音垂泪,可增功力十年,你身子弱,拿去一颗补一补,臭小子,你当天下第一也得有些实力,拿去吧。”
“观音垂泪?”
李相夷拿起一颗圆球,端详了一阵儿,“观音垂泪不是说是萱妃的陪葬品,珍贵非常,你去了一品坟?”
“对。”
玄玟挑挑拣拣地说了一些,李相夷倒没有不信,只不过没有收这份礼物,“我这内力多到用来弹开雨水和灰尘,不需要。”
东方不败也推拒,“玄玟,我体内又三十几年功力,倒不如你和相夷服下,我这足不出户,用不到。”
李相夷偷偷在桌子底下握住他的手,面上却还是十分正经,“我乃天下第一,还是你用吧。”
“你们俩都听话,一人一颗服下吧,别逼我喂你们。”
东方不败的恐吓还算有用,身边两个小的饮下观音垂泪,周身气势忽得起来,内力翻涌,果真是白得了十年内力。
“如此这般,皆大欢喜,来,吃饭。”
东方不败为每个人斟满了酒,三人举起酒杯,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玄玟…你这名字听着不像什么普通人家的孩子,家里还是什么达官显贵?”
玄玟忆起幼时之事,即使许多事情他并没有记忆,但还是在李公公说起的时候狠狠揪心。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必要再隐瞒。”
“我乃南胤皇族后代,萱妃和芳玑王乃是我的父母,我的全名,在玉碟上叫皇甫玄玟。”
“一岁多他们说我父王逼宫谋反,更是谋反失败,被夺了太子之位,后死在与南胤的战场上,母妃也是殉情,将我托付给南胤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