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收下吧。”东方不败把几张方便携带的银票和碎金子往李相夷怀里一塞,自己将剩下的珠宝倒入一个袋子里系好揣在身上。
家里还有其他的财产,他要守住的。
东方不败看了眼熟悉的家,眼眶发热,有种想哭的冲动,才十四岁的李相夷跟个小大人一样安抚着他,“没事,等你长大些,就能亲自为你父母报仇雪恨。”
李相夷捡起地上一个小木剑,手艺很好,做得很精致,“你会武功吗?这屋子只见木剑,为何一把像样的铁剑都没有?”
“爹爹和娘亲不让我学武功,他们叫我读书习字,考个举人为家里争光。”
东方不败如今更加后悔没有学武功,才会在山贼洗劫村子的时候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父母被杀。
“哥哥,你武功很厉害吗?”
“还不错的,我师父说我天赋异禀,乃是武学奇才。”
李相夷微微抬着下巴,有些臭屁,“小东方,要不要我教你武功?你认我做个师父,我一定会倾囊相授。”
“可是…你看上去没有比我大多少…”
东方不败虽然想学武功,但对着一个比自己大个三四岁的少年叫师父,他怎么都喊不出口。
“你这小子,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这先人都懂的道理,年龄从不是问题,懂不懂?”
“我还是花些钱请个武学师父,不麻烦哥哥了。”
李相夷也是轴,他越拒绝,李相夷就越想把他收在身边。
他伸手探了下东方不败的底子,眸光一闪。
也是个武学奇才的苗子。
他狡黠一笑,将胳膊搭在东方不败的肩膀上,“小东方,我有个好地方,能教你上乘武功,要不要来?”
东方不败看他这样子怎么看都有些图谋不轨的,但他又是自己的恩公,总不至于救了自己再把自己杀了。
他姑且信了。
“我…我听恩公的。”
李相夷拐了个小孩上云隐山,刚到云居阁门口就听他大声喊,“师父!师娘!我回来了!”
“臭小子,你不是刚走吗?!”
漆木山声如洪钟,几句话刮得东方不败耳朵有点痛。
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人从屋里走出来,看见东方不败的时候笑弯了眉眼,“相夷,哪里拐来的小姑娘?长得这般好看。”
“师父,你还没到老花眼的时候吧?这很明显是个男孩子。”
李相夷回头看了眼躲在他身后的东方不败,洗干净换了身衣服之后他才仔细看过东方不败的脸,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半束着头发,的确像个小姑娘。
“师父,他家被山匪洗劫,如今整个村子只有他一个活口,我路过将他救下来,看着他根骨不错,带上山来给您看看。”
李相夷把身后的东方不败拉上前,东方不败微微弯腰恭敬问好,“见过前辈,晚辈东方不败,一十有一,家住衡山烟雨池村。”
“孩子,不必这么客气。”
谁不喜欢有礼貌的孩子,芩婆听见声音也放下手中的活来看东方不败,“这孩子真漂亮。”
漆木山握住东方不败的手,也去探东方不败的根骨,结果的确让他惊讶。
这孩子与李相夷的天赋不相上下。
百年难遇一个的武学奇才,竟是让他漆木山遇见了两个。
“师父,我可以收他做徒弟吗?我可以把相夷太剑和扬州慢教给他。”李相夷眼神泛光,看着漆木山表情就知道东方不败让他很满意。
“你这个臭小子,小东方才比你小三岁,你哪儿来的脸面收他做徒弟?不如这样,小东方,老夫破例,收你做我的关门弟子如何?”
“师父,你怎么能抢我的人呢?”
“臭小子,我看你是欠打。”
师徒俩平时打打闹闹,芩婆也是无奈,“好了!你们两个,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言归正传,漆木山和李相夷并排站在东方不败面前,“小东方,我们把选择权交给你,你想要谁做师父?”
“我真的可以拜师吗?”
东方不败倒是不挑谁,只要能学武功就好。
但他两个人都不想得罪,最后看向了芩婆。
“我可以选哥哥的师娘做师父吗?”
“自然可以。”芩婆抢先一步站到东方不败身边,“好孩子,你拜我师父,师父一定会把毕生所学都教给你。”
闻言东方不败直接跪下,把之前装在兜里的东西交给芩婆,“师父在上,受徒儿三拜。这是束修,还请师父收下。”
袋子里的东西叮当作响,芩婆打开一看,都是些金玉珠宝,“这也太贵重了…”
“师父收下就好,以后还要给师父添麻烦了。”
漆木山和李相夷齐齐站在一边抱胸生闷气,李相夷闷闷地在一边用鞋尖画着圆,漆木山则吹了下胡子。
两人互看一眼。
都怪你!
因为云居阁暂时没有地方住,小东方只能暂时住了单孤刀的床,芩婆帮着收拾了单孤刀的东西,统一放到一边,给小东方收拾好又换了一套新的被褥。
但她看见单孤刀那些盒子的时候黯了眼神。
她叫来漆木山,两人看着盒子里的东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没想到,孤刀竟是这般恨相夷,以后一定要相夷提防好,我就怕孤刀会对相夷做什么事情。”
芩婆自然明白以李相夷的性子,多半不会想到师兄会这样嫉恨他,也不会对单孤刀设防。
“我们以后要多敲打敲打相夷,不要是那种谁都信任的性子,要不然以后有的他苦头吃,还有小东方,他天资超凡,和相夷不知道以后能相处成什么模样,但若二人真要争个第一,怕是要头破血流的。”
漆木山叹气,收徒这事儿本是好事,李相夷也是个纯善的性子,他们不愿多想,就怕东方不败会是第二个单孤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