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归有点好奇,等云暮雪过来的时候,会是怎么一番美景了。
包厢里,男男女女都尽情讨好着眼前的男人,有一男一女甚至贴到了顾长风的怀里。
钞票散落在他们身上,纸醉金迷,好不潇洒。
顾长风还得意于用金钱掌控男女的享受中时,靠在他怀中的男女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语。
这一行干久了真是什么人都能见到,连太监都出来闝了,还不让走后门。
想要让他爽到,那就只能从神经刺激上下手。
真实钱难挣屎难吃,这一堆钱,全是工伤报销。
心里虽然嘀咕着不乐意,不过两个人还是仰头,假装一副很钦佩的模样。
“顾哥,人家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出手阔绰的大老板呢。”
“是啊,是啊,顾哥英明神武,要是有人嫁给你,那怕是积了八辈子的福气呢。”
这对男女一人一句说的顾长风是心花怒放,满面桃花。
每一次他一激动,藏在他身上的蛊虫都会明显的增长一分。
“果然,当寄生体的情绪影响到身体机能的时候,蛊虫吸收起营养成分来会更加快。并且,在放松警惕的时候还会加快蛊虫与肉体的结合。”
叶云归一边观察着她的宝贝蛊虫,一边开始记录蛊虫的状态。
她脑子里面想的东西传达到团子的大脑中,然后再由团子进行整合。
果然还是实践出真知,这些恶人给叶云归提供了充分的实验体,让她能够实验各种各类的蛊虫。
经过不断的实验后,叶云归培育出的蛊虫一个比一个可怕。
难怪,在神魔那个世界,一个蛊医宗门的弟子竟然能够让月无夭刮目相看。
突然,门口传来了异响。
顾长风一愣,朝着门口望过去时,发现了被一大群保镖簇拥在中间的云暮雪。
他心下一惊,赶忙直起身来,对上云暮雪那双通红的大眼睛时,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了一阵一阵愧疚。
明明他们才相处了不到半个月,但她就是想要保护她一辈子,舍不得云暮雪吃半点的苦,更不忍心看她如此伤心难过的模样。
“雪……雪儿……我……”
顾长风结结巴巴地想要找一个合适的说辞。
云暮雪咬着下唇,一步一步走向顾长风。
顾长风心里慌到了极点,尤其是在看到云暮雪身后那群黑衣保镖不善的表情后,恐慌更是达到了顶峰。
很快云暮雪就到了顾长风跟前,而刚刚被顾长风点的那一男一女一看架势不对,早早的就跑到房间的角落,那里有一个小门,随时方便他们逃跑的。
毕竟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还是得给自己留点后路的。
顾长风没有办法找人求救,只能忐忑的望着云暮雪,努力从眼中挤出深情。
看着他的模样,云暮雪高高举起了巴掌。
此时的她和叶云归的影子重叠,顾长风是真的被打怕了,又或者是因为那群保镖的震慑力,他连反抗都不敢,闭上眼睛,害怕地等待巴掌的降临。
然而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巴掌都没有抽下来,他也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痛苦。
突然,脸上感受到一阵温热,有人在抚摸他的脸。
顾长风睁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云暮雪。
云暮雪轻轻的捧着顾长风的脸,目光温柔,浑身上下散发着圣洁的女主光芒。
“别怕,我不怪你,我知道一定是有人陷害你的。”
顾长风刚刚因为害怕额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细碎的头发耷拉在额前,看上去有几分破碎的美感。
云暮雪抽出手巾,替顾长风擦去他脸上的汗水。
顾长风惊疑不定,生怕云暮雪是家里面的那个疯子,会随时暴起给他一耳光。
“雪儿,对不起,我真的,我……”
顾长风嘟囔着,最终下定了决心,打算发个毒誓。
“雪儿,你要相信我,我是被人陷害的。如果我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那就让我四分五裂、不得好……”
在他即将要把“死”字吐出来时,云暮雪柔软的指尖贴在了他的唇瓣上。
女孩的声音依旧温柔,满心满眼对顾长风都是信任。
“我知道的。”云暮雪解释道,“我是突然收到的消息,对方明显就是要让我看到这一幕,来离间我们两个人。不然的话为什么那人要匿名,还专门特意来发给我呢?我可不相信他是那么好心,想让我看清你的真面目呢。”
云暮雪说的真诚,可她的话落在顾长风的耳朵里,更像是在阴阳怪气。
毕竟,他无不无辜,他自己是最清楚的。
“放心吧,长风,你对我的感情我是知道的。”
毕竟,只有我知道,你前世是那样深深地爱着我,爱到不惜杀死那个可恶的贱人。
云暮雪感动于顾长风的深情,完全忽略了顾长风为什么待在这里,她不去考虑原因,在她心里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顾长风被冤枉的。
一定都是那些可恶的人把她的长风哥哥给带坏了。
云暮雪望着缩在角落里的那一群男男女女,厌恶的皱眉,指着他们怒道:“把这些人都给我废了。”
保镖队长眼角抽搐了一下,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云暮雪的话。
看他不动,云暮雪气急败坏地指着他:“我说让你们把这一群勾引我长风哥哥的坏家伙给废掉,你们听不到吗?”
保镖们:“……”
有时候人无语起来真的是想笑一下。
保镖队长克制住脸上的表情,回答道:“小姐,我们是正规企业,我们的职责是保护您的安全。暴力伤害他人这属于违法犯罪行为,并不在我们的服务条例之内。”
保镖队长的回答不卑不亢,有理有据。
云暮雪没有被顾长风气到,倒是差点被这个保镖队长给气得半死。
“你的工资到底是谁发的?”
保镖队长回答:“云家。”
“那你还不快帮我办事!”
保镖队长依旧拒绝:“小姐,这不在我们的职责范围内。”
如此的对话循环了好几遍,连屋子里面那股肃杀的气氛都被冲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