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桃桃带着一个小包袱就准备出发了。
她和方大勇说自己要去府城去找夫君,现在立刻走,还能追上沈七,路上有个照应。
“那你路上要小心啊,你一个人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方大勇知道闺女要独自出门有点担心。
“你遇到坏人,跑不动就打,别把他们打死就行。”方大勇对闺女的力气很有信心。
方桃桃之前就教了他一些新的外家功夫和身体穴位,他学的挺好的。
方桃桃还时不时帮他推拿按、摩,他身体感觉好了很多,也偶尔和闺女对招,知道方桃桃的武功水平。
他都打不过她了。
方大勇本身也在附近山头干过山匪,知道附近的山寨都是草台班子,都是落草为寇的苦命人,武功都不咋的。
他不怕自己闺女有性命之忧,就怕闺女到时候没遇到过打劫,害怕的一哆嗦,就一个不小心把山匪打死了。
出人命了,总归不太好。
“要不爹陪你去吧。”方大勇想想还是不放心。
真要是打死了人,女婿知道会不会接受不了啊?
“不用了,爹,我自己一个人能行,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不会下死手的。”方桃桃安慰道。
上辈子的方桃桃就是带方大勇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多少感觉有点不吉利,还是她一个人去吧。
而且,方桃桃根本不打算去府城找沈从之。
她觉得她和他还不熟,再说她还有许多事,没有时间。
反正只要村里人知道她去了府城找夫君就行了,等她过段时间再回村。
再没多久她就可以向村里人宣布她怀孕的消息。
方桃桃目前还有点微胖,肚子不太看得出来怀孕,她目前也没任何妊娠反应,没有人摸的清楚月份。
等到她怀孕后期,她就住到镇上去坐几个月月子。
到时候哪还有人能看的出来孩子月份不对。
“那好吧,你别和不认识的人说话,不仅是男人,还有女人,小孩你也要注意……很多跑江湖的都用女人、孩子做引子,让你放松戒备。”方大勇仔细的和方桃桃交代着,把方桃桃一直送到村口,都舍不得分开。
这年头男人单独出门的都几乎没有,别说女人了。
方桃桃解决了方大勇身世的问题,心情不错的出发去镇上了。
她要去张家给张元安送药,不然他说不定哪天就真的挂了。
再顺便给方家人上点眼药,让方家人别太安逸了。
张家人该去方家要债了,毕竟新娘子都卷钱跑路了。
总不能人财两空吧。
方桃桃这会还不知道呢,多管闲事的沈七已经把方二丫给关在县衙蹲大狱了。
还是方二丫主动要求坐牢的。
方桃桃特意避开隔壁邻居,翻墙进了自己在太平镇上租的偏僻小院里。
她为什么不买房,要租房呢?
因为这是一个人口不多的山区小镇,买房在她眼里并不是什么好的投资项目,买了以后很可能砸手里。
她想以后等孩子大一点她就去京城见识见识,如果能顺便在京城投资几套学区房,那就更好了。
她觉得中华民族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注重下一代的教育,京城的学区房才是好投资项目。
突然,她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她忘记问他爹方大勇了。
既然他们已经和方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她爹是不是需要改个姓,或者干脆把名字都改了。
她上辈子就叫方桃桃,她已经习惯了,不想改了。(主要是作者不习惯新名字)
方大勇可能一点也不想和方家人再有联系,姓方肯定觉得膈应的很,还是改名字好。
至于父女俩不一个姓,这点也根本困扰不了她,上辈子她就和她妈姓的,她和别人说跟娘姓的就行。
方桃桃忘记了她这辈子的娘姓李。
她主动忽略了。
她前世出生于中东部地区,因为某些历、史原因,她那个年纪的人自从出生起就没见过祠堂和族谱,她和她周围的人,宗族姓氏观念也比较淡薄,不太在意姓氏问题。
她有不少同学随母姓,方桃桃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这时候都第二天的日上三竿了,方小勇这才带着刘秀秀才进了张家的大门。
富贵人家的门难进,看门的对一路风尘仆仆的夫妻俩说,老爷还没起床,他们不能进去。
直接求见他们小少爷?也不行。
他们小少爷身体不好,不能随便见外人的。
就这样,方小勇和刘秀秀可是说是张府未来的亲家呢,但是连看门的仆人也不把他们两个当回事。
方小勇和刘秀秀在镇上又没地方去,只能打算靠在张府的门前休息一下。
这天亮还有段时间呢。
可是就这样,那门房说什么也也不让他们待在那里等, 说张府附近可不是随便什么猫猫狗狗能待的地,让他们挪远点。
这可把刘秀秀气够呛。
“我可是你家小少爷的丈母娘。”刘秀秀歇斯底里的叫道。
“切。”门房给了她一个白眼,就把门关上了。
刘秀秀还想在张府门前大吵大闹,把张府人都吵醒。
都别睡了,大家都别睡了。
凭什么他们在里面呼呼大睡,她就要在门口挨饿罚站。
还没开始,她就被张小勇捂着嘴给拖走了。
等走到稍微远离了张府的墙根下,方小勇这才放开妻子。
“啪,啪,啪。”刘秀秀疯狂的打了自己男人三个耳光。
刘秀秀还不解气,怒骂道:“我怎么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了。”
谁叫她娘家兄弟多,穷呢,方家那时候有方大勇的供养,出的彩礼钱是方圆几十里最高的。
其实那时候她就对她的表哥有好感,那个八杆子才打着的表哥,赵志良。
刘秀秀下意识又摸了摸自己的耳坠子。
还在。
“对不起,娘子。”方小勇唯唯诺诺的说道。
“滚,别和我说话,看到你就烦。”刘秀秀不客气的说道,一点也不给自己男人面子。
她对自己这个窝囊废的丈夫已经厌恶到极点了。
和自己的拉拉子亲表哥根本不能放在一起对比。
她恨命运的安排,让她和表哥错失良缘,抱憾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