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离再一次歪头,脸上出现了几道清晰的指印,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像没事人一样冲着许诗婉笑,“用一巴掌换与婉儿肌肤相亲,值得很。”
许诗婉咬着嘴唇,从口中挤出三个字:“不要脸。”
“舍不得这张脸,套不着媳妇啊。”秦离眨眨眼,有些调皮地道。
“闭嘴。”许诗婉气得脸颊通红,不再看他,伸手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裳。
秦离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眸色渐深,“婉儿这副模样,倒像是与我刚偷完情一般。”
许诗婉直接抬脚朝他大腿根踹去。
秦离立马抓住她的腿,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婉儿又想要我的命根子,好伤心,你踢坏了的话,下半生的幸福可就没有了。”
“你给我滚,滚啊。”许诗婉气到极致,指着船篷外,冲他大喊。
秦离将手肘放在膝盖上,轻轻托着下巴,道:“我就喜欢看你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只在我面前这样。”
许诗婉只感觉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他无赖,脸皮又厚,自己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一口气堵在心口发泄不出,难受得不行。
秦离看她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样子,只觉有趣,他拿过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柔声道:“婉儿想打我就打吧,别把自己气着了。”
许诗婉嫌弃地将手抽回来,不如他的意。
“公子,他们要上来了。”外面开船的人提醒道。
秦离面上一冷,复伸手将许诗婉拉到怀里,扣住她的头,唇舌相交。
片刻后,将她放开,道:“婉儿,记住,你是我的。”
许诗婉心中窝火,用力踹了他一脚,然后抬起衣袖擦拭嘴唇,将他残余的味道尽数拭去后,调整情绪,平静地走出船篷。
秦离用手指轻轻摸了摸嘴唇,似是在回味,接着眼角上扬,跟着她走了出去。
徐喻之刚上船就看到许诗婉从船篷里走了出来,他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语气紧张地问:“婉儿,你怎么样?”
许诗婉摇了摇头,扯了扯嘴角,低声道:“我没事。”
徐喻之不信,仔细将她打量了一圈,当看到嘴唇上的伤口时,瞳孔一缩,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秦离双臂交叉,好整以暇地倚靠在船篷上,饶有兴味地看着两人。
“秦离,你脸怎么了,这么红。”慕容景好奇地问。
秦离面带笑意地瞥向许诗婉,道:“我爱抚一只小猫的时候,被它打了两巴掌。”
徐喻之看着他这副样子,怒从中来,快步走到他身前,朝着他的脸狠狠打出一拳,骂道:“你这个混蛋。”
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
秦离脸上一痛,身体歪了歪,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
他嘲讽地笑笑,随后眼神变得锐利,伸手也朝徐喻之脸上打了一拳。
秦离长年练武,力气很大,而徐喻之一个文人,虽然说不上柔弱,但身体承受能力终究是不能与秦离相比的。
他挨了一拳,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喻之!”许诗婉一惊,赶紧走到他身边,扶着他,颤声问:“你怎么样?”
秦离眼睛微眯,“喻之……婉儿,你对他倒是很亲近。”
“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打他?”许诗婉怒声质问。
秦离皱眉,疑惑地道:“他先动手的,他打我的时候你没什么反应,我还手你就这么心疼?,婉儿,我好伤心啊……”
慕容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三个人,心道真刺激,真精彩,他觉得干看着也不好,总得说句话意思一下,于是道:“哎呀,有话好好说,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开船的人心想:打起来,打起来,这些个富家公子哥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看着就开心。
“秦离,我知你混账,没成想这么混账,你……”他本来想说你竟敢轻薄婉儿,但考虑到有外人在场,说出去恐对她名声有害,于是便改了话:“你下次若再做出这种事来,我定不会放过你!”
秦离嗤笑:“你拿什么不放过我,凭你这副弱不禁风的身板么?”
“我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好过。”徐喻之恨声道。
秦离冷哼一声,淡淡瞥了他一眼,骂:“弱鸡。”
“莽夫。”
“你弱鸡!”
“你莽夫!”
“噗哈哈哈……”开船的人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觉得这两个人此时像两个幼稚的小孩子。
秦离和徐喻之两人的眼刀齐齐甩了过去。
那人瞬间闭嘴,一口气哽在喉咙处,不上不下的,片刻后,他喉结动了动,点头哈腰,抬起手道:“不好意思,你们继续,哈哈……”
慕容景也忍俊不禁,褚洲男子排行榜第一和第二的两人打架拌嘴的场面,实在不多见,谁能想到平时冷漠孤傲的秦离和温润如玉的徐喻之私下里还有这么一面呢,真是稀奇,真是好笑。
“喻之,你没事吧?”许诗婉关切地问。
徐喻之轻轻拍拍她的手,笑着道:“我没事,你放心。”
盯着徐喻之摸着许诗婉的手,秦离心里气闷,恨不得盯出个窟窿,后来想到,自己亲过的地方他肯定没亲过,方好受一些。
许诗婉看着徐喻之有些红肿的脸以及嘴角的血迹,心中酸涩,掏出袖中的手帕轻轻为他擦拭嘴角,轻声问:“疼吗?”
徐喻之本来想说不疼,可是想到秦离正在一旁看着,他眼珠一转,握住许诗婉的手,闷声道:“有些疼。”
这样的语气,像是在撒娇。
许诗婉顿时便心疼得不行。
秦离眼睛慢慢睁大,意识到他的目的后,沉声问:“徐喻之,你他妈的是不是个男人,竟然做出这副小女儿的姿态,你起来,我们打一架。”
“你一个学武的,他怎么打得过你,你不要太欺负人了。”许诗婉冷声道。
秦离心中不平,“婉儿,你就这么护着他?我也受伤了,你怎么不管管我?”
“秦公子身强体健,自是不用我操心的。”许诗婉边说边继续帮徐喻之清理伤口,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