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遣再次醒来是在傍晚,房间里很安静,阳台的窗户开着,窗帘被微风吹得浮动,几片黑色的花瓣被风卷着落在房间干净的地板上。
只需要稍一抬眼,就能看见外面成片黑色曼陀罗花丛,极致的黑色浓雾,宛若最惑人而危险的鬼魅,摇曳着曼妙的身姿。
戎遣坐起身,耳边传来“哗啦啦”的声响,低头就见他的手腕和脚踝上都被绑着粗壮的锁链,锁链很长,但活动范围只限于床的四周。
戎遣看了几秒,眸色很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咔嚓”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云肆渡端着食物从外面走进来,他将托盘放在桌上,朝戎遣走了过来。
“阿遣,我说过这里很冷,你为什么不听话呢?”
云肆渡摘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血红色的眼睛眯起,不知是危险更多,还是笑意更多。
云肆渡站在床边,看着戎遣的眼神很露骨,冰凉的指节卡住他的下颌,用力抬起来,语气很愉悦,“我想,你应该为此受到惩罚。”
“我没感觉到冷。”
戎遣任由他拿捏着,晃了晃手上的链子,在一串声响中不疾不徐地问:“渡渡,这是做什么?”
云肆渡:“当然是囚禁,你要被我关在这里,只做我一个人的所有物。”
戎遣点了点头,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提醒他,“既然是囚禁,是不是该把智脑也扣下。”
云肆渡愣了一下,脸上快速划过一抹类似于尴尬的情绪,但很快被他掩盖下去,动作粗鲁地取下戎遣的智脑,泄愤似的丢在一边的桌上。
想了想,又把自己的智脑也摘下来丢了过去,将食物端过来放在戎遣面前,凶巴巴地说道:“吃,留存体力,不然一会你累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从刚才开始就没多大情绪波动的戎遣,听到这却是挑了一下眉,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再好心提醒,专心吃起了食物。
云肆渡就在旁边双手抱臂看着他吃,吃完后把空盘子往桌上一撇,扑上去就扒戎遣的衣服,动作看起来很利落,其实手忙脚乱,扒了半天没扒下来。
云肆渡快被自己气到了。
戎遣躺靠在那任他施为,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暗光,一错不错地盯着身上的人。
只是云肆渡动作实在是太慢,解个扣子快把自己给解恼了,戎遣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只好亲自动手解自己的扣子,一把将上衣扯下来。
戎遣的身材很好,皮肤是麦色,锁骨凹陷下去,是那种极具诱惑力的线条,腹肌块垒分明,充满了惊人的爆发力,劲瘦狼腰让人血脉偾张。
胸膛自然而健康地起伏着,就那么放松懒散的靠在那,明明没有说任何引诱的话,却让云肆渡移不开视线。
云肆渡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一些,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视线也逐渐变得灼热。
这时,身旁落下一声轻笑,带着浓重的欲,“宝贝,你要把我看穿了。”
云肆渡骤然意识到什么,视线垂落,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眼睫微颤。
“你……”
戎遣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伸出手扣住他的后颈,轻轻地摩挲两下,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渡渡若是不敢,那就算了,我不着急的。”
听到这句话,云肆渡只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到头顶,耳朵红了个彻底,他咬了咬牙,“谁说我不敢?”
说着,他捧着戎遣的脸,将唇贴了上去,没有炙热的吞噬,只是小心翼翼地舔舐。
这次戎遣没有主动,任由他啄吻触碰,只是手掌扶在云肆渡柔韧的腰上,不带任何引导行为地支撑着他。
云肆渡小猫喝奶似的舔了一会,觉得不过瘾,睁开眼瞪着他,“我进不去,你张开嘴。”
戎遣依言启唇,没有任何反抗。
舌尖顿时纠缠在一起,云肆渡的气息有点乱,呼吸变得急促滚烫起来,像溺水的人寻找着氧气,竭力渴求不愿松开。
戎遣垂眼看着他,在云肆渡所不及的视线里,那双漆黑的眸子深处藏着可怕的占有欲和要将人吞噬的爱欲。
他牵过云肆渡的手,带着他探索自己。
“渡渡,我教你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