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娇娇径直站起身来,远离了陈媛芳,眸光里满是嫌弃。
好在,自己不是野种!
“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父亲该如何处理还是尽快处理的好,可别玷污了咱们侯府的门楣。
“至于裴崇林那样的野种,最好是尽快把他从族谱中划去,免得祖宗骂咱们不孝。”
她可太记得当初他们是如何偏宠裴崇林那蠢货了,为了那个野种的前途,可是想着法子要把自己推出去给秦王陪葬的。
好在秦王是活着回来的,否则她不是真的得去陪葬?
如今风水轮流转,被他们放在心尖上的人居然不是裴家的种,简直不要太讽刺。
裴柏良闻言,深深看了裴娇娇一眼,神色复杂。
他气极,因陈媛芳不仅捅了篓子还给他戴了绿帽,可她再如何到底是娇娇的母亲,娇娇竟如此对自己的生母,实在过于冷心冷肺。
可无论如何,娇娇是他的亲骨肉,也是自己亲自看着长大的。
他又想到被自己提前安排人从书院带走的儿子,心猛地一揪,错了错了,那个一直不被重视的才是自己的儿子,是他唯一的儿子。
陈媛芳震惊于从裴娇娇嘴里说出的话,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亲生女儿会在这种情况往她身上捅刀子。
“娇娇,我可是你亲娘呀!”
“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裴娇娇白了陈媛芳一眼,“好歹人家谢乐清不是主动爬上野男人的床,你却是主动爬的,若真要脸就该自己自请下堂从侯府滚出去,免得像她那样被父亲扫地出门。”
她想起来了,早在被接回侯府前,她曾无意间听到裴柏良和陈媛芳说过此事。
那时候两人在屋内颠鸾倒凤,还一口一个小野种的骂着裴晚晚。
如今回想起来,父亲和谢乐清当年大婚当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父亲每次到别院来寻娘亲时,都会信誓旦旦的保证,说他和谢乐清成亲多年,之前根本没碰过对方,还说什么光光是意外。
她当时年纪小,并不懂其中的意思,如今她长大了,很多只有大人才懂的事,她早懂了。
也就是说,父亲的子嗣,只有她和裴光光二人,好在裴光光已从族谱中划去了名字。
想到这,裴娇娇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只要府里只她一个孩子,那便再无人同她争宠,整个侯府以后都是她的。
陈媛芳不知裴娇娇心思活络,却是被她的话气得火急攻心,最后“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整个人昏厥过去。
裴娇娇见状心底有一阵揪着的不舒服,却是皱着眉头,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催促裴柏良快走,免得在这里沾染了晦气。
裴柏良看着陈媛芳的样子,终究是于心不忍,吩咐了下人把人带回寝室,还让人去请府医过来。
府医还没来,却有大量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不好了,侯爷不好了,御林军把侯府包围起来了。”
小厮的声音刚传来,背后紧跟着涌进来一队身穿铠甲的御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