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肖成敲响门,“吃早餐去。”
因为联考没早读,草原男团们慢慢悠悠往食堂走,吃完早餐就可以直接去考试了。
看得出来昨天都睡得比较早,精神很足,个个看起来神清气爽,脚底生风,丝毫不觉得像要考试的学生。
“要我说,管他呢!反正来都来了,考不好还能咋滴。”肖成一口包子咬下去,汁香四溢。
石小开嗯了声,转头道:“你们都是哪个考场的?”
“我在三号考场。”
三号考场就是三班,按成绩来的,像陈弋就坐在一号考场第一个位置,雷打不动。
曾经万年老二——二班班长跟陈弋下过战帖,说是一年之内做回第一。
“结果呢?”霍立还真有点好奇那个二班的。
“结果铁定一次都没呀!学神每次直接拉他二三十分呢。”石小开一脸骄傲,学神就是他们一班的门面,作为一班人,说话都有底气。
“小弋弋你是上清华还是北大?”霍立手往陈弋肩膀上靠,整个人恨不得挂在陈弋身上,没办法,霍立暂时性软腿。
陈弋眼底闪动,没说话。
清晨风吹来带着凉意,霍立缩了缩脖子,余光发现很多旁边走的人往这边看,想了想,霍立主动脱离人肉拐杖陈弋,若无其事的闪到一边。
“哎,按学神这个成绩,到时候毕业即永别啊!”肖成语气凄切,不由得抓住陈弋的手,“假如大学还能和学神一个学校就好了。”
“天各一方!”
“没事!花花钱和小弋弋一个城市还是可以的。”霍立逗笑着说。
邹盛斜了眼肖成,把肖成从学神身上扯下来,“你是想和路晓一个大学吧!”
“大家都凑一块呗。”肖成说。
“好啊,不过我还是想留在省内。”石小开叹气。
霍立看着身边这一群人,忽然有些伤感,他之前还从来没考虑上什么大学,去哪里上大学。
……
到教室大家已经收拾起文具了,霍立没什么好带的,一只黑笔,一只2b铅笔,最后就是橡皮擦。
除了石小开在二号,霍立在最后考场,其他人都在一号考场,霍立走时肖成还给他拿了瓶可乐。
“提神,别考着睡着了。”肖成说。
霍立也不客气,放口袋里,拍拍肖成肩膀欣慰,“有孝心啊。”
“加油。”陈弋拿好东西,对霍立说。
霍立点点头,“放一百个心,就冲你是老子辅导老师,必须考个像样的分。”
刚走到门口,传说中的万年老二就进来了,他抱着一手的资料,坐在二号位就开始看,霍立看了眼,笔记密密麻麻。
每一句话后面都写着长长短短的注释。
黑色红色蓝笔字迹占满纸面。
靠,这么恐怖。
“学神,这次我一定要和你缩小差距!十五分!”万年老二见陈弋坐在自己前面,愤愤的说,眼睛还不忘看资料上的知识点。
石小开对着霍立小声说:“上次差了十六分。”
最后考场是二十六号,在三楼,应该是转校生没有上次大考的成绩,所以霍立不出意料的坐在最后一个。
离考试开始还有四五分钟,霍立坐位置上,脑子里时不时冒出一两句古诗词。
此时,监考老师已经来了,但整个考场除了风扇低速转动的风声,霍立前面的一群人还在说话。
坐霍立前面的是个男生,他回头看,有些惊讶,“你就是二中霍立?!”
一种尴尬感顿时蔓延开来,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半天没说出一句话,随后那个男生也挠挠脑袋,笑着说:“你抄答案不?”
男生指了指这个考场第一个男生,“他是我们这成绩最好的,到时候他给我们传答案。”
“不用了,谢谢。”霍立接过传来的草稿纸,在侧边写上学号和名字。
都在二十六号考场了,都是那样的水平,无非就是一个两百和一个两百五的那种差异。
特别第一场是语文,他可不想一团纸条丢过来上面挤成一堆的古诗词。
而且这次考试他也想看看自己可以考多少分。
也不至于太稀烂吧……
这一阵子下来霍立还是觉得脑子里进去了点东西。
嗯,那就都考个及格吧。
霍立心里默算了下每门刚好及格的总分,最后发现比平时的分数高出不少。
操。
看来有点难。
窗外蝉鸣不止,光透着交织生长的枝丫,在桌子上产生了丁达尔效应,光斑由着树枝的摇摆而舞动,抬眼看向窗外,骄阳刺眼。
考试铃噼里啪啦一阵响,霍立强制把思绪放到了考试上。
每门都考个及格看看。
霍立在答题卡上贴好条形码。
又摁紧实了点。
考试的时间在霍立这种会点的学渣面前过得很快,不至于干看着,但写出来又有点费劲。
像被包裹进一层鼓里,写的题来自动过滤掉了翻试卷和笔尖摩擦的沙沙声,直到监考老师喊还有五分钟时,霍立才重新听见外面的熙熙攘攘,前桌传来叹息。
余光瞥见时,霍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操。
陈弋好像在外面。
陈弋好像往自己这边走过来。
不太柔和的光镀在这家伙身上,霍立承认是有那么点熠熠生辉的感觉了。
日照金山照的是大冰山。
提前交卷啊。
大冰山。
大逼王。
“大佬还看什么呢?收卷子啦。”前面的男生点了点霍立手臂。
顺着霍立目光也往外边看,一看不要紧,居然是学神来了,就站在窗户边上。
“哦哦。”霍立低着头,心里浮出一股不知道的波澜,晃晃荡荡的。
试卷从后面往前面收,霍立试卷交给监考员时就听见后面已经轰炸开了,叽叽喳喳讨论。
“学神为什么会来二十六考场!”
“你没看手里拿着东西啊,肯定是送东西。”
“可是有什么要劳烦学神亲自送!”
霍立走过去,对着陈弋视线拉开窗户,语气调侃:“来吊妹子啊你。”
说着,霍立也往陈弋手上看。
带了什么?
陈弋一身校服,手腕处长袖边缘刚好露出突起的腕骨,裤管没有拖腿,而是正好垂直坠着,硬是穿出了高级定制西装的质感。
这也太他娘的骚包了。
下一秒霍立头昏欲裂。
他指着那本傻瓜数学道,“丢了。”
“下一场数学,好好看看,霍霍。”陈弋眉目间透露出清冷,给人一种不好靠近的疏离感,结果在众人的目光下,校霸把学神关在窗外。
这是什么戏码。
仔细看看还会发现校霸沿着耳根泛起的微红。
在大家还在揣测时,只有霍立内心在咆哮。
去你们丫的个屁,老子是气的。
脸红个猴子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