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中心人物张栖平可没那么多烦恼。
原主结婚的这几年,除了有工资、有婆婆给的零花钱、有老公给的孝敬钱、爸妈倒贴的生活费,还有好几年的房租钱、高位倒手自己房子的差价。
以及她那暴富没花完的、股票、理财挣的。
不说是个小富婆吧。
微躺平肯定是足够的。
原主甚至赶在离婚前辞了职。
唉。
这委托者可真想不开。
“人家可没有想不开,人家就是觉得系统空间里的花头更多…”
统子小眼睛一挤。
原主调戏空间帅魂体的画面就出现了。
张栖平咽下自己的可惜。
在心中默默为这一位勇士点赞——三十多年魂体“调戏”三百岁清俊老魂。
希望她能下得去嘴吧。
闭脑屏蔽掉系统空间那些事儿。
张栖平神色平常,走进一家会所。
“统,男模质量也太那啥了吧?跟街边上长相好一点的黄毛也好不了多少。
要不是你说这家饭好吃,我都想不出生意红火的理由。”
“你就知足吧。”
统子还是说出实话。
“本地的帅哥都出省务工去了。”
“难受,还不如原主前夫长得高。”
“那不然别去啦?留给你的小姐妹们玩?”
“不行!谁也别想阻止我!重在参与懂不懂,说不定我还能劝他们从良呢。”
“...”
张栖平没等多久。
约上的几个朋友就都到了地。
几人围着她转了几圈,看人没有难掩伤心,也没有强装笑颜,这才放心开始闲聊。
讨论待会要去哪做个美容、要不要再去做个头发、去不去泡温泉。
至于男模什么的都是搭头。
几个小黄毛能有什么好玩的。
会所的菜色确实不错,男模的小手也软乎乎,她们没有做脸也忘记做头发。
在包厢听小黄毛们唱了不少歌才离开。
张栖平的社交平台当然也实时更新了一点边边角角。
看得张柯琵怨气横生。
公婆打工。
女儿写作业。
老公睡大觉。
想找一个人听自己吐苦水都找不到。
情绪找不到出口,张柯琵越想越钻牛角尖,浑身颤抖着想敲开老公的大门。
不想房间里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暴怒之下。
她一拳砸向老旧的木门,榕小树见机发力,只听一声巨响卧室门破了一个大洞。
大洞的另一边。
她的亲亲老公施灿飞裤子还没提起来。
施灿飞手机屏幕亮得晃眼,耳机滑落的一瞬间,统子给他开了扩音。
“飞飞老公?怎么了?刚刚什么声音,你受伤了吗?”
榕小树树枝子搓一搓。
想着自己要不要再给他们添点儿乱。
那个门的事它可一点都不承认,都怪门,居然不是实心的!
张栖平捏住榕小树的小枝桠安慰。
“肯定要怪门呀。
他们夫妻俩坦诚相待,和你一颗善良的小树有什么关系,而且你这是在做好事!”
“%$&&”(做好事做好事!)
统子小眼睛白了白,这棵树越来越心机了,它就不信了,一棵老古董树还真需要安慰。
哼哼。
不成熟。
…
脑海中浮现堂姐吃香的喝辣的摸帅的。
张柯琵突然忍功就破了。
她想到自己缠着亲戚介绍的新工作,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离婚了再找一个。
其实。
还有一个难以启齿的原因——
施灿飞一看到她,那玩意就跟死了一样。
张柯琵自认不过了这吃素的日子,这婚还是利索离了比较好。
她就不信了。
自己一个能生肯生还不拜金的女人。
难道会过得比那个看起来就不长命的堂姐差?
是的。
这傻缺不知道为啥,更恨张栖平了,还给人想了个新的形容词“不长命”。
她不恨自己每一步走过的路。
不恨施灿飞出轨。
不恨公婆不给彩礼。
不恨爹妈不给嫁妆。
不恨兄弟无所事事不来撑腰。
只恨堂姐的惬意刺伤她的眼睛。
你要不让她看,她还跟你急。
施圆子看到妈妈走神,重重叹了一口气。
“妈妈,我们去哪?外婆家吗。”
“是啊…”
实际上张柯琵压根没想好自己要去哪。
她这婚离得匆忙,前夫拿到离婚证就跑了,家里的锁也被他换了。
财产是屁都没分到。
因为家里一切都是公婆的。
张柯琵真的有点不能接受…
她担心回家去了爸妈又得压着自己做事。
可要是不回去,她租房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更别提孩子还得上学。
给自己打打气、深呼吸,母女俩大包小包挤公交、转地铁,最后还剩一站路,她们才出地铁打车。
不得不说。
面子是做得很足的。
张柯琵的爸妈看到,这母女俩大包小包小推车回来。
一开始以为张柯琵转性要补贴娘家。
等人走近了才发现这俩像是逃难来的。
张母头皮发麻。
这俩只有进没有出的狠角色又回来,家里米该不够了吧…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是和姑爷吵架了?
张柯琵不知怎么突然站定。
邻居以为她走不开,还好心退后让出道来。
哪知道这人很突兀的就开了腔。
一张大嘴控制不住吧吧吧。
把自己前夫干了什么好事,自己又为什么离婚,给邻居们说了个明明白白。
这可好了。
施灿飞不行的事儿老邻居都知道了。
“喔唷,没想到灿飞这娃还不老实,是不是搬到城区被带坏了…”
“他都能哄的张家闺女不要彩礼还需要别人带吗。”
“你说的倒也是。”
听到耳边众人的议论。
张母羞臊不已。
抓住张柯琵想往家走却发现拽不动。
好家伙。
这一身肥肉真的没白长啊。
而张柯琵语速越来越快,抖落空离婚的事,又说起再婚,总之就是自己很快就能走关系上班。
邻居们有合适的二婚人选多多给她介绍。
她能生、肯生、会生。
瞧她这大体格子,还怕生的孩子不健壮吧?给她一个六十岁老头,她也能造出来娃。
张父张母面如死灰。
转身就回了家。
施圆子伸手想一起出去,却被外公外婆忽略,想自己出去又挤不动。
无奈之下。
她只好把妈妈的不知道什么行李放倒当凳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