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皇宫资历较深的工人所说,六皇子幼年时曾经生过一场大病。
那时灵光还还未出现,为了保住六皇子的性命,只能将人送到城外的寺庙之中取法。
没想到这回来之后就是连一点灵气也没有了。
再加上身位本身就不算太前,从小到大没少受那些哥哥的欺负。
而六皇子本人倒是毫不介意这些,反倒是一门心思的研究起书本上的内容。
这些年虽然没有在皇上那里获得格外的赏识,但凭借着自身的努力,好歹不算是个平庸的人。
想起刚刚六皇子与自己说话时,那双放着光的眼睛叶辰心中不由一阵感慨。
“如此说来还真是可惜,要是他自身有几分天赋就好了,说不定还能有逆天改命的机会。”
不过刚从外面回来一趟,叶辰自己都有些忙不过来了,又哪里有时间去管旁人的事呢?
商宿休息后,叶辰直接去温灵儿那了。
先去给温灵儿报了平安,随后又询问起皇宫内的情况。
韩素衣表情认真,“皇宫之内一切正常,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城中发生了这么多棘手的事,这皇宫内上上下下都惴惴不安,总想从我这儿套到些话。”
叶辰不怒反笑,这也算是人之常情了。
“虽然没办法让本地的治安一下回归到以前,但有了第一次驱魔后,至少能让百姓过上一段时间的平凡日子。”
况且自己今天出去本就是将特地制作好的护身符下发下去,城中的百姓有了这个就等于有了最底层的保障。
至于这后续的事,还得按部就班一步步的来才行。
“对了,送给你的那把剑用的还顺手吗?”
眼瞧叶辰问起,韩素衣点头。
“还不错,至少比之前的要好多了。”
叶辰一下听出了韩素衣的话外意,哪怕是这样的剑放在她手里也只能算是凑合。
如今乱世当道各种各样的意外频发,想求一份安稳都不是多容易的事。又更何况是去寻找上等的佩刃。
“恐怕还要再委屈那些日子了,不过我给你保证用不了多久就能让你用上更好的东西。”
有叶辰这话就足够让她感动的了。
韩素衣立刻恭敬行礼。
“师尊对我的恩情无以为报,我一定会听从师尊的话。”
在这乱世,能有愿意追随着自己的以是极其不易的事。
叶辰叮嘱韩素衣照顾好温暖的安全后,便转头去了皇上那。
如今皇城之内抵抗不强,纵使是费尽的千分办法,也很难寻到一个万全之策。
皇上憋闷了整整一天,此刻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听见了叶辰回来的声音,脸上的表情这才稍稍的缓和了些。
“情况如何?这城中的百姓还好吗?”
皇上自身的修为虽然不算太高,但却是一种心系百姓,生怕百姓跟着一起受到牵连。
叶辰立刻将今日城中所发生的所有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当听说皇城之中的百姓居然连出门都不敢时,心中更是一阵感慨。
“如此看来,此等劫难过去之后,还得加强防御才行,若不然随便什么人都有可能威胁到城中百姓的姓名。”
叶辰点点头显然也是赞同这种说法,二人的对话还没说完,门外便传来了通报的声音。
“是六皇子来看您了。”
皇上嗯了一声,吩咐人将六皇子带进来。
不一会儿,那满脸凝重的少年模样便出现在了叶辰的面前。
二人四目相对,显然六皇子要比叶辰更加惊讶。
可如今当着皇上的面却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只能装作没有瞧见,几步上前来。
“父皇身体要紧,城中的事情眼下还没有更好的法子父皇就算是着急也得按部就班一步步的来,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先调整好自己的身子,其他的事待到日后再说。”
这倒是让叶辰有些惊讶,这六皇子明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干脆过来送安慰了?
再看皇上对于这样的关切早已是惺忪平常。稍微一抬手便让他暂且下去了。
而叶辰的目光却又一次落在了六皇子的身上。
两次接触下来,他是真觉得这少年身上有一股不同凡响的劲儿。
虽然叶辰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但绝不是寻常人。
在与皇上简单攀谈过后,叶辰找了个机会溜之大吉,直奔方才他离去的方向。
“如今皇城中其他皇子对这些麻烦事都避之不及,更有甚者早就已经做好了,随时改朝换代的准备。你为何脸上瞧不见伴娘慌乱反倒是一副平静的模样?”
眼瞧又是他,六皇子脸上的表情略有些微妙,沉思片刻却还是实话实说。
“这些话我先前已经与你说过一次了,越是特殊的身份,就越是需要做好手中的一切工作,我不想看着本国的子民因为意外而离世,更不想看见那些邪祟有朝一日欺负到我的头上!”
明明还是一副十几岁少年的稚嫩模样,可说出口的话却是格外有力量。
“可你始终待在这皇宫之内,连出去的机会都少之又少,又怎能知道外面的情况究竟如何呢?”
“就算是出不去也能帮忙出谋划策,这两点又不冲突。”
也许是嫌弃叶辰问东问西的,更是将人给问的有些烦了。
立刻转身便要回去,嘴里还忍不住叨念。
“算了,与你说这些能有什么用?又解决不了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只会让人徒增烦恼,到最后你也会跟他们一样背地里嘲笑我的。”
六皇子说完,迈步就准备回自己的住处去,却不想身后叶辰的声音悠悠飘来。
“谁说没用,我只有知道了你的心境,才能知道你大概是怎样的人,才能真正的将一些权利交到你的手里。”
六皇子原本是要转身离开的,听见这一嗓子,立刻站在原地没敢动脸上,满是惊诧的看着叶辰。
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的话。
“你是说真的?”
自从幼年的那一场疾病后,他便彻底与修行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