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站在池念身旁,他的身影在雾气中显得高大而冷峻。
他微微皱眉,目光锐利如鹰,手中的阴影之刃仿佛与他融为一体,随时准备撕裂黑暗。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任务已经明确,我们需要修复永安街的‘纸人点睛’。”
“但具体如何操作,还需从长计议。”
蓝芷涵轻轻撩了撩长发,嘴角挂着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
她抚摸着冰晶护符,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修复师?听起来我们得像工匠一样忙碌了。不过,这个地方似乎并不简单。”
周子昂活动着手腕,他的空手道训练,让他在面对未知危险时总能保持冷静。
他拍了拍腰间的匕首,语气轻松却难掩戒备:
“不管怎样,我们得先找到线索。这雾气太重了,视线都不好,大家还是小心点为妙。”
众人缓缓前行,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
夏浅浅的手心微微出汗,紧握着那张泛黄的符篆,甜美的脸蛋上此刻笼罩着一层难以名状的凝重。
她微微张口,声音虽柔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紧张感:
“我总觉得……这地方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
这话一出,像是触动了众人心中最敏感的那根弦,气氛顿时紧绷起来。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三声尖锐刺耳的鸡叫声!
那声音如同从地狱的深渊中挣脱而出,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突兀。
池念被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没忍住跳起来。
赵梦可下意识地紧抓住身旁秦墨的衣袖,仿佛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这鸡叫声是怎么回事?听起来太瘆人了!”
赵梦可的小脸儿都没了血色,声音里都带着抖。
姜炎沉着脸,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他的眉头紧锁,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这鸡叫声,绝对有蹊跷,听起来就像是某种暗号。”
他的话音未落,众人便感觉周围的雾气开始翻涌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雾中躁动。
紧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伴随着低沉的交谈声传入耳中。
那声音模糊不清,却让人无端地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众人屏住呼吸,进入戒备状态,警惕地环顾四周。
只见雾气渐渐散去,街道上凭空出现了数十个身影。
他们穿着少数民族的古代服饰,男女老少皆有,面容苍白得如同死人,眼神空洞无光。
他们走路的样子特别僵硬,简直就像被人牵着线的木偶,一步一步地逼近。
“妈呀,这都是什么鬼啊?”
陈曦紧握着手中的匕首,脸上的伤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方书程则相对冷静许多,他推了推眼镜,目光锐利地扫过这些诡异的村民:
“看来我们被‘欢迎’了。这些村民……恐怕早已不是活人了。”
随着村民们的逼近,那种压抑而诡异的气氛愈发浓重。
他们目光呆滞地盯着玩家们,嘴角挂着诡异至极的笑容,仿佛在欣赏着什么好玩的游戏。
池念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喉咙,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下意识地往秦墨身后躲了躲,手指紧紧攥着那张辟邪符,仿佛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哎呀呀,老朽可算是把你们给盼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灰色长袍、头发花白的老者从人群中缓缓走出。
他头发都白了,背也驼了。
但他的脸上堆满了看似热情的笑容,但那双眼睛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阴冷和狡黠。
老者手中拄着一根拐杖,拐杖顶端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乌鸦,更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我是南山村的村长,各位修复师大驾光临,可真是让咱们这穷乡僻壤蓬荜生辉啊!”
老村长说着,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但那语气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
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危险,让众人的心弦紧绷到了极点。
老村长这一开口,众人都愣住了,他的热情简直让人有点受不了。
看来,这场“欢迎仪式”还真是别具一格啊。
池念偷偷打量着村长,心里直犯嘀咕:“这村长……笑容怎么透着一股子假惺惺的味道?”
她不由自主地搓了搓小手,似乎想从这微妙的氛围中寻找一丝安全感。
秦墨微微点头,他的声音冷漠而平稳:“村长,初来乍到,我们对这里的情况还不太了解。”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目光如炬,显然也在暗自警惕。
老村长摆了摆手,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哎呀,不急不急,诸位先随我去祠堂,咱们边走边说。”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迈步,那些原本围观的村民们如同得到指令一般,默默地让开一条通道。
但他们的眼神,却依旧如同利剑般直射向这群新来的“客人”。
玩家们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个眼神,虽然各自心怀戒备。
但此刻也别无选择,只能跟随着老村长的脚步。
一路上,老村长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南山村」的风土人情。
“咱们南山村啊,历史可悠久了,祖祖辈辈都扎根在这儿。”
“可是啊,最近村里出了点怪事,那些守护家宅平安的纸人突然都失去了灵性,真是让人忧心忡忡啊。”
“纸人?”
池念好奇心使然,忍不住插嘴问道,“村长,您说的纸人,是不是指那些放在门前的纸扎人啊?”
老村长侧过头,给了她一个慈祥的微笑“对呀,小姑娘真是聪明。”
“咱们村啊,每家每户门前都供奉着纸人,寓意保家镇宅。”
“可是最近,不知怎的,那些纸人的眼睛怎么也点不亮了,整个村子都人心惶惶的。”
池念听后心里一紧,不由自主地看向道路两旁的房屋。
只见每家门前确实都立着一个纸人,它们面容生动逼真,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一般。
但那空洞无神的眼睛,却又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让人不寒而栗。
蓝芷涵悄悄拉了拉池念的衣袖,声音压得低低的:
“小心点,这些纸人给我感觉很不对劲。”